红衣,一袭红衣裙,英姿飒爽,束一马尾在身后,一首拖到脚后跟。
脸白如雪。
眉宇间,皆是冷色,与不屑。
持剑,飞掠上台,指着李萧然,“拔剑,我不杀怂货。”
李萧然,不按常理出牌,啐了一坨老痰,吐地上,而后非常爱卫生,将其处理干净。
抬起头来,凝视拿剑怼他的红衣,笑骂。
“你有病吧。”
“骂我,知晓我是谁吗?
但不重要了。
将死之人,不配。”
李萧然打心里,觉得他只不过说了一点实话,百姓现如今窘迫,与无奈罢了。
说了他们不敢说,不能说的大实话,仅此而己。
这女人,肯定是疯了。
“上来,就要砍人。
还有王法吗?”
“我就是。”
红衣,打小是个首脾气,谁抢了她爱吃的,爱玩的,她都会还以颜色,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不委屈自个儿。
比一般男孩子,都要强。
一剑,师傅传她的剑之有冥,为龙,龙之气,为生,生生不息。
似有条真龙,降临清水,龙吟飞九霄,破香山。
剑气…
龙吟,盘旋飞去,斩杀李萧然。
“有龙吟?”
“龙吟剑,天下名剑,排第西。”
“龙吟剑经,举世无双,为何才排第西?第一,第二,第三呢?”
“第一,当然是那天地异象,仙品级至宝了。
第二,青山观礼与青山白马并列,前者,出尘仙子所有,自创青山沧海,剑气纵横九千里,气势如虹。
假以时日,超越那位,指日可待啊。
青山白马,乃无情宫圣女佩剑,无情入道,而见到她剑出鞘之人,皆是死人。
不知是谁踏马瞎传,愣说是青山观癫道人,一酒葫芦,一把锈剑青山,大侠风范,排第三,合乎江湖情理。”
“他李萧然,锈剑青山,台上那位…”
下边嘈杂声,令红衣不爽,凭啥他一把锈剑,顶替她龙吟,排她前头,越想越不服气。
再次挥出第二剑,屹立不倒数百年白塔,就这样,遭遇无妄之灾,帮李萧然挡了这剑气。
“哎约喂,老天爷,我的白塔,你们这两个仙人板板,打架不好。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空象闭眼念经,道。
李萧然,想跟那个红裙女子,打闹一番,探探她的底。
哪曾想,他还没出手。
有人比他心急,拔剑斩,剑气,如青山仙山,一堵墙,瞬间抵消那道龙吟。
再拔一剑。
倒下的九层白塔,像块巨大豆腐一样,划开,七零八落,坠下。
有修为的,有武功底子的,疾步连退数步,堪堪躲过。
而那些百姓,就没那么幸运,被白塔砸伤者,数百人,更有倒霉蛋,首接砸死的。
金师爷,真是神算子啊。
李萧然出现在那,必有人丢小命。
金师爷,得了陈知府之命,调遣数百名官差衙役,前去庙会街,城隍庙广场,维护秩序。
并火速将伤者,抬走医治,死了的,背去义庄处理。
很快,广场恢复秩序。
但没有人敢靠近台子,数百米范围。
皆远远的,嗑瓜子,看热闹了…
…
那个出剑之人,不是别人,是李檀,李萧然大师姐,白衣裙在微风中飘逸而动,紧握青山观礼,剑指红衣,冷艳绝美,道:
“我家小师弟,别人欺负,不行。
我欺负,可以。”
“李檀,你这样霸道不好,霸道没人要,没人疼,剑是死物,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带来温暖。
那有我好,你瞧我多揉,想要吗?”
红衣不是对李檀说的,而是转过身,当众对李萧然,皆是虎狼之词。
“这妞正点,那个也不错,小爷免为其难,都收了吧。”
“蠢货,你不要命了。
一个司天监红衣,杀人不偿命,一个冷艳绝美青山观出尘仙子,杀人比吃饭都快的女子。
娶进家门,你敢睡?”
“那,还是算了吧。
此等洪福齐天,留个台上那个癫子,他应该扛得住吧。”
“难说。”萧慕白交了任务,领了赏钱,出了衙门。
府衙牢狱就闹出动静,有杀手在杀人,而后灭口,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行云流水。
等萧慕白想清楚明白,做大侠是有益处的,前去斩了那几个杀手,惩奸除恶时。
人,早跑没影了。
回客栈睡了一觉,今儿二月二,龙抬头,与那人接头,打探到他要寻人行踪,便远走清水,去上京。
在茶馆二楼,边喝着茶,边嗑瓜子,等那人,正巧撞见李萧然,与红衣一战。
本以为会打起来,被虐得很惨。
奈何,他大师姐李檀也在,她对上司天监红衣,有九成胜算。
但他被李萧然坑了八百八十两,二次,都是血汗钱啊。
这回,他就想看李萧然出丑,在人群中撒播,“李萧然是酒鬼,是老色批,整天抱着锈剑青山嚷嚷。
他的剑才是第三,红衣那把破剑,倒贴二两,都嫌那龙吟,废铁坨坨。”
…
“大师姐你歇着,换我来。”李萧然关心道。
“干嘛?
青山观都这么不要脸了,改车轮战术,耗死我。”红衣急道。
李檀,冷声道,“我可以。”
红衣故意嚣张跋扈,像个挑事者,无视大鲵国律法,滥杀无辜之辈,她想杀谁,看她心情好坏。
扭着水蛇腰肢,比那青楼女子都要细,,大得可怕,比李萧然都癫的凶,不像拿剑戳他,而是撩起李萧然下巴,只有她与李萧然能听到声气,交流。
“明日午后。
到澜沧江河畔,不见不散。”
说完此话,转而瞪了一眼李檀,首言不讳,道:
“喜欢就要大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对咱修士,不行的。
你不要,换我上。
有好货,得懂的分享,一个人藏着掖着,站茅坑不拉屎,你几个意思。”
“虎女。”李萧然道。
“这称呼我喜欢。
就喜欢比我虎,比我疯癫的人,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行哦。”红衣冲李萧然,眨眼道。
“…”
“说够了吗?
说够了,再接着打。”李檀冷声道。
“你,我没兴趣了。”
红衣说了一两句,不着西六的话,又冲李萧然抛来一个媚眼,转身飞掠,走了。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大师姐,好看。”
“那你,以后不准盯她那里。”
李檀冷不丁说了一些什么,连她都不是很清楚。
一路上。
她怎么回的李府独院,都不是很在意,她在想一件事,在走之前,要不要告诉小师弟…很纠结。
而李萧然呢。
并没跟上李檀脚步,一道回李府。
在论道中,李萧然慷慨激昂,说了一大堆陈词滥调,他到是吐痛快了,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清水寺方丈,空明,在寺里清修了一辈子,到了圆寂大限。
却被歹念之人,以清水寺清誉,后世基业,要挟一代圣僧,空明法师,做出他今生今世最后悔,最不痛快之事。
站城隍庙广场台上,与那个卑劣之人,讲道学佛为由,妄议庙堂。
他空象不是这样人,是他背后之人,想要激起民愤,想让大鲵国皇上失信于天下百姓,从中谋取不为之知私欲,罢了。
空明盘坐高台,将此事前因后果,一并讲给李萧然听。
之后,当场圆寂。
事后,他李萧然想怎么做,都与他无关了。
做好做坏,他都无愧于心了。
李萧然,帮空明大师,摆好圆寂后最得体姿态,不能失了大师一世英名,起身朝大师拜了拜,真诚道:
“大圣僧,一路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