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卷起尘土掠过营地。我站在高处眺望远方，远处的火光星星点点，像是一场无声的预兆。
“云浅歌，你确定今晚动手？”墨景宸站在我身后，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放心。
“当然。”我嘴角扬起，“这种时候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他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太子那边……”
“我己经安排人盯上了。”我打断他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一战，别让江丞相再钻了空子。”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身形轻盈如鬼魅，落地时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南宫无痕？”我挑眉看他，“你怎么来了？”
南宫无痕一身玄衣，面容冷峻，眼神却透着几分复杂。他抱拳行礼，语气平静：“属下奉命前来协助行动。”
“哦？”我眯起眼，“奉谁的命？”
“自然是你。”他顿了顿，补充一句，“还有……王爷。”
我看了眼墨景宸，后者微微颔首，并未否认。
“啧！”我撇嘴，“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算哪边的人？”
南宫无痕垂眸，语气低缓：“我只忠于该忠之人。”
我嗤笑一声，“这话说得真绕口。”
墨景宸淡淡道：“他是我的人，但更忠于你。”
我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
墨景宸脸色不变，南宫无痕却微微侧过头，像是在掩饰什么。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时间不多，赶紧部署。”
众人迅速散开，各自奔赴任务地点。
我带着一小队潜入敌营外围，南宫无痕紧随其后。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一边走一边低声问他，“为什么偏偏选你来配合我？”
“因为你需要一个能随时替你挡刀的人。”他语气平静。
“那你呢？”我转头看他，“你愿意替我挡刀？”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若有一死，我会亲手送你最后一程。”
我一怔，随即笑了，“你这话说得可真晦气。”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前行。
我们一路摸进敌营，果然发现江丞相的人正在秘密调动兵力，显然是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
“看来他们早有准备。”我皱眉，“得加快节奏了。”
南宫无痕点头，“我去引开巡逻队，你趁机潜入主帐。”
“你一个人太危险。”我说。
“我比你想象中更强。”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藏着我不懂的情绪，“而且……我不想你受伤。”
我心头一震，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己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我咬牙，“这家伙……真是个谜。”
顺利潜入主帐后，我迅速翻找重要情报，果然找到了江丞相与神秘势力的秘密交易记录，还有一封密信，上面赫然写着——“太子亲启”。
“啧，这瓜可不小。”我把东西收好，正准备撤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抓住那个黑衣人！”
我心头一紧，冲出门外，远远看到南宫无痕被十几名守卫围住，剑光凛冽，却己显疲态。
我二话不说冲过去，手中短刃甩出，精准地击倒两人。
“你疯了吗！”我一边帮他解围一边怒吼，“不是让你去引开巡逻队吗？怎么自己撞上主力了！”
“计划有变。”他喘着气，“他们提前发现了我。”
“你是不是傻！”我一边骂一边护着他往后退，“下次听指挥，别自作主张！”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竟有些委屈，“我只是……不想你涉险。”
我一时语塞，差点被敌人砍了一刀。
“闭嘴！”我一脚踹飞一个逼近的敌人，“再敢说这种话，我就把你扔进河里喂鱼！”
他嘴角微微勾起。
我们合力杀出重围，成功将情报带回联盟大本营。
墨景宸接过密信，神色凝重，“看来太子那边，己经等不及要动手了。”
“那就别让他等太久。”我冷笑，“正好，咱们也该给他一个惊喜。”
接下来的几天，联盟按照计划展开全面反击，各门派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取得了不少关键进展。
南宫无痕始终跟在我身边，偶尔会偷偷看我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某天夜里，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他低头整理武器，语气平静：“习惯了。”
“习惯什么？”我挑眉。
“习惯看着你。”他说。
我一愣，随即嗤笑，“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还以为你是暗恋我。”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反驳。
我心头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很快压下，“别乱想，我只是你的任务。”
“是吗？”他抬起头，目光灼灼，“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对你而言，是什么？”
我张了张嘴，竟一时答不上来。
“算了。”他收回视线，“只要你平安就好。”
我盯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堵。
夜深人静时，我靠在帐篷外发呆，忽然听到脚步声。
“你还睡不睡？”我头也不回地问。
“睡不着。”南宫无痕在我旁边坐下，“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不是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我首白地说。
他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如果你问我，我会告诉你，是。”
我猛地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他却己经起身，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
“但我不配。”
我愣在原地，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远处传来号角声，战斗即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