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定北王府的上空。王府内一片静谧,唯有楚墨尘书房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
楚墨尘坐在书房的书桌前,烛火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眼神中满是对今日与洛星遥相处时光的回味。他身着一袭黑色的常服,领口与袖口处绣着精致的银色丝线,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更显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今天与洛星遥在郊外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她看到野果时眼中闪烁的好奇光芒,采摘野果时欢快的笑声,品尝野果时满足的神情,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上。楚墨尘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明日,等她来王府,我定要与她坦诚地谈一谈,将我的心意告诉她。”楚墨尘低声自语,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深知,自己对洛星遥的感情己经愈发深厚,再也无法隐藏。他渴望与她携手走过未来的每一个日子,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然而,就在楚墨尘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驰骋时,突然被一件事情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今天在郊外发生的那一幕:原本,他满心欢喜地想要在洛星遥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身手,亲自为她采摘一些美味的野果。
可谁知,那个讨厌的墨西却像一只猴子一样,“嗖”地一下爬上了树,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想到这里,楚墨尘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的不快愈发强烈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嘴里轻声嘟囔着:“这墨西,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仿佛对墨西的行为感到十分气恼。
越想越气的楚墨尘,决定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墨西。他暗自思忖着,一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好让他下次多长点记性,别再这么鲁莽行事。
主意己定,楚墨尘稍稍提高了一下声音,喊道:“来人!”
声音在书房里回荡着,没过多久,一名侍卫便快步走了进来。他站在楚墨尘面前,恭敬地垂首问道:“世子有何吩咐?”
“去把墨西叫来。”楚墨尘面色阴沉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恼怒。
“是,世子。”侍卫不敢怠慢,赶忙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没过多久,墨西便匆匆赶来。他一进书房,便急忙单膝跪地,低头说道:“世子,您找我?”
楚墨尘面无表情地看着墨西,冷冷地说道:“墨西,今日在郊外,你可知自己坏了我的好事?”
墨西闻言,顿时一脸茫然,他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世子,属下不知啊。”他心里暗自嘀咕,自己今天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啊,怎么就坏了世子的好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楚墨尘见状,心中的火气更盛,他冷哼一声,厉声道:“你呀,就是做事不过脑子。下次再有这种情况,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次就先罚你三天不准出府,厨房做什么你就吃什么,不许挑食。”
墨西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比苦瓜还苦,他双膝跪地,苦苦哀求道:“世子啊,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饶了属下吧!您也知道,属下对美食那可是情有独钟啊,一天不吃点好吃的,属下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像丢了魂儿似的。而且属下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您,坏了您的什么好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世子,希望能得到楚墨尘的怜悯和原谅。然而,楚墨尘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让你以后做事之前多考虑考虑后果。好了,下去吧。”他其实也就突然想罚罚墨西,也没有真的生气。毕竟墨西没脑子,根本想不到什么原因。
墨西见世子如此决绝,心知多说无益,只得无奈地站起身来。他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脚步沉重地走出了书房。一路上,他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真是冤枉啊!我自己做了什么,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可我真的想不出来到底哪里惹到世子了啊!”
墨西失落地回到侍卫们的住处。墨二看到他这副模样,笑着问道:“咋啦,墨西,被世子训啦?”
墨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凳子上,嘴里嘟囔着:“世子说我今天坏了他的好事,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啊!我就跟平常一样啊,墨二,你快帮我想想,我今天到底做啥了?”他越想越觉得委屈,世子怎么能这样对他呢?明明世子和洛姑娘今天相处得挺愉快的呀,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你知道吗,世子居然罚我三天不准出府,而且还只能吃厨房做的东西!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可太想念外面的烤鸡了,啊啊啊啊啊!”墨西越说越激动,感觉自己都要发疯了。
墨二则在一旁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你呀,就是太没眼力见儿了。你想想看,摘野果的时候,世子本来是想亲手给洛小姐摘的,结果你倒好,冒冒失失地就自己爬上树去摘了。你这不是抢了世子的风头嘛!”
墨西委屈地说道:“啊,是这事啊,我哪知道啊。我就看着那颗树上果子又红又大,就想着赶紧去摘,想着多摘点让世子和洛姑娘开心开心。谁知道就惹世子生气了。”世子也太小心眼了吧,就为了这点事,再说了换以前世子也不会计较啊,更不会做这种事,谁懂啊,我太难了。世子的心思越来越难懂,好吧,他以前也没有懂过。
墨二拍了拍墨西的肩膀,安慰道:“得嘞,别抱怨了。这也是个教训,以后做事之前先看看情况。长点心,说不定啊,等世子和洛姑娘好事成了,还能给你点好处呢。”
墨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这三天,我可怎么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