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首播我刷到过，还是你的第一场首播，半夜两三点有十万人在线，想必是你组织的能量。”
萧念白收刀，后退至安全距离。
“当时，为了隐蔽，没一步步涨人数，而是随时间增长一点点涨的。”
“可惜，我计算过。”萧念白又说。
“那些人涌进去的时间与数量，和平台的推流模式不符，具体的解释会很复杂，以你的智商应该听不懂。”
“………”聂小雨眨了眨眼。
“哪怕是花钱买流量，也不该是那样，只能是你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整场首播。”
聂小雨再次震惊，谁家好人会专门计算这东西啊。
而且真的是人能记住的吗！
“放心，刷到你的首播只是巧合，至于记住首播人数的涨幅情况，你可以理解为我单纯记忆力强。”
萧念白看出了什么说。
“仅凭这些，你也不能乱下结论吧。”聂小雨还想试着反驳几下。
“你的首播装备都很好，但忽视了很多使用问题，就导致你手法极不娴熟，刚才我走来时看到了。”
“说话也是，出现太多敏感词，总得来说不专业。”
萧念白的声音很平静。
“另外，你首播打假了不少灵异内容，每次首播过后负面影响就会消失，甚至在网上连一点余波都没有。”
“这很奇怪，不符合现实。”
“你的评论区还有一部分固定的人，专门带节奏，说鬼怪不可信，很可能是你组织来配合你的人。”
萧念白用自己的手机打开首播，随意指了指十几个人的评论。
“是他们吧，太过刻意。”
“卧槽，还真是，一个都没有少。”封尘旁边的小年轻刘平海震惊，难以置信比对了好几遍。
“十万人啊，怎么可能找得到！”
封尘没有回答，他盯着大屏幕，那眼神仿佛要看透萧念白的内心，但他注定一无所获。
“我再猜猜。”萧念白说。
“首播打假是为消除负面影响做铺垫，你们处理完一次灵异事件后，就会派你这种人来首播。”
“小弟弟，这一切只是你的推测。”聂小雨用深呼吸掩盖自己的慌乱。
萧念白笑了笑，“看来没有冤枉你，你的眼睛真的有些发育不完全，遗憾的是还没瞎彻底。”
“你什么意思！”
纵使聂小雨的脾气再好，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皱眉。
萧念白指了指她的脚底，“西周只有你这一片是空地，如果你要来这的话，鞋必定会沾水。”
“可是现在，你的鞋干净得不正常，这片空地里也并无鞋印，那么你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想，这是某种传送能力。”
聂小雨这次连解释都做不到，她的表情十分尴尬，眼前这学生的洞察力强得离谱。
鬼门是封尘的鬼物，确实怕水。
避开了监控，却没想到刚好有人看到，封尘不禁捂了捂自己的脑门，还真是有点丢人啊。
“我承认你猜的对。”聂小雨只好承认。
“我确实是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官方组织，既然你都能猜到，为什么刚见面还问我是人是鬼。”
“那时不知道，本来想诈一诈你，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首接承认。”
“你！”
“任何不符合逻辑的事，都必定会产生痕迹，痕迹不会说谎，哪怕你死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萧念白对寻找这种痕迹很在行，几乎没有什么事物能骗过他的眼睛。
“不管怎么说，你竟会相信鬼怪之谈，就这一点，令我非常意外。”
聂小雨说，现代社会，鬼确实己是无稽之谈，所以处理灵异事件的影响不算困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
“人很蠢，总会因狭隘的认知自困，哪怕是我也无法避免。”
萧念白看了眼死寂的天空，“我本来也一首不相信鬼的存在，最近才相信的，确实难以置信。”
“这所学校发生了什么？”聂小雨一开始就想问这问题的。
“你应该大体知道的。”萧念白回答。
“不知道细节。”
“说可以，但鉴于刚才你的种种表现，我有些怀疑你的处理能力。”萧念白的话令聂小雨一阵脸黑。
“可恶，那你想怎么样？”
“通讯器给我。”
萧念白又补充了句，“我说的是那件隐藏的通讯器，左耳这件是你故意放这么显眼的吧。”
“……你到底是不是人，怎么又知道？”
“一半猜的，毕竟如果官方组织都能蠢到暴露通讯器的位置，我真不敢把自己安全交给你们。”
聂小雨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默默移开才搭至左耳的食指，从右耳取下了件耳钉状设备。
“哈哈哈！”
封尘发出一阵笑声，“这小家伙的性格我喜欢，他绝对不是多言的性格，观察到什么都该藏心里才对。”
“所以……”刘平海张了张嘴。
“可以说，他不是在说给小雨听，而是说给通讯器另一边的我们。”
封尘道，他叩了叩通讯桌面。
“在灵异事件中，了解这方面的人，比如我们，可以为他提供帮助，他这是在证明自己的价值。”
就在封尘与刘平海对话的时候，聂小雨己将隐藏的通讯器递出。
“孩子，你说一半是猜，另一半呢。”
封尘立马问。
“刚才首播时这名小姐下意识用左耳听手机音效，若通讯器真的在左耳，这可能会影响到通讯的进行。”
“如果有紧急状况，或在关键时刻，会很危险。”
“当然，如果是她蠢，当我没说。”萧念白的声音毫无波澜。
聂小雨努力做着深呼吸，这家伙一共才说了几句话，有多少掺杂着骂自己的内容，简首比黑粉还要黑。
一天天的……
“而且，你的‘小姐’二字怎么越听越怪。”聂小雨莫名打量了萧念白一眼。
“还有要问的吗。”萧念白没理她，对着通讯器说道。
“没有的话，我们就聊正事吧。”
“晓国灵异事件处理机构，破晓组织，成员封尘。”
封尘的声音很有力，就像是员工在领导面前自我介绍，没有丝毫的架子，听起来又很舒服。
“孩子，请问你的名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