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袍人板着脸,目光犀利,背握着刀柄,跑进来霓裳戏班的看厅。
众人畏惧的纷纷退让,生怕妨碍到这群活阎王办公。
要知道这群黑袍人是摄政王的手下的人,谁敢惹就是嫌命长了。
黑袍人目标准确,首冲刚刚急匆匆跑进来的男子。
因为大家的避让,男子被排挤出来没办法躲进人群中。
这时谢危慢悠悠踏步而来,玄色锦袍衣角翻飞带起一阵寒风。
他眉骨如淬霜刃,眼尾斜飞入鬓,寒潭般的眸子扫过穷途末路的男子,分明是玉雕雪砌的容颜,偏生压得人脊骨寸寸发冷
每近一步无疑是让男子离死亡靠近一点。
谢危:他这样出场肯定很威风,看看那个人都快被他吓死了!
男子在想办法逃出这个困境,看看西周都是人。
他需要抓个人当人质,这样他有机会逃出去。
环顾一圈,一眼锁定在人群中显得很柔弱的苏淮依。
就她了。
看她的衣着精致,像是有身份的人,想必能让他们投鼠忌器一阵子。
谢危知道他是什么想法,无非是要抓个人做人质
谢危:你的心思他知道,他要看看你能抓到什么人。
顺着男子的视线,看他能找什么人。
结果看到在人群中的苏淮依,谢危心里一慌。
无论那人选中了人群的哪一个,都不能让他有伤害到苏淮依的可能。
这时谢危的第一想法。
谢危:什么!?漂亮小娘子怎么也会在这里,不行,不能让坏人有伤害到她的可能。
他不再缓步徐行,脚下生风,两三下就堵住男子的去路。
男子见自己的去路被堵住,前后夹击无路可走,只能动手了。
拼死一搏兴许有逃出去的机会。
不再犹豫,男子率先对谢危动手,招招致命。
周围人群原本还在看戏,没想到他们竟然打起来,纷纷逃命似的跑到安全地带。
苏淮依在云惊鸿和匆匆赶来的青竹护上二楼。
往下看去,谢危己经占上风。
他带来的那群黑袍人也不是来看戏的,抓住机会就往男子身边扑。
双拳难敌西手,很快男子就被制服。
他想反抗却被死死压倒在地上,挣扎不开。
“谢危,你别以为抓住我就能知道能阻止得了我们伟大得计划。”
谢危:在呢。
“我告诉你,彤朝会重新回来的。”
谢危:放屁,那么久之前的朝代,要回来早回来了,还用你在这里大放厥词吗!?
“到时候,谢危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哈哈哈...”
谢危:本王的死期不用你来定义。
男子越说越疯癫。
彤朝?
所以这是前朝余孽,这些人竟然又出现了。
看来大晟现在太平的日子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苏淮依盯着被压制在地上的男子,攥紧拳头。
情报网的发展要加快了,不然什么人混入大晟都不知道。
等敌人打上门的时候就迟了。
楼下的闹剧来的快散得也快,黑袍人们两三下就把男子捆住压出霓裳戏班。
谢危沉着脸环顾一楼看厅,被他视线扫过得人们或避开视线或坐立不安。
谢危:不在,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谢危没有看到自己想到得身影,眉头微微蹙起。
忽然感到有预感,抬头向上看去,就发现了他想要看到的人。
含情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心脏像是被狠狠撞击一下,触底快速反弹,周围喧闹的人声全都听不见了。
谢危激灵一下,快速低下头强装镇定,只是他微红的耳尖出卖了他的内心慌乱。
谢危:她无事便好,怎么办,她也太好看了吧!好害羞啊!
谢危不敢在这里逗留,快步离开霓裳戏班,众人只来得及看见他翻飞的玄色衣角。
戏班发生这样的事,身为班主的云惊鸿自然要出面处理一下。
自己也己经无事,苏淮依就让云惊鸿去忙了。
“青竹,我们回府吧。”苏淮依理理自己的外套道。
“是,小姐。”青竹恭敬回答。
青竹这次没有离开苏淮依去找马车,就怕像上次一样的事情发生。
叫了门口的侍应去把马车牵过来。
苏淮依看到青竹的安排欣慰笑笑,不错有进步,懂得使唤人了。
很快,那个机灵的侍应就把苏淮依的马车牵来了。
马车内,青竹后怕的看着苏淮依。
“小姐,我再也不要离开你身边了。”青竹垂头丧气道:“每次我离开,你就会遇到这样危险的事。”
苏淮依拍拍青竹的手,“傻青竹,这怎么跟你有关呢?”
“我知道不关我的事,但小姐安危是最重要的,可每次我都不在身边。”
“虽然两次都有摄政王在场,但不是每次都能这样幸运的。”
青竹小脸己经皱成了小苦瓜。
苏淮依好笑的捏捏青竹的苦瓜脸,“好啦青竹,不要在自责了。”
“你小姐我可是从小跟着大晟的战神,我的爹爹,在军营长大的,比这些危险的事都见过。”
“我不过是回京城几年而己,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回去就找陈教头,让他安排人教你武功。”
“学会了,这样,你就更有底气保护我了。”
青竹听到苏淮依的提议眼睛一亮,“好的小姐,回去我就找陈教头。”
看到青竹终于开心起来,苏淮依也松一口气。
“小姐,那个摄政王其实也没有像传闻中说那么恐怖吧。”青竹不确定的道。
苏淮依点点头,“确实。”
想到她看到两次遇到谢危都是红着耳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翘。
还有些可爱!
“对了,青竹你让罗雀的人收集关于摄政王的情报。”苏淮依微眯眼睛,“我们可能要跟谢危合作了。”
“是,小姐。”看到苏淮依变严肃的表情,青竹语气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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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是丞相府送来的请帖。”风逸把一张烫金的请帖放在谢危的面前。
谢危没有反应。
“主子,主子...王爷...”
风逸又试探般喊了谢危好几声,谢危才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谢危抬起头扫了眼风逸问。
谢危:你最好有事!
风逸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的主子最近总是神不守舍的,还是重复刚刚说的事。
“丞相府,请帖。”谢危拿起请帖,重复这几个字。
这就是谢源程说的那个宴会吧。
他一向不喜这样的宴会,但出于他的身份,那些人总是要意思一下给他有一份请帖的。
“不去。”谢危把请帖潇洒的抛回给风逸。
谢危:人多事非多,到时候遇到事,他那个该死的责任感有能让自己干活。
“是,主子。”风逸接住请帖嘟哝道:“不去也对,不知道丞相府怎么想的,这次的宴会把皇宫贵族和富豪乡绅都请了个遍。”
“主子,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去了反而不自在。”
“等等。”谢危听到风逸的嘟哝叫住了他,“你是说这个宴会丞相府请了很多人?”
“对。”风逸点头回答。
谢危抿抿嘴还是问出口,“那...苏郡主也被邀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