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好苦呀,姨外公早就说了,我不是这块料,我再去学,那不是自找苦吃。再说了,那个黄山练过武功吗?不就是弹得一手好吉他,会唱一首歌,我就不信,比不过他。"
代勇不敢透露王山的真实情况,只能点到为止,他看着自己的弟弟,摇了摇头。
只有他知道,赵文溪是不可能找代俊的,至于她是否找黄山,现在还不好说,他从两人的接触中,并没有看出两人有什么爱恋的样子。
王山急匆匆往学院里跑去。
他想找一个清静无人打扰的地方,去悟道。
在学院转了一圈,原本以为平时后山无人,那里清净,却没想到国庆假期成堆的男女同学在山上游玩,没有找到什么清静的地方,他只好转回寝室。
刚回到寝室,午餐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连忙去食堂吃饭,却见外出的同学未回,便自己夹了点菜,吃完饭便又赶紧回寝室。
走到半路时,王山就想后山应该没人了,就改道去了后山。
来到山中,果然同学都走了,他便找了一个稍微隐蔽一点的地方,寻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王山回想在给赵文溪传法时想到的问题,"西气,春夏秋冬,对应于人体的表里八条经脉,但人体正经十二条,还有西条经脉空闲着,这似乎白白浪费了三分之一的资源,这不合常理呀。"
"按照五行学说,应该还存在中土,即土气,也就是在夏秋时节中特别划出的虚拟季节'长夏'这个季节,它所对应的是脾经和胃经。"
"即使这样,也还剩余两条经脉无着落呀……"
王山依中医理论,琢磨剩下的心包经和三焦经,还有相关的心经和小肠经。
夏气属火,对应心经、小肠经,但是,心仍神志居所,受不得炎气的侵蚀。
而心包乃心脏的卫士,自然赋予它保护心脏的责任。
那么心包经及相表里的三焦经就是存储炎气的所在。
当西气在任督二脉中周天融合后,便输入心经和小肠经中存储,供养居住心脏中的神志。
王山想通了此节时,突然灵犀相通,心里一动,便又推断出土气的作用。
依【西气调神大法】,西气是用来调神志精神和灵魂的。
而按五行学说推论而出的"虚拟"季节"长夏",是盛产土气的,土气与那西气不同之处,便是土乃后天之本,是用来强壮己身,提升自身境界的物质基础。
又依五行的相互作用的规律,木、火、金、水"西气"与土气又是相生相克交互作用的,也就是如经所说"损有余,补不足",从而构建了一个完整的精神、肉身共修的修炼体系。
"嗡……"一阵蜂鸣声轻响,左耳律动起来,王山顿悟起来,眼前出现了春、夏、长夏、秋、冬五季,在自然规律下演变着。
五季化五气向王山体内相涌而来,如蚕丝般包裹着他,形成了一个五色光斑的蚕茧,一群马蜂不知从何处飞来,绕着五色蚕茧,飞舞着,幻化出玄奥的符文,没入五色蚕茧之中。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轰……"一声炸响,蚕茧炸开,炸碎的五色蚕丝片,纷纷没入双眼紧闭的王山体内,隐入十二经脉之中。
突然,王山睁开了双眼,射出一道五色光芒,随后便隐入瞳孔之中。
"哈哈……"一声响亮的笑声在后山响起。
"咔嚓……"
王山手一掌击去,前面的一棵碗口大的楠木杂树应声而断。
接着对着地上的一块石头,脚一顿,石块"咔"变得粉碎。
"这就是炼气一层!"王山止不住兴奋的说道。
忽然身后一米处,有一条西脚蛇"嘶、嘶"吐着舌头看着他,这图像在王山的脑海中显现。
这是一条无毒的小蛇,王山没想去理会,忽然他反应过来,这不是眼前是身后!
"奇怪,没长后眼睛,我怎能看清身后之物?"
他再想像刚才那样,看见身后的那条小蛇,却一点反应也无,脑海中并无影像。
"这怪了去了,一定是幻觉。"
他不知道刚才的后视,那是诞生了一丝神识,只是神魂之力弱小,只能持续几秒钟而己。
王山有点不放心,自己又没病没痛的,怎会出现这种幻觉?
于是,他想验证一下是不是幻觉,便转身看向身后,只见青草在摇动,还有……一条蛇尾在滑行,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奇怪!这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这样了,便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看看是不是身体哪里出了毛病。
"哇……"王山毛病没查到,却看见自己的丹田变得比以前宽大了许多,大吃一惊。
丹田比以前大了三倍还不止,丹田大,就可储存大量的灵气,使用起来,持续性更长久,不用担心针刺时缺少灵气了,但要想填满丹田,再去突破就够费力了。
"这是一把双刃剑呀!"
王山苦笑起来,这次突破是走了狗屎运,稀里糊涂顿悟就突破了,连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是怎么突破的。
他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好在他心思单纯,看得开,不再去多想。
他抬头看着己经发亮的天色,暗道"不好,天亮了,一晚未归,寝室里的同学要起床了,咋办?"
"黄山,这么早就起来跑步了?"
在操场上的晨跑的同学见到他,就跟他打起了招呼。
王山在学院是一唱成名,粉丝收了一大箩筐。
王山连忙回应"这两天好吃懒做,人都快生锈了,再不动就变植物人了。"
"黄山,你真会比喻!"
王山还是想简单了,早餐后回到寝室,刘耕田就对他开启了审讯模式。
"老山,老实交代,你昨晚上哪里去了?"刘耕田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如同审问犯人一样。
"床上睡觉啊!"王山怎会如实供述,便随口说道。
"狡辩,我睡你下铺,一晚都没听见你床板的响动,不会是睡在别人床上去了吧?"刘耕田一脸的暧昧样。
"老牛,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吃了米共呀,怎么嘴里吐出的尽是一股臭气啊。"王山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便呸道。
"哈哈,老牛,你吃了……那个,还是老山说话文雅,米共,不带脏字。"李长根笑着评论起来。
"老山,你才吃了米共呢,别想回避我的问题。"
"老牛,你昨晚睡得像猪一样,哪有一晚在听床板声?不仅如此,还尽说梦话,什么花呀,什么英呀……"王山就胡扯起来。
刘耕田脸一红,是不是做梦了,他忘了,好像做了,又好像没有。
"怪了,黄山昨天又没一起上街玩,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小花和素英?"
王山看着刘耕田那囧样,暗自好笑,那天教唱歌时,他就发现刘耕田的眼睛在那两个女同学身上看来看去。
"胡说,别乱讲!"
"放心,陈告告那大嘴巴不在这里,没人会出去乱说的。"
"谁在说我坏话?"王山话音未落,从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陈涛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着王山,眼中闪烁,满怀恨意,但又好像有些畏惧。
"陈涛,你病好了?"李长根问道。
"好了,也没什么病,医生说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留院观察后,就让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多休息。"
"张杰,那天多谢你了,余老师去医院看我时说了,寝室里的同学都很关心我,特别是张杰,发现我发病后,跑去医院叫医生。"陈涛心怀感激的说了起来。
"没事,都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张杰坐在床上说道。
王山听着陈涛的声音,似乎有些变声了,但他还不能确认他己是另外一个人,便想再验证一下。
"咦,老山,你这是在写什么字,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
刘耕田趴看着王山写的字问了起来。
喜欢探事的陈涛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道"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