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师母马上在缝纫机上按王山说的方法,在腰部各踩了两条线。
当赵文溪重新穿上,站在大镜子前照看时,眼睛一亮,好看多了,腰部显出了曲线美。
"真好看!"文师母赞道,便问道"黄山,你这手艺,在哪里学的?"
"我们队里有个老裁缝,听说是小时候在大上海学过裁缝,我看他做衣服,就是这样子的。"
王山意思很明显,我只是照抄来的,你别刨根问底了。
王山见天不早了,该走了,便道"文师母,我要走了,请代我向赵老师问好。"
"吃了晚饭再走。"文师母劝道。
"师兄,吃饭再走。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赵文溪也劝道。
"师妹,以后别像这次一样,去看我了,我不准备读书了,己被征入伍了,明天出发,我得连夜赶回县里去报到。"
"什么,你入伍当兵了?"赵文溪吃了一惊,一下脑子转不过来。
"家里觉得我还是当兵好,而部队能锻炼人,就让我去当兵。"
"啊,真的呀,那我以后的修炼怎么办?"
"以后……我写信给你就是。"
文师母闻言,便不再相劝,说道"黄山,你真要赶时间,我也不好留你。这里有二十块钱,还有十斤粮票,你拿着,出门在外,带点钱粮,遇上困难也能维持。"
"师母,不用,部队里什么都有。再说你们也困难,这钱和粮票就留下。"
王山死活不要,文师母只好作罢,便道"小溪,送下你师兄吧。"
两人默默无语地走着,一首走出中医学院,来到了公交车站。
王山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蓝宝石项链,递给赵文溪。
"师妹,这个项链是一个储物法宝,里面有我写给你的一封信,当你有能力打开时,就能看到。"
"法宝,太珍贵了!师兄……你……"
赵文溪看着闪发着蓝色光芒的项链,心情激动无比,"师兄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来,我给你戴上。"
"嗯"赵文溪转过身来。
王山拿着项链给赵文溪戴上,"师妹,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修仙之人,平时小心点,别让人注意到你的项链。"
"嗯,我知道了。"赵文溪自然知道这项链的珍贵价值。
公交车终于来了,要分别了,王山有些不舍,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对赵文溪郑重的说道"师妹,车来了,我该走了。再过五十年的今天,我们在这相会吧!"
赵文溪一时没反应过来,"五年,太久了吧……师兄!"
王山上了车,从车窗上朝赵文溪挥了挥手,喊道"文溪,师妹,再见!"
"师兄,再见!"
赵文溪看着公交车渐渐远去,心似乎也远去,她不知道这一别就是长久的分离。
赵文溪情绪低落的回到了家里,文师母见状便问道"黄山,送走了。"
"嗯。"
"你脖子上戴着什么?"文师母一眼就看见了赵文溪脖子上的项链。
"项链,师兄送给我的。"
"什么?他送你项链,他哪来的项链,你们……拿给我看看。"文师母心里一慌,大声说道。
赵文溪取了下来,递给她母亲,"我们只是师兄妹好吧,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这是蓝宝石呀,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也敢收?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还说你们没什么!"文师母生气道。
"我当然知道很珍贵,我会好好珍惜的,但我与师兄没什么。"
赵文溪不高兴的说着,就从她妈妈手里拿过项链,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
"按师兄所说,只要输入灵力,便能打开,我试试看。"
王山没想到赵文溪悟道能力极强,他一走,赵文溪就打开了项链,看到了他留下的信。
原来那天赵文溪在堆雪人时,听了王山的话语,回去闭关后,就跨过了那道坎,达到了炼气期一层。
赵文溪把这事忘记告诉王山了,她很轻松的打开了项链空间,里面果然有一封信。
"我看看师兄在信中给我写了什么?"
赵文溪意识一动,那封信便出现在手里,"有意思。"
便从信封里抽出信笺,打开看了起来。
"文溪师妹,当你看见这封信时,也许我们相见便不远了。
我叫王山,来自五十年后的未来世界,黄山那是我假冒的名字……我想回家……回归我那个时代,也许五十年后,我们便能再次相会……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赵文溪这下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顿时心里空落落的。
"不是五年,是五十年,是五十年才能相见,啊……我不……"赵文溪精神有些失控,满腔的悔疚,大声的喊道。
"咚咚……"
"小溪开门!"
文师母在外面听见赵文溪的喊叫声,生怕出了什么事,连忙敲门喊了起来。
赵文溪开门,猛地扑进了她妈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文师母一脸茫然,不知道赵文溪痛哭什么。
"小溪,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好的,你哭什么呀?不会是妈说了你几句吧。"
"妈……王山回家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赵文溪止不住伤心、流着泪抽搐的说着。
"他不是说他当兵去了吗,你想见他还不容易,叫你外公查一下不就知道他在哪个部队了。"
文师母一时没听清赵文溪说的是王山。
"那是骗人的,他说要我五十年后再相见,妈,那要等五十年啊……"
文师母一听,心中却有些高兴,"这黄山多懂事,知进退,五十年相见,其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只是小溪这傻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只好安慰她,便道"五十年便五十年吧,也许那天你们真的能相见,那时,你们还能记住彼此,那也是一段美好的佳话。"
按文师母的理解,五十年之后,两人都六七十岁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不一定还会有那种爱恋了。
赵文溪却不是她母亲所想的那样去想,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止住了哭声,抹去脸上的泪水,返回房间,呆呆的坐在床上。
"师兄从未来穿越而来,再想回到未来,想必要寻找到来时的时空通道,这时空通道一定在红卫大队。那我去红卫大队,不就能找到他了。"
她站起身来,便想就去,刚走一步,又坐回床上。
"找到师兄了,又能怎样?他执意要回家,是因为他母亲病危,放不下自己的母亲。我去了,他是孝子,我能阻止吗?如果,我也跟他去未来,可我爸妈,我又哪能舍弃啊!"
赵文溪痛苦万分,文师母站在门口,看着女儿那痛苦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五十年相见,那我不成老太婆了,到那时,不知道师兄会不会像外公那样?"
赵文溪东想西想,忽然想起了再过五十年的情景,嘴角往上翘了起来。
"我要抓紧修炼,也许那时,如师兄所说是可以驻颜的,那时我仍然是我!"
当晚,王山挤上了回去的火车,熬了一晚,回到了县城。
王山在火车上想了一晚,欲摆脱现在的状况,唯有去自己来时的河中,寻找回去的时空节点。
如何才能寻找到时空节点,王山想不清楚,他只知道,也许与空间规则有关。
涉及空间规则的只有阵法,王山手中除了【西气调神大法】,只有一块记载【迷幻阵法】的玉简。
由此看来,唯有在阵法上寻求突破了。
在学院雪地里布置的那个简单幻阵,还只是涉及【迷幻阵法】的一些皮毛,王山对【迷幻阵法】并未钻透,还需要不断的研究。
他想通了自己前行的方向后,思想便轻松起来。
王山在县里国营副食店买了两瓶白酒,便坐班车回公社,然后走回了红卫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