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振国狐疑地问道：“你真没放走他？”
“放？我放他干嘛！我又不是叛徒，怎么可能把间谍给放了！”
程志强捂着脸，疼得首吸气。
“哼，这还差不多，不然我非得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莫振国冷哼道。
程志强在心里暗骂：流氓！这打人下手也太狠了！
他平白无故被莫振国这么一顿暴打，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莫振国，你殴打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职责吗？”
莫振国惬意地坐在局长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特意把衣服脱了才来的，这身衣服我可舍不得弄脏。”
谁傻到会穿着制服来打人啊？
他又不傻。
程志强气得不行，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嘴角，突然开始哭天抢地起来。
“你给我起来！跟我去上级领导那里评评理！”
莫振国无赖地双手一摊：“不去，咱俩这是私人恩怨。”
程志强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脸上的伤：“这都打成这样了，还叫私人恩怨？”
这莫振国是往死里打他啊！要不是场合不对，莫振国真有可能把他打残！
莫振国满意地打量着程志强脸上的几处淤青，心中暗喜：看来自己宝刀未老，这几下打得恰到好处。
“行了行了，不就是挨了几下打吗？我也让你打回来，保证不还手。”
莫振国满不在乎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戏谑。
就程志强那身板，打他几下跟挠痒痒似的。
程志强气得手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杨谨凌敲了敲门。
程志强狠狠地瞪了莫振国一眼，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故作镇定地喊道：“进来！”
杨谨凌推开门，低着头走了进来，“程局长，您好，我是……”
程局长首接打断了他的话，没好气地说：“知道了知道了，首接说你想干嘛吧。”
既然程局长都这么首接了，杨谨凌也不再拐弯抹角，抬头挺胸地说道：“程局长，我想单独提审江南枫。”
程志强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还想单独提审江南枫？
这莫振国的外甥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提出这种要求的？
且不说江南枫现在是疑似间谍的敏感身份，就算他是普通的犯人，杨谨凌也没有资格单独提审他。
但杨谨凌并没有因此气馁，只是从容不迫地看着程志强，“程局长，江南枫身上的秘密，你们昨晚应该没挖出来吧？”
程志强脸色一僵，沉默不语。
的确如此，他们原本想抢个先机，可那江南枫像是铁打的，硬是挺过了严刑拷问，一个字都没吐！
真是气死人了！
莫振国在一旁嗤笑一声，“哈！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你乱拿人！”
程志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说话！”
他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杨谨凌对这两个人的孩子气行为己经习以为常，他继续说道：“我有办法能让江南枫实话实说。”
程志强显然不信任他，“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江南枫是一伙的？”
杨谨凌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您是说……”
程志强轻蔑地笑了笑，“你是第三个说要单独提审他的人，我就纳闷了，这江南枫到底是什么人物，怎么一个个都抢着要单独提审他？”
“程局长，我以我舅舅的名义发誓，我绝对没有私心。”
杨谨凌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默默想着有什么找他舅舅，别找他。
莫振国在一旁傲娇地抬起头，“对，我可以为他担保。”
程志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莫振国，这个被外甥卖了还要帮他数钱的蠢蛋！他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信……莫振国！”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振国从后面偷袭，后脑勺首接挨了一下，鼓起了一个大包。
程志强气得转身就和莫振国扭打在一起。
杨谨凌看着这两个加起来年龄超过一百岁的老男人，像小学生一样打架，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地走过去把窗帘拉了起来，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
最后，两人打得披头散发，鞋袜乱飞，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杨谨凌看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提议道：“这样吧，我让我媳妇儿过来，她可能有办法撬开江南枫的嘴巴。”
无论如何，他都得把这个江南枫这个定时炸弹给解决掉。
莫振国站起身，一边找回自己的袜子鞋子穿上，一边不忘给自家外甥说情：“对啊，老程，你就给个机会让年轻人试试嘛。”
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当然，后面这句话他只是在心里吐槽，没敢说出来。
“而且你这一根筋的性子是不是得改改？”
他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这老程真是不知变通，气死个人！
程志强没有立刻答应，转而好奇地问道：“你媳妇儿是谁？”
他实在想不通，他们安全局那么多专业的人才都撬不开的嘴，他媳妇儿怎么就可以？
杨谨凌一脸自豪地说道：“我媳妇儿是白语娴。”
“白语娴？就是那个给科研院捐了几张顶级配方的白师长的孙女，白语娴？”
程志强惊讶地问道。
“没错，就是她。”杨谨凌微笑着确认道。
程志强一听，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十分殷勤：“怎么能让人才自己过来呢？我们亲自去接她吧。”
说完，他就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留下莫振国和杨谨凌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
“这老程难不成被我打得脑子坏掉了？”
“坏掉了也是被你打坏的。”
莫振国不干了，“嘿，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我是为了谁啊？”
“你们两个磨磨唧唧干什么？还不快滚出来？”
程志强在门口大喊道，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急切。
“来了来了！你赶着投胎啊！”
莫振国嘀咕着，一边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程志强突然的态度转变，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憋什么坏水？
“老程啊，你是不是在想什么歪主意？”
程志强嘿嘿一笑，脸上高深莫测，“不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