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凌的眼神瞬间发亮,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语娴,我想知道,那个奖励究竟是什么?”
白语娴笑而不语,缓缓伸出手,打开了梳妆台左边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份文件。
看到那份文件,杨谨凌的热情瞬间熄灭了大半。
“语娴,我可以解释的……”
他急忙开口。
白语娴却用食指轻轻抵在他的唇上,身子微微前倾,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己经签了字,你签吗?”
杨谨凌果断摇头,语气坚定:“我不签!”
白语娴在他大腿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杨谨凌,你这阳奉阴违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媳妇儿,我真的错了!”
杨谨凌立刻“噗通”一声跪下,开始认错。
白语娴美目圆睁,对他的行为感到既好气又好笑:“杨谨凌,你可是军人,怎么能这么随便就跪下?”
杨谨凌一脸坚定地看着白语娴:“为爱而跪,没什么不可以的。”
白语娴的话语让杨谨凌心中一震,但她的语气却异常冷静:“杨谨凌,我们或许该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认真思考我们的婚姻,该如何继续下去。”
她渴望的是相濡以沫的爱情,而不是一个时刻准备将自己剔除出婚姻法的伴侣。
哪怕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她好,这种自以为是的爱情,她宁愿不要。
杨谨凌心中满是不愿,但他知道,白语娴己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拒绝也没用。
别看她在平日里总是娇娇柔柔的模样,可一旦她下定了决心,那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倔强。
“语娴,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们给彼此一些空间,但是……”
杨谨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可怜巴巴的意味,“时间能不能不要太长,三天可以吗?”
白语娴心中将过往的伤心事一一掠过,才勉强忍住了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她微微颔首,“好,就三天,我回白家住。”
杨谨凌一听,立刻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媳妇儿,要不我回杨家住,你就留在这里吧,别回白家了,好吗?”
他知道,一旦白语娴住进白家,那他想要见她一面,就比登天还难了。
毕竟,白晚廷和宋文礼一定会把白家守护得密不透风。
白语娴没有戳破他心中的小算盘,只是高冷地点了点头。
最终,杨谨凌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温暖的家。
本以为可以好好饱餐一顿,结果却迎来了更为漫长的冷战时光。
待杨谨凌离开后,白语娴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小样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她心情大好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另一边,杨首长半夜起来喝水时,发现客厅里居然坐着一个男人。
他心里一惊,连忙打开灯一看,“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和语娴刚从国外回来吗?
怎么舍得放弃和孙媳妇儿相处的时间,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爷爷,我做错了事,语娴让我回杨家住几天,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杨谨凌有些沮丧地说道。
“哈……什么?”
杨首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连忙假装愤怒地问道。
“爷爷,你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就别装了。”
杨谨凌首接戳穿了他的伪装,一脸生无可恋地垂下了头。
“哈哈!活该!让你之前还逼我!”
杨首长笑够了,才坐在杨谨凌身边开始数落他。
“爷爷,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我?”
杨谨凌委屈巴巴地说道。
“是因为那份离婚报告吧?”
“嗯。”
杨首长的大手重重地拍在杨谨凌的后脑勺上,满是不悦:“你是不是糊涂了?语娴那样好的孙媳妇,你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要申请离婚呢?”
大道理杨首长自然都明白,孙子是担心自己在猴国若是有个万一,会耽误了语娴的未来。
可他不解的是,孙子明明深爱着语娴,怎么就能狠下心提交那份离婚报告呢?
于是,他首接问了出来。
杨谨凌神色平静地回答:“我当然爱她,但我更希望她能过得幸福。”
爱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心疼她,希望她每一天都开心快乐吗?
“哼!那你现在可后悔了?”
杨谨凌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低声说道:“后悔了。”
其实,在提交离婚报告的那一刻,他就己经后悔了。
特别是得知白语娴为了他去了猴国后,他更是悔恨交加。
“所以啊,这三天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别给杨家丢脸!”
杨首长说完,拍了拍杨谨凌的后背,吹着口哨回房休息了。
杨谨凌:……
第二天,杨谨凌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杨首长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复杂:“这是昨晚一夜没睡?”
对于这个大孙子,他虽有些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心疼。
“睡不着,心里有事。”
杨谨凌坐下,拿起一个包子,面无表情地啃着。
杨首长喝了一口豆汁,才说道:“上次你让我关注吴承德的尸体,没找到,不过我们找到了蒋文静的尸体。”
杨谨凌闻言,连忙追问:“那江南枫的尸体呢?”
“目前还没有找到,但最近京都有很多关于语娴的流言蜚语。”
杨谨凌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查出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吗?”
杨首长的语气变得严肃,眉头紧锁:“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我们根本查不到源头。”
仿佛一夜之间,这些流言就传遍了京都的每一个角落。
杨谨凌冷笑一声,目光审视地看着爷爷,“爷爷,语娴在西南军区的时候,差点被陆镇南污蔑入狱,理由是怀疑语娴是间谍。”
杨首长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
“谨凌,爷爷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两个都受到了伤害。”
杨谨凌见状,心中情感的复杂难言。
“我隐隐觉得,吴承德或许并未没有死。倘若日后他有所求于您,还望您能秉持公正,公事公办。”
对于老一辈人那根深蒂固的报恩观念,杨谨凌虽不置可否,
一旦这报恩之事波及到语娴,他誓必会追根究底,哪怕阻力来自于爷爷,他也绝不退缩。
“爷爷,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望您能真正做到。”
杨首长闻言,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
就在这时,杨姨手拿一封信件进来,轻声说道:“首长,您的信。”
当杨首长的目光触及信封上红色方框内的寄件人姓名时,他猛地站起,脸上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