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摄政王府
“侧妃可知,昨夜沈公子在镜湖救了落水的上官妤,今儿个一早己经在京都传开了呢!”
妆奁前,白苏为自家小姐挽发,提起昨夜镜湖一事来。
“外头都说上官妤与沈公子有了肌肤之亲,更有甚者还说这上官妤说不准会嫁到沈府里去。”
景栀闻言轻嗤一声,“这沈公子的府邸,上官妤要是进了,怕是得吃一番苦头了。”
白苏冷哼了一声,“那也是她自找的,该!”
“好了,动作快些,今日是为长安大长公主施针的日子,可不能去迟了。”景栀点了点白苏的额间。
白苏轻声应道:“是,侧妃。”
她的嘴角止不住的微扬,她家小姐对殿下身边之人真是愈发的上心了呢!
……
太尉府
上官夫人听到侍女带来的消息后震怒,拍案而起,“妤儿!你昨日为何不与母亲说那救你之人是沈清阳?”
怪不得她的妤儿昨夜那般反常,原是因为沈清阳,不得她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今日一早便听到了这样的传闻。
“说了母亲又能如何?”上官妤听后却是神色淡淡。
“你!”上官夫人气急,她拧了拧眉头,“你莫非真要嫁给那沈清阳不成?”
上官妤冷哼一声,“我倒是不愿,只是……”
“母亲,我必须得嫁给沈清阳。”
说着,她苦笑一声,“殿下亲眼所见,我昨日被沈清阳从水中救起,与他肌肤相贴,我绝不可能再成为摄政王妃了。”
“嫁不了殿下,于谁都是嫁,沈清阳虽名声不好,可身份不低。”
“母亲,我要嫁给沈清阳,借用沈府的势,去报复那些害我至此的人!”
上官妤眸子里一片厉色,双手紧紧握拳,她不会放过景栀,也不会放过那萧柠初。
昨夜镜湖旁,萧柠初的话还犹在耳边,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景栀,明明她才是京都最耀眼的世家贵女。
“景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上官妤喃喃出声,面色阴沉。
上官夫人听着上官妤的话,又气又恨,却是无可奈何,事己至此,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将气尽数撒在了念心身上,“来人,将这贱婢给我抓起来!“
念心慌忙请罪,“夫人息怒!小姐息怒!此事与奴婢无关啊夫人!”
“与你无关?”上官夫人冷哼一声,看着被两个侍女架起来的念心。
她语气狠厉,“如何能与你无关?要不是你没有保护好小姐,害的她落水,会有今日之事吗?”
“夫人,小姐,奴婢知错了,望夫人小姐饶恕!”念心哭喊道。
上官夫人大手一挥,“来人,将她关去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她饭吃!”
两个侍女低声应道:“是,夫人。”
听着念心的哭喊声渐渐远去,而一旁的上官妤,明知此事与念心无关,依旧没有在上官夫人面前开口为她说上一句话。
……
长安大长公主府,沁水居
景栀将长安大长公主额间最后一根银针取下,“姑母,再施一次针,您的头疾便不会再经常发作了。”
“姑母的头疾己有多年,非一朝一夕可去除,但是慢慢来,定会好起来的。”
长安大长公主握着景栀的手,面带笑意的道:“尽管这话本宫己经说了多次了,可现下本宫还是要说。”
“本宫的头疾多亏你了,本宫还不知该如何谢你呢……”
景栀柔柔一笑,“您是殿下的姑母,栀栀既己嫁与殿下,您便也是栀栀的姑母,所以姑母无需多言谢。”
长安大长公主“扑哧”一笑,“真是个好孩子,阿执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这辈子遇到了你。”
“能遇到殿下也是栀栀的福气……”景栀的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挂着浅笑。
长安大长公主说要留她用午膳,可她怕萧执来寻她,便婉拒了长安大长公主的好意。
“小姐,咱们在太尉府的人说,上官妤身边的那个侍女不知何故被关进了柴房。”
上了马车,白苏又带来了一个消息,她低声道。
景栀勾唇,“让人今晚将那个侍女救出来,她知晓上官妤所做的一切事情。”
“是,小姐。”白苏点头应道,面露严肃之色。
念心的作用很大,上官妤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有就是,经过隐阁中人不断的打探,竟然意外的发现上官妤不是上官太尉亲生,而是上官夫人与表哥私通所生的女儿。
白苏如今还处在震惊当中,不知上官太尉得知此事又会做何感想呢?
“侧妃您看!是温小姐和韩世子,他们两人在一块儿呢!”
白苏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兴奋的跟景栀说着。
透过帘子,景栀恰好看到了街边的两抹身影,正是温雪意和韩烨二人。
二人肩并肩走着,男子玉树临风,女子笑靥如花,好一对璧人。
景栀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不知为何她想到了萧执,想赶紧回府,想快一点儿见到他。
摄政王府
萧执翻身下马,他方才从京郊大营回来,便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是王府的马车。
白苏撩开帘子率先下了马车,便想扶自家小姐,一只大掌却抢先她一步伸了过来。
她抿了抿唇,眼里带着笑意的退至一旁,对上了夜风笑嘻嘻的脸,她撇开眼去。
“殿下?”景栀出来便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她先是一愣,随后轻唤道。
她有些意外,但又看见一旁被侍卫牵着的马,他好像也是方才才回府的。
“栀栀还不下来,可是想本王亲自抱你下来?”
萧执望着女子,眸子里含笑,做势要去抱她。
景栀倏地面色一红,这么多人在,她哪里好意思,连忙伸手放在了男人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道下了马车。
男人的大掌包裹着女子柔若无骨的小手,牵着她一同朝府里走去。
“栀栀可是去为姑母施针了?”二人肩并肩走着,萧执低沉的声音在女子耳畔响起。
景栀点头,又问他,“殿下这是从哪儿回来?”
现下早己经过了下朝的时辰了,他该不是从皇宫回来的。
“本王方才去了京郊大营,例行巡视。”萧执应道。
景栀抬眸,望着男人分明的侧脸,他身在高位,守护大萧,她亦是想陪在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