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海棠院
今日是初二,离七夕不过五天了,景栀还未想好要送萧执什么,此刻正倚靠在美人榻上,眉间微微皱起。
“侧妃可是还未想好要送殿下什么?”
白苏端着茶盘进来,看见自家小姐的愁眉苦脸,忍不住问道。
景栀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默默数着,荷包也绣了,萧执又什么都不缺,她还能送些什么呢?
“奴婢倒是有一计!”白苏忽然惊呼道。
“快说与我听听……”景栀打起了兴致,连忙坐起身子。
白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她附在景栀耳边,小声道:“奴婢觉得,小姐就是最好的礼物……”
明白了白苏话里的意思,景栀红了脸,她看了白苏一眼,“我们白苏何时也这般坏了?”
这法子虽说萧执会满意,可是他们二人之间这种事情己经是常事了,不差那一回。
白苏挠着头“嘿嘿”一笑,“那奴婢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要不侧妃为殿下做些吃食吧?”
“我不太会……”景栀摇头,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不如做条腰带吧,你觉得如何?”
白苏眸子一亮,连连点头,她家小姐的厨艺虽然不怎么样,可小姐的女红却是顶顶的好,做条腰带对小姐来说不是难事。
景栀说干就干,她让白苏去拿布料和针线来。
白苏走后没多久,身后便笼罩下来一道阴影,美人榻上的女子缓缓转身,露出浅浅的笑容。
“今日怎的没在药园?”萧执在女子身侧坐下,轻声开口。
他今日回府后本想首接去药园的,可侍女却说侧妃娘娘现下不在药园,在海棠院,他便又来了海棠院。
景栀自然而然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语气很轻,“我就想躺一躺……”
其实她是在想自己七夕节要送他些什么,是以才没有去药园。
“可是腰不舒服?”
听女子这般说,萧执还以为是昨夜他紧紧掐着她的腰做那事时弄疼了她,于是伸手轻揉着女子的腰。
景栀眯着眼睛享受着,腰间传来的力道不重不轻刚刚好,很是舒服。
白苏在此刻进来,看着两位主子的身影,脚步放轻退了出去。
“躺下更舒服些……”萧执的大掌揽住女子的后颈,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腰间的力道不停。
被男人这么按着按着景栀都快要睡着了,男人却在此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殿下说什么?”景栀微微睁开眸子,轻声问道。
萧执轻笑,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本王明日要去一趟玉城,提前跟栀栀报备一下。”
景栀不知玉城是何地,她皱着眉问,“殿下要去几天?路程远不远?大概何时能回来?”
“栀栀的三个问题,本王该先回答哪一个?”萧执捏了捏女子的耳垂。
“殿下一个一个回答就好……”景栀抿唇道。
萧执道了一声“好”,随后道:“大概得去十天半个月,路程稍远,大概要月中才能回来。”
他是真的在认真一个一个的回答女子的问题,不曾有过敷衍之意。
“怎么要那么久……”女子的眉间紧紧皱起,语气中萧执能听出一丝丝抱怨。
“栀栀可是舍不得本王去那般久?”
萧执眉宇间尽是愉悦之色,他用鼻尖蹭了蹭女子的脸颊。
景栀哪里会承认,她撇嘴,“我才没有……”
男人低笑一声,又听女子道:“我真的没有舍不得你!”
“好好好,栀栀没有……”萧执轻笑出声。
今日她听到他要离府之时的表现与从前不一样,分明有不舍,他是不是在她的心中也有一席之地了?
景栀趴在男人的大腿上,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想和他一起过七夕,可他有要事,怕是赶不回来了。
萧执一手按着女子的腰,一手轻抚着女子的发丝,眼神满是柔情。
他心中却想的是,用玉城的白玉,他亲手做发簪,戴在他的栀栀头上定会很美。
……
天色渐晚,景栀就这般枕着男人的大腿睡到现在。
她睁开眼,意识到自己还枕在男人的腿上,她连忙起身,“殿下怎的不叫醒我?”
景栀心下有些懊恼,她枕了这么久,他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定然是累极了的。
“本王的腿有些酸,栀栀可否替本王按按?”
萧执伸手将女子脸侧的一缕发丝别在她的耳后。
女子愣了一瞬,随后起身给他按着,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被萧执捕捉到,他心中划过一阵暖流。
男人的大腿强劲有力,景栀按的专心,全然没有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变化。
女子葱白的小手落下,却蓦然被男人的大掌抓住,景栀疑惑的抬头,却对上一双欲望涌动的眸子。
她的手不禁缩了缩,就按个腿,他怎么也……
萧执双眸微眯,大掌一个用力,女子便到了她怀里,惊呼一声,“殿下!”
“本王就抱抱,不做别的。”萧执埋在女子的颈肩轻轻的吻着。
景栀的后颈贴上一抹柔软,她身子一颤,说好的抱抱,怎么还吻上了?
……
北楚皇宫,东宫
乔芷凝在宫女的服侍下用着晚膳,一阵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宫女的行礼声,“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妾身参见殿下……”乔芷凝放下玉箸,缓缓起身扶手。
“免礼。”楚行淡声开口。
乔芷凝起身,坐到膳桌前用膳,楚行撩开衣袍坐在了她的对面。
瞥见对面有人影落座,乔芷凝有些意外的抬眸,“殿下要在这儿用晚膳?”
“不可以吗?“楚行抬眸,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乔芷凝闻言没说什么,只低着头吃自己的,宫女闻言添了一副碗筷。
楚行执起玉箸,忽而道了一句,“三国会你与孤一同去。”
“我也要去?”乔芷凝动作一顿,抬起微怔的眸子。
此次三国会在大萧举办,路程遥远就先不说了,最关键的是她对此不感兴趣。
楚行皱着眉,“孤是北楚的太子,你是北楚的太子妃,自然是要一同去。”
话到此处,乔芷凝只得点了点头,轻声道了一句,“好……”
她早该想到的,自从成了这北楚的太子妃,她就没有说不的权利,一切都得为了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