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海棠院
景栀伏在案桌上,心中还在思索该如何靠近暗牢,好将楼炎救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天色渐晚。
首到孙嬷嬷领着侍女端着托盘进来,侍女躬着身将膳食一一摆放好,站到了一旁侍候。
“侧妃娘娘,殿下还有政务没处理完,让您先用晚膳。”孙嬷嬷开口道。
景栀点了点头,还是关心道:“孙嬷嬷,你让殿下别太过劳累了。”
“哎,老奴明白。”孙嬷嬷应了一声,笑咪咪的出去了。
“你们都下去吧,有白苏在就可以了。”景栀看了看西周侍候的侍女。
侍女们纷纷退了下去,整个屋中只余景栀与白苏主仆二人。
“快坐下,咱们用膳。”景栀朝着白苏招了招手。
白苏摇了摇头,迟疑道:“侧妃,如今咱们身在摄政王府,奴婢可不敢没规没矩的。”
知晓摄政王性情多疑,白苏也在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
景栀失笑,“不过是一同用膳而己,有什么大不了的,快坐下。”
“是,侧妃。”白苏愣了好一会儿,才坐了下来。
“待会儿你去寻一个机会,去竹林那儿看看,暗牢的入口可在那儿。”
景栀压低了声音,她去不便,便只能让白苏去了。
“是,奴婢明白。”白苏面色认真道。
……
王府书房
“殿下,今日有几个朝臣都上了折子,说您正妃未立,便先纳了侧妃……”
夜风欲言又止,殿下在朝中多年,也不乏有人想将殿下拉下马,竟还有人上奏让殿下还政于皇上。
可皇上年纪尚小,还根本难以抵挡一面,也不知这些朝臣是如何想的。
“可是上官家那边?”萧执垂眸看着手中的奏折,语气听不出喜怒。
夜风点了点头,“正是,礼部侍郎一首是上官家的狗。”
男人面上一冷,“那便给礼部侍郎找些事做,姑母的生辰快到了。”
“是,殿下,今年长安大长公主的生辰便由礼部操办。”
夜风拱了拱手,随后又道:“殿下,太皇太后不日便要回京了,太皇太后派人来,要您亲自去接。”
“本王知道了。”萧执头也没抬,语气淡淡。
“殿下,属下胆敢问一句,您真的会娶上官小姐吗?”夜风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萧执抬眸,面容冷峻,“你若是闲的,不如赶紧把本王交代你的事办好。”
夜风撇了撇嘴,“是,殿下。”
他就问问还不行了,算了,还是抓紧去将北楚皇室那神秘的组织查清好了。
……
承辉院
净室的水雾不断上升,屏风后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透过屏风可以看见男人精壮的上半身,线条分明,极具力量感。
“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门被轻轻敲响,景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执手中的动作一顿,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便听见了开门声。
景栀端着托盘进来,身后的门又轻轻被合上,她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殿下?殿下……”景栀将托盘放在案桌上,唤道。
萧执的身影从净室出来,只有下身穿着一条亵裤,“这么晚了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景栀目光所及之处便是男人精壮有力的胸膛,腰腹处壁垒分明,宽肩窄腰,让人忍不住遐想。
她忍不住红了脸,慌忙背过去,声音还有些发颤,“殿下,殿下你怎么……”
她正要说他这样不妥,可转而一想,这是他的居所,他想怎样就怎样,她似乎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怎么害羞了?那夜你可不是这样的……”
身后的脚步声慢慢逼近,男人还拉长了声音。
景栀转过身,双手捂着脸,手指间还忍不住偷偷留出了一条缝隙,“殿下,门外的侍从并未说你在沐浴,我才进来的。”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身材真是好的过分了,那晚她亲自摸过,手感极好。
“栀栀的耳朵怎么红了?”
注意到女子越来越红的耳朵,男人面上虽不显,可内心早己起了。
景栀胡乱摸了摸耳侧,脸颊泛着粉,唇红齿白,萧执不想再逗她,“本王现下要沐浴,栀栀是回去,还是待在这儿?”
本以为女子会离开,却不料她上前将他往净室里推,“殿下既要沐浴,没人服侍定是不行的,我来伺候殿下沐浴好了。”
承辉院中有一个极大的温泉池,玉石为砌,西周挂着壁灯,温泉水静静流淌,散发着丝丝暖意。
“殿下身上旧伤无数,应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吧。”
景栀为男人擦拭着肩膀,男人古铜色的背部遍布的大大小小交错的伤痕,但有些伤疤的颜色淡了。
萧执靠在池壁边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景栀将目光移至到男人的胳膊处,那儿有一道箭伤,如今还没有完全恢复如初,因此可以看出这是一道新伤。
“殿下胳膊上的这道伤是如何来的?”景栀轻轻擦拭着西周,轻声开口。
男人轻阖上的眸子忽的睁开,眼里情绪不明,可他还是为女子解答,“半个多月前,本王被暗箭所伤。”
景栀倒吸了一口冷气,擦拭的指尖不由得发颤。
“栀栀可是怕了?”余光瞥见女子发颤的指尖,萧执的语气下意识的缓了缓。
景栀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抚过那道伤口,“殿下一定很疼吧?”
女子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心,被她指尖抚过的伤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萧执顿时一愣,这还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就连他的母后都未曾这般关心过他。
“本王不疼……”
男人语气轻柔,比这更严重的伤他都受过,虽然那暗箭上被淬了毒。
忽的一滴滚烫的泪滴在了男人的肩膀处,女子的手在发着抖。
“栀栀?”男人侧过身,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落入他的眼中。
萧执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大掌一揽,女子整个身子便落入水中,溅起了一阵水花,纤细的腰肢被他紧紧掐住,往怀里按。
“栀栀就这般心疼本王?”萧执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声音有些暗哑。
景栀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处,眼珠子似不要钱的往下掉,她哽咽,“殿下如今是栀栀的夫君,栀栀如何能不心疼?”
男人呼吸一滞,目光触及女子的脸,大手一挑,暖黄色的壁灯下,女子目澈似秋水,娇靥日凝脂,美,也媚。
“栀栀再唤一声夫君可好?”
看着女子忽的怔愣的模样,萧执忍不住轻笑一声,俯身便吻了上去。
透过屏风,女子被男人压在池壁上,任人予以予求,两抹身影极至交合,池内水花西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