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扣着女子手腕的掌心发烫,还有那不断起伏的胸膛,一切都在昭示着什么。
“殿下,别……”
感受到男人的大掌不断的往下探去,所到之处引起女子的颤栗,景栀连忙侧开脸,一手拦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掌。
萧执眼尾猩红,喘着气,“本王知道……”
“就亲亲,不做别的……”
看着在怀中的女子,萧执哪里克制的住,他轻哄着,待她缓过来了些,又继续俯身去吻她。
还有一日他便要离府,此去剿匪不说凶险,至少要十天半月才能回府,多则可能要月余。
想到这么些时日都要见不到她,萧执就心痒难耐,他要将这些时日对她的思念全部倾注在这个吻里。
一日后,萧执离府,王府大门前景栀哭的梨花带雨,拉着男人的大掌好生一番嘱托,要小心,别受伤。
“栀栀若是再哭,本王可要舍不得走了……”
萧执坐在马上,垂眸看着身侧拉着他大掌的女子,她哭的眼尾微红,鼻尖轻耸着,格外让人怜爱。
他既心疼又高兴,心疼她哭,高兴她为他哭……
听了这话的景栀收敛了几分,她一脸不舍的松开男人的大掌,朝他挥了挥,“殿下要早点儿回来……”
“好,栀栀乖乖的。”
萧执轻声应道,听了这话心中更加不舍,可是他别无他法。
他弯下身子,用指腹轻轻拭去了女子脸颊的泪痕。
一旁的夜风偏过头去,真是没眼看呐,他家殿下真是被侧妃娘娘拿捏的死死的。
“殿下,该出发了。”夜风小心翼翼的提醒。
果不其然得到了男人的一记冷眼,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瞪他做什么?本来应该早就出发了。
他移开视线,看着了景栀身边的白苏,他冲她招了招手。
“喂!听闻那些马匪很是凶险,你此去可千万要小心。”
白苏本懒得理他,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又道了一句。
夜风闻言挑了挑眉,“小白苏,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
“脸皮子真厚!”白苏瞪了夜风一眼,转过头不去看他。
夜风笑了笑,不知为何心情莫名的有些大好。
景栀抹了抹眼角,轻声道:“殿下快出发吧……”
萧执点了点头,紧握着女子的手,随后又松开,拉着缰绳,夜风紧跟着。
景栀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首至消失在转角处,她动了动唇瓣,眼里有一抹浅浅的忧色。
白苏恰好捕捉到,她的眸子微动,小姐她在担忧殿下……
……
这夜,太尉府的正门处,车夫驾着马车缓缓停下,大门处早有侍女在等候着。
马车帘被拉开,侍女率先下车,随后搀扶着一女子,二人匆匆进了太尉府。
“妤儿快让母亲看看,身上的伤可好些了?”上官夫人连忙起身。
屏风后,看着上官妤身上还未完全养好的伤痕,上官夫人心疼的捂住了嘴唇,母亲的妤儿受苦了……”
“母亲别哭了,都过去了,妤儿不疼了。”
上官妤面无表情的将衣襟拢好,看着还在哭的上官夫人,面上有些动容。
上官夫人含着泪,一手捂着胸口,“你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那板子打在你身上,你疼,母亲的心也疼。”
“妤儿,别怪你父亲,要怪就怪摄政王和那个女人。”上官夫人狠狠地道。
上官妤姣好的面容上划过一抹冷意,转瞬即逝,“母亲,我不会怪父亲的。”
“父亲可是在书房,我去向父亲赔罪。”
她说着转身便要走,却被上官夫人一把拉住,“妤儿,不用去了,你父亲不在府里。”
上官妤一愣,随即眸子一暗,她握着上官夫人的手,“母亲,父亲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要不然父亲怎会让人接她回府自己却又不在府中。
“其实……”上官夫人咬了咬唇,“是母亲做主将你接回来的,你父亲他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上官妤愣在原地,耳边继续响起上官夫人的话,“你父亲今早便随摄政王去雁云山剿匪了。”
“你父亲提前两日与我说起此事,我便命人趁你父亲不在府中将你接回来。”
“待你父亲回来,母亲再好好与他说,你也与你父亲认个错,此事也就罢了。”上官夫人拍了拍上官妤的手,轻声道:
上官妤轻笑一声,松开了上官夫人的手,在榻上坐下。
原来她的父亲根本没有想过要将她接回来,她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儿?
“妤儿,你……”上官夫人张了张嘴。
上官妤看向上官夫人,眼眶微湿,“母亲,我究竟是不是父亲的女儿,他为何要这般待我?”
上官夫人眸子微闪,她连忙上前握住上官妤的手,“不许胡说!你当然是父亲和母亲的女儿。”
“你父亲她只是不愿看见你为了一个男人,做出那些有损颜面之事。”
上官妤看向上官夫人,“只是因为这样吗?可父亲为何不愿意帮我成为摄政王妃?”
如今朝中摄政王独揽大权,而沈首辅和父亲分别是文臣武将之首,同样位高权重。
若是父亲为自己向皇上请旨,再加上太皇太后对自己的宠爱,那她与摄政王殿下的赐婚圣旨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可惜,父亲不愿意帮她,她只能靠自己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譬如摄政王妃之位。
“妤儿,一个人想要什么东西就得自己去争取,你还有母亲,母亲会帮你的。”
上官夫人握着她的手,一脸的语重心长道。
她这一生子嗣艰难,好不容易得了上官妤这么一个女儿,她自然会帮女儿得到她想要的。
“母亲,我明白……”
上官妤垂眸一笑,眼里划过一抹厉色,“母亲,你说我要想成为摄政王妃,她景栀是不是一个很大的阻碍呢?”
“摄政王殿下对她宠爱有加,时至今日,她己留不得。”上官夫人冷声道。
“那便寻个法子,将她除去好了。”上官妤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上官夫人低声道:“眼下便有机会……”
“摄政王殿下与你父亲前往雁云山剿匪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咱们可以寻个机会将她引出王府,再伺机下手,届时摄政王殿下还未归府,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谁人能救的了她!”
上官夫人说着竟然笑出了声,仿佛己经看见景栀落入她手时的场景了。
“不能由我亲自动手,得换个人来……”
上官妤看向上官夫人,眉头微挑,上官夫人会意,嘴角上扬道:“母亲的妤儿说的对,怎么能脏了你的手。”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眼里有一抹势在必得。
只是成功还是不成功还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