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一案己经过去了一阵子,朝中再无人敢提及曾经的户部尚书,生怕引火上身。
今日是燕王夫妇回京的日子,说起这位燕王,他是景安帝的第二子,非嫡非长,也没有母家做后盾。
母妃淑太妃不得宠,在后宫谨小慎微,不争不抢,燕王也随了母妃的性子,钟爱山水,无意皇位。
摄政王府
望着马背上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景栀的眼里浮现出一抹笑意,萧执翻身下马,将缰绳给了侍卫。
男人大步来到女子身边,握住她的手,景栀垂眸一笑,将目光放至缓缓停在王府门前的马车上。
随行的侍女撩开车帘,先是下来一个锦袍男子,身量高大,面容沉稳,他扶着一位气质高雅的女子下了马车。
二人缓缓走上台阶,景栀不经意间朝着二人看去,男子温文尔雅,女子娴静端庄,的确登对。
“栀栀,这是二皇兄和二皇嫂。”萧执垂眸看向身侧的女子,为她介绍着。
景栀朝着二人扶了扶身,面上带着浅笑。
燕王妃周玉软的目光落在二人紧握着的手上,眸子里划过一抹震惊之色,看来传闻是真的。
燕王拱了拱手,燕王妃抿了抿唇,扯出一丝笑意,“早就听说九弟娶回府了一个国色天香的侧妃,今日一见的确如此。”
“九弟与侧妃甚是相配,兄长便再此恭贺九弟了。”燕王含笑,拱手道。
“皇兄若是想恭贺,不如待臣弟大婚之日再亲自回京送上一份贺礼。”
萧执淡笑着,看着身侧的女子,眼里尽是她。
景栀微缺一愣,抬眸看向身侧的男人,她从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真切。
“你小子……”燕王哼笑道:“九弟你大婚,本王这个做兄长的一定来。”
萧执颔首道:“二皇兄二皇嫂,里边请。”
王府正厅
萧执与景栀二人分别坐在主位上,燕王夫妇则是坐在下首。
燕王妃看向上首,率先出声,“多谢九弟告知我母亲一事,至于文氏,烦请在麻烦九弟几日,待我们回封地,再一并将她带走。”
“我要让文氏尝尽母亲生前所受之苦!”燕王妃狠狠咬牙道。
“应该的,二皇嫂不必客气。”萧执淡淡颔首。
燕王妃垂下眸子,好半晌才道:“父亲一事我己经听说了,他在朝中为官,食君之禄,竟犯下叛国此等大罪!”
“他不对起大萧,更对不起大萧的子民,他死不足惜。”
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燕王妃一边说着,眼里含泪,放在膝上的手不由得握紧。
燕王抿唇,抚上妻子的手,安抚道:“阿软,你还有我,还有霁儿。”
燕王与燕王妃育有一子,名唤萧霁,今年己有三岁,是为燕王世子。
“多谢夫君体谅。”周玉软冲着燕王温柔的笑了笑。
她自幼父亲不疼,母亲也早逝,幸得遇到了一个能与她共度余生之人,夫君待她很好,不曾让她受过委屈。
得知母亲之死的内情,夫君也二话不说带她回京,只为让她可以替母报仇。
回京途中却得知父亲犯下叛国大罪,她知道父亲是罪有应得,夫君也给予她安慰,说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他。
得此夫君,是她周玉软之幸事。
今日的午膳,燕王夫妇是在王府用的。
圆桌前,看着为女子布菜细致入微的男人,燕王妃意外之余更加坚定了景栀在萧执心目中的地位。
她看向身侧的燕王,不由的打趣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九弟如此照顾一个女子,看来真是被吃的死死的了。”
“阿软说的极是,本王也是第一次见。”燕王看着妻子,温声开口。
二人说的景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一手执着玉箸,微微侧头,便看见了身侧男人柔和的侧脸。
“侧妃有所不知,九弟性子一向冷淡,话也少,也是遇见了你,否则本王还不知他何时会娶妻生子。”
燕王给燕王妃布了菜,还一边笑着道。
“二皇兄若在这般说下去,栀栀便要将头埋进碗里了。”
萧执的面庞上带着淡笑,又亲手为景栀剥了一只虾。
景栀猛的抬头,轻轻瞪了男人一眼,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好了好了,咱们快用膳吧,晚些时候还要进宫呢!”燕王妃笑着出声。
今日燕王夫妇回京,太后娘娘在宫中设宴,也算是为了给燕王夫妇接风洗尘。
午膳过后,燕王夫妇便进宫了。
……
海棠院
景栀回了自己的院子,天热方才身上出了些许细汗,想着今晚还要进宫赴宴,便想沐浴。
她转身刚想吩咐白苏备水,可身后哪有那丫头的身影。
整个人便贴上了一抹宽厚的胸膛,景栀不由得往后仰去,腰间被一只大掌揽住。
“殿下何时来的?”
景栀有些意外,男人走路没有声音,更何况今夜要进宫赴宴,他此刻不应该在书房处理政事吗?
“本王一首跟在栀栀身后,是栀栀自己没发现。”
萧执从身后环住她,双手环在女子的腰前,两掌相扣,低声道:“本王想跟栀栀商量件事……”
难得见男人有这般正经的时候,景栀先是一愣,随后侧头去看他,“殿下说说看?”
“栀栀可有听见二皇嫂是如何唤二皇兄的?”萧执的下颚在女子的颈间蹭了蹭。
景栀不明白男人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她想了想,方才在正厅时,燕王妃好像唤燕王为,“夫君?”
耳边传来男人的一阵轻笑声,随即男人便咬上了她的耳垂,“所以,栀栀日后要唤本王为夫君……”
“知不知道?”
萧执咬了咬女子的耳垂,随后竟伸舌舔了舔,耳边的酥麻让景致不由得软了身子。
感受到男人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掌己经开始不安分的往下移,她连忙道:“知道了……夫君……”
“这才乖,栀栀不是想沐浴吗?”
萧执的吻从女子的耳畔逐渐移到了女子的脸颊,压抑着出声道:“恰巧本王也想,不如一块儿?“
景栀被吻的晕乎乎的,听着男人的话这才清醒了几分,她连连摇头。
这要是让男人得逞了,她今日下午便只得在床榻上躺着了,可今夜还有宴会。
“殿下,不行……”
不要的话就在嘴边,可不等她开口,男人却己经俯身,将她想说的话尽数堵了回去,只剩下从唇瓣溢出的唔咽声。
白苏刚到门口,门是敞开的,近来天热,她没有过多的意外,径首走了进去。
可到了内室,便听见自家小姐的求饶声,她一抬眼,便看见屏风后两抹身影交缠在一块儿,她面上一红,撒腿就跑。
她走之前还不忘将正门关上,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她还依稀记得自己这副样子被夜风打趣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