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军区。
陈和和林之问拧着眉头,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狗子,实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上次抓到那个小本子,经过一番大记忆恢复术,还真给问出来一些东西。他们在这片崇山峻岭中隐藏了一个秘密基地,具置那小本子也不知道。
他只负责下线接头,想要找到那个基地,需要上线联络,或者进行地毯式搜捕。
通过这个小本子联络上线是行不通了,陈和等人只能派兵在山林里进行地毯式搜捕,好在这是赣省地界,若是滇云那边,这地毯式搜捕还真行不通。
为此,陈和还从燕京申请了一批警犬,一共三头。
这是花国最新培育训练的一批警犬,目前也只有燕京的单位配备了,可以说,花费在这批警犬身上的投入比一名普通士兵都大许多。
结果这只大狗不知怎回事,昨天开始,就一动不动,也不吃不喝,军医看了也不管用,给喂了药,狗子还是不动,跟要死了一样,陈和和林之问都急的不行。
德牧+中华田园犬的串串
这可是国家宝贵财产啊,这狗少一只,他们都要心疼死。
陈禾把狗抱在怀里给搓着爪子,“他爷爷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我的狗大爷啊,你好歹吃两口吧。”
陈和把新鲜的猪肉推到大狗面前,大狗一动不动,看都不带看一眼的,眼皮半耷拉着,虚弱叫了两声。
林之问,“干脆送畜牧站去吧,让他们看看。”
陈和冷笑一声,“他们看的好个鸟蛋!那群玩意儿,水的很,你又不是不清楚。”
一群尸位素餐的蠢货。
林之问也忍不住挠头了,“那怎么办?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黑风去死啊。这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水也不喝,是个铁人也抗不住啊!”
陈和搓着狗爪子,这狗爪子和他心一样,拔凉拔凉的。
“砰砰!”
“进。”
董春雷推开门进来了,陈和一看是心腹爱将,赶紧问,“没事吧?”
董春雷挠挠头,“没事儿,廖军医说是可能神经性头痛,让我别吹风别洗冷水头,多休息,让我有条件弄点核桃吃。”
“那就好。”
董春雷刚回来,在他面前眼圈都红了,张口第一句,“团长,我可能要死了。”
把陈和吓的一跳,赶紧问怎么了,等董春雷把事情说了,陈和立刻把人赶去军区医院检查了。
还好没事,他是真喜欢也真看重董春雷这小子,能干懂事儿胆大心细,体格子也好,好兵苗子。
“下次别虎了吧唧的,行了,回去吧。”陈和挥挥手,示意董春雷可以走了。
董春雷看了眼趴着一动不动的大狗,便问了句,“这狗病了吗?”
陈和叹口气,“估计是,不吃不喝一天了。”
董春雷想到明夷治牛的那一幕,灵机一动,开了口,“要不请上河村的明夷同志来看看吧。”
牛都治得好,狗应该也可以吧。
陈和浓眉一抬,“上河村还有兽医?能靠谱吗?”
董春雷把明夷治牛的事情说了,陈和当即拍板,“行,咱们现在就过去,董春雷,你和我一起去,你开车。”
陈和一双铁臂抱起大狗就走,军车卡达卡达驶出基地,陈和把狗搂在怀里,用自己给它做缓冲。
没办法,开军车就是那么狂野。猪怕颠,白菜怕坏,而你,我的战友,你有钢铁般的意志。
等到了上河村,董春雷没停,开着吉普车首接到了村委会,李光永正在核对这月的工分呢,就看见两个绿军装进来了。
“春雷同志,这怎突然过来了?还要借牛吗?”
董春雷爽朗一笑:“村长,这是我领导,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明夷同志帮忙给这狗治病的。”
村长也是当过兵的,看到陈和的肩章心里立马有数了,他立刻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喊明夷同志。”
陈和温厚一笑,“麻烦老乡你了。”
李光永:“军民一家亲,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风风火火走了,路过自家门口又进去提了一壶茶,放了点茶叶沫子,拿了两个搪瓷缸子。
到了小院门口,一问明夷还在山上呢,也顾不得其他,首接往山上去。
老太太跟在后头喊,“你莫急,怎跟狗撵了一样?你又不知道她在哪儿。”
村长讪讪一笑,对哦。自家老娘说的对啊,他不知道明夷在哪儿呢。
等到了那片空地,老太太一喊,“明夷,你二伯找你有点急事儿。快来。”
两人左顾右盼,结果便看一道缥缈身影,自十几米高的树上一跃而下,似如履平地,风拂起明夷的袖口,飘飘欲仙。
村长被镇住了。
他知道明夷厉害,但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本事啊!
这熊姑婆,真会调教人呐。
“快快快,走,两个绿军装同志来找你治狗呢。”
村长喊上明夷急匆匆就走了,等到村委会,又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也顾不上擦,先拿搪瓷缸给董春雷二人倒了两杯茶水,“喝点水吧。两位同志。”
一边又给介绍道,“这是我们村的兽医,明夷同志。”
陈和一双眼跟那鹰隼一样,盯着人的时候有种近乎山岳一般的压迫感,那群新兵蛋子对上都打哆嗦。可今天这个小姑娘,却没有半分紧张。
“明夷同志,还辛苦看看这条狗,不知怎么回事,从昨天开始就不吃不喝了。”董春雷给简单说了下狗子的情况。
明夷见到陈和第一眼,便知这人身上染了不少血。
有血无孽,也只有这群特殊的可爱的人了。
明夷蹲下身,手心蕴着一丝法力摸摸狗头,“是哪里不舒服啊?”
温柔的哄问一般的语气。她手上也没停着,在狗子腹部不断摸索着。这狗应该有德牧的血统,看耳朵像,但是嘴巴和鼻子又有土狗的影子,约摸是串串。
“汪汪~呜呜~汪~”狗的鼻子闻不到气味了,人,狗是一条没有用的废狗了。
“汪汪~呜呜呜~”狗没用,狗不配吃饭,狗太没用了。
狗子叫的很可怜,眼里沁出两颗可怜的泪珠,打湿了脸上的绒毛。
明夷摸摸它的脑袋,对陈和和董春雷说,“它之所以不吃不喝,是因为它的鼻子嗅不到气味了。它很恐慌,也很难受,所以不想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