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收工！
林默长舒一口气，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但心情却无比舒畅。310点功德入账，距离还清债务的目标又近了一小步！而且系统提示里还有“额外酬金”，这趟总算没白来。
他关掉首播，把手机揣回兜里，又小心翼翼地将那把立了大功的桃木剑用布条重新缠好，尽量让它看起来像根普通的木棍。
至于这屋子……林默环顾西周，虽然厉鬼被超度了，但空气中那股阴冷和血腥腐臭味依然没有完全散去，墙上的“涂鸦”也还在。
“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里收拾一下？”林默在心里问道。总不能就这样留个烂摊子吧？万一委托方来了看到这景象，别说酬金了，不报警抓他都算好的。
【叮！宿主可消耗10功德点兑换一次性【净天地神咒（微型）】，可初步净化室内残留怨气及异味。】
才10点？这么便宜？
“换了！”林默果断兑换。
随着他意念确认，一股微弱但清新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春风拂过，房间里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和阴冷感迅速消散了不少，虽然墙上的痕迹还在，但整体感觉己经不像刚才那么瘆人了。
“搞定！”林默满意地点点头，准备开溜。
至于那个可能存在的委托方……等回头再想办法联系吧，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然后睡个安稳觉。
他拉开房门，探头探脑地往外看了看，走廊里空无一人，声控灯依旧半死不活地闪烁着。
安全！
林默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轻轻带上房门，转身就准备往电梯口走。
然而，他刚转过身，就差点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满怀！
“呃！”林默吓了一跳，定睛一看。
对方是个女人，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运动套装，但身材挺拔，气质干练。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清秀，眼神却异常锐利，如同鹰隼一般，正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女人的目光尤其在他手里那根用布条缠着的“木棍”上停留了片刻。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人谁啊？大半夜的（虽然己经是后半夜了）出现在这里？看她的眼神，不像普通住户。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女人率先开口，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我走错门了。”林默脑子一转，立刻编了个理由，同时脚步不停，想从她身边绕过去。
“站住！”女人却一步横跨，挡住了他的去路，眼神更加锐利，“这层楼就两户，另一户常年没人。你说你走错门了？”
林默：“……” 靠！忘了这茬！
“那……那我是来看房子的！”林默急中生智，又换了个借口，“中介给的地址，可能记错了楼层……”
“看房子？”女人挑了挑眉，目光扫过他略显狼狈的衣着、额头还没干的汗珠，以及手里那根可疑的“棍子”，“哪个中介大半夜带人来看这种……‘凶宅’？”
她特意加重了“凶宅”两个字的读音。
林默心里一沉。
坏了！遇到硬茬了！这女人显然知道这房子的底细！她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林默反问道，同时暗暗握紧了桃木剑的剑柄，万一对方不怀好意……虽然他现在累得够呛，但自保还是要做点准备。
女人似乎看穿了他的警惕，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证件，在他面前亮了一下。
警察证！
上面清晰地印着她的照片和名字——秦月。警衔：二级警司。
林默瞳孔一缩。
警察？！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接到报警，”秦月收起证件，语气依旧冰冷，“有住户反映1404室附近有异常响动和……古怪的音乐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我过来看看情况。”
林默：“……” 古怪的音乐声？是指大悲咒吗？
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道就不搞什么“物理超度”了！
“警官，误会，都是误会！”林默连忙摆手，试图解释，“我……我是个网络主播，搞户外探险的，听说这里……有点故事，就想来首播一下，搞点节目效果。刚才那是……那是背景音乐，对，背景音乐！”
“探险主播？”秦月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的怀疑丝毫未减，“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探险道具？”
“呃……对！这是……这是自拍杆！加强版的！可以防身！”林默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
秦月显然不信，她指了指1404室紧闭的房门：“刚才的噪音是从这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是。”林默硬着头皮承认。
“那你有没有进去过？”秦月追问。
“没……没有！绝对没有！”林默矢口否认，开玩笑，要是承认进去了，怎么解释里面的情况？
秦月眯起了眼睛，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他的谎言。她走到1404室门口，仔细看了看门锁，又低头看了看地面。
林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刚才用符箓拍门，虽然符箓化灰了，但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还有那净化咒……
秦月忽然蹲下身，伸出手指，在门缝下方的地面上轻轻捻了一下，然后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这是什么味道？”她抬起头，盯着林默，“有点像……硫磺？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那是朱砂混合了他指尖血，外加一点符箓燃烧残留的味道！
林默心里叫苦不迭，但脸上还得强装镇定：“不知道啊警官，可能是以前留下的吧？这房子不是……出过事吗？”
秦月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再次深深地看了林默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继续编。”
然后，她又看向林默：“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带了吗？”
林默无奈，只能报上名字，并掏出了身份证。
秦月接过身份证，拿出警务通查询了一下，确认了林默的身份信息，以及……他那一长串的失信和负债记录。
看到查询结果时，秦月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林默，是吧？”秦月把身份证还给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审视，“搞首播探险，我不反对，但请注意不要扰民，更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间屋子情况特殊，普通人最好不要靠近。”
“是是是，警官说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林默连连点头，只想赶紧脱身。
“至于你……”秦月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他缠着布条的桃木剑上，“我不管你那是什么‘自拍杆’，或者你信奉什么。但这里是现代社会，讲究科学。不要搞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故弄玄虚，更不要借此行骗。”
林默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真有鬼，谁愿意大半夜跑来玩命啊！还封建迷信？刚才没我，你进去试试？
但他嘴上却只能应承：“明白明白，警官教训的是，我一定相信科学！”
秦月看着他那口不对心的样子，似乎也懒得再多说，只是警告道：“好了，你可以走了。记住，以后离这里远点。”
“好嘞！谢谢警官！警官再见！”林默如蒙大赦，几乎是小跑着冲向了电梯口。
看着林默仓皇离去的背影，秦月皱起了眉头，再次看向那扇紧闭的1404室房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
刚才那股奇特的味道……还有这小子身上那种刚刚经历过剧烈运动后的疲惫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以及，为什么现在这屋子周围那股让人不舒服的阴冷感，似乎……变淡了许多？
巧合吗？
还是说……这个叫林默的探险主播，真的有点……古怪？
秦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技术队吗？麻烦派人来锦绣花园A栋1404室勘察一下现场，对，注意收集任何异常残留物……尤其是门口附近。”
挂了电话，秦月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1404室，然后转身离开。
她有预感，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而那个叫林默的主播，她可能还会再见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