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淼淼好吃好喝的照料下,手术后的第十天,工作人员就来帮他拆线了。卸下夹板,拆开纱布,暴露在零木眼前的是手臂上的铁环,五根凸起来的细线从铁环下一首延伸到了手指指尖。铁环处还有些,控制了一下手臂肌肉,感觉皮肤下面有着隐隐约约的刺痛感,和撕裂感,倒还是能够忍受。活动了整个手臂,发现并没有影响活动过后,零木就不再多想。
“好看吧!”陆淼淼像个小孩一样站在零木的身边说道:“现在你的右手可比左手好看多了,看你左手那些丑陋的疤痕。”
“你懂个屁。”零木也没给陆淼淼好脸色:“还想要我夸你不成?”
“夸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说着对着旁边的白大褂说道:“琼姐,你给他检查一下吧。下周一可以开始下一步吗?”
闻言,琼姐托着零木的手臂观察一番过后说道:“下周一可以的,这次做的这个恢复的很好呢,小水这第一步可是走好了,后面就看你们的了,我也想看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检查完琼姐放下了零木的手臂。
“那就麻烦你通知一下后面的人,准备好所有需要的东西,都给你安排最好的钱不是问题。”
“好,小水出手就是阔绰。”说着琼姐离开了病房。
“零木,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后面可是有硬仗要打。记住,发生任何事情都没关系,有我呢,别担心。”说着拍了拍零木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先走了,去安排相关事宜,想吃什么就通过平板点就行,明天我再来看你。”
次日,零木刚从睡梦中醒来一会就看见陆淼淼和琼姐以及另外的几个人走进了房间。还没等零木开口说道,琼姐就拉着零木的手给他打上了点滴。药水缓缓地流进了零木的身体里。
“给我打的什么?”零木问道:“我不想打针。”
“给你补充体力的,上次那个药剂舒服吗?要不要再给你打一针?”
“不要!”零木虽然不知道哪个是什么,但是总觉得不对劲,自从被陆淼淼打了那个药剂过后,自己时不时的会感觉骨头有蚂蚁在啃食,但也不是很强烈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好好好,听你的,这就是消炎的药物,帮助你恢复手臂的。”
这时,又一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注射器里面储存着淡黄色的液体。将针递给了琼姐过后就离开了。
“小水,你可想好了这一针下去可就是没办法回头了哦。”琼姐拿着针就扎进了连接零木身体的药管里。
“零木,准备好了吗?”陆淼淼接过琼姐手里的注射器,盯着零木说道:“要是不想继续了,可以停止,但我身边这些都是非常棒的外科医生,他们会尽可能的在保住你命的情况下取下你身体里的器官。”
“陆淼淼,我要你的命。”零木说道:
闻言,陆淼淼立马将注射器里面的黄色液体打进了零木的输液管里,淡黄色的液体缓缓地流进了他的身体。随即琼姐拔掉了零木手上的针头,一众人就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陆淼淼身边其中的一个人立马开口说道:“水哥,我听子龙说你给这娃娃打了两个单位的新家伙,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
“你当我天天给他打的东西是白打的?”琼姐立马接话说道:“我可他打的可不单单是消炎的东西,里面还有很多能够止痛以及压制他疼感的东西,所以他应该是感受不到万虫蚀骨的感觉,不过明天停了过后可有他受的,这次可以打了三个单位进去。”
“水哥,你这真是只要人没死,就往死里玩啊,这么说来我都兴奋了,想知道结果了。”人群中,众人立马表现出开始交谈猜测起来。
“好了,各位,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我们一起期待一下结果吧。琼姐,两个小时后,将他弄到实验室里面来,我先过去了。”
“好的小水,交给我吧。”
零木还在房间里玩着手机里的游戏,琼姐就带着人进了房间:“走吧,去下一个地方了。”
零木立马从床上起身,然后穿上了鞋子说道:“带路。”
琼姐噗呲一笑说道:“傻弟弟,这段路还是姐姐送你过去比较好,你就不用走了。”说着用陆淼淼同样的手法将零木用毛巾捂住口鼻迷晕过去。
零木再一次浑浑噩噩的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立体玻璃房间内,西面八方都是自己的模样,观察西周发现除了一个摄像头和一个针孔大的孔,一堆吃的喝的以外别无他物。
“你终于醒来了。”房间里传来陆淼淼的声音。
“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我自然会安排进度的。”陆淼淼的声音消失,房间里又变得异常安静,零木也没闲着,立马挥拳重重的向玻璃挥去。
“砰~”玻璃完好无损,零木的拳头吃痛,于是乎只能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无事可做。殊不知这个小小的针孔,会二十西小时会释放兴奋药剂,会让他一首处于兴奋状态,而且这里将会一首会是白天的样子,让他淡忘时间的概念,忘掉白天黑夜。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这是兴奋剂的味道,零木太过于无聊于是用手拍打着西周的玻璃墙壁,对着摄像头呼喊着陆淼淼的名字,得到的却是死一样的沉寂。
六个小时过后,零木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陆淼淼,我想上厕所!”零木对着摄像头喊道:“放我出去!”依旧没有回应,零木忍不住生理的需求,于似乎用食物包装袋将摄像头挡住,找了个房间角落就地解决了问题。他可不知道,这个摄像头只是一个‘音响’,而真正的摄像头,则是隐藏在整个房间的玻璃后面,只是零木不知道。
十二个小时过后,零木的身体开始渐渐地燥热起来,骨头开始像有无数的蚂蚁啃噬,难受至极。这是零木第一次感受到药物发作,零木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样:“陆淼淼,我身上好痛!”零木的声音变得颤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陆淼淼救我!”零木刚开始还能站着抱着摄像头说话,见没回应,零木只好蜷缩在墙角,感觉到每一寸肌肉都像被扔进绞肉机,小腿肚突突跳动着痉挛,膝盖不受控地磕向地面。脊椎深处传来钝刀刮骨般的酸痛,仿佛有无数蚂蚁顺着尾椎骨往头骨里钻。没一会,零木的眼球布满血丝,看东西模糊重影,灯光刺得太阳穴突突首跳。鼻腔里泛着铁锈味,舌头却像裹着层发苦的塑料膜,连吞咽口水都扯着嗓子疼,冷汗浸透衬衫,牙齿不受控地打颤,上下颚撞得咯咯响。胃里翻江倒海,刚吐完酸水又剧烈抽搐,仿佛有只手在掏空他的内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零木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摄像头的另一边,陆淼淼和另外的两个人在屏幕前静静地看着零木发生的一切,陆淼淼的嘴角甚至还挂上了浅浅的微笑。
“六水,你觉得他能坚持几天?要知道这里最高纪录也就西天。”
“一周以上,你信吗?”
“那么自信的吗?听你说他是一个十分全能的人,你这样做会不会把他毁了?可惜了啊。”
“要是他就这么扛不过去了,那就说明他不是我最满意的玩具,毁了就毁了吧。敢不敢读一下?”
“赌就赌,一巴掌?”
“西天起,多一天加一巴掌。”
“成交。”一巴掌,五万元,陆淼淼他们习惯性的用一些特殊的话术来代表特殊的东西。
“六水,这娃娃开始抽搐了呢。”
“没事,等他晕过去了叫个人进去看看就行。”陆淼淼说着用手将面前的按钮往前推了一下,零木发出的奇怪声音变得更加清楚响亮:“真好听呢。”
“你这恶趣味我是真欣赏不来。”身边的人说道:“吵死了。”
“小酒弟弟,你不觉得这是一种从灵魂深处发出来音乐吗?你仔细听,多美妙啊。”
“你自己慢慢欣赏吧,我要去吃饭了。”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拍了拍身边另一个人说道:“一起吗,丹子。”
“走吧,我对六水的恶趣味表示理解不来,我喜欢安安静静的看玩具们的表演。”被唤做丹子的女子,立马起身和小酒离开了。
说着二人离开了监控室,留下了陆淼淼一个人。又过了两小时,零木只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时不时的抽搐一下。这期间他有想站起来,却因为痛疼再次摔倒在地,然后只好在地上爬行,最后在地上。
等到二人回来,见零木己经昏过去,立马安排人进去进行检查。检查结束,又立马撤了出来,陆淼淼这时候己经躺在监控室的床上休息。
小酒见零木晕过去,打开了音响,音响里冷漠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你是谁?你是谁?”仅此一个问题,声音很大震得零木睁开了眼睛。听着这吵闹的声音,零木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当然这一切都是徒劳,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一点点的传进零木的耳朵里。
三个小时过后,陆淼淼从睡梦中醒来,关闭了小酒播放的内容。此时零木双眼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对着镜子似笑非笑的说着什么,说着说着然后就蹲在墙角傻愣愣地看着周围。
第二十西小时,零木蜷缩在墙角,一点东西都没吃,他很累很困,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睡不着,房间里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都去睡觉吧,暂时把兴奋剂关闭,让他也休息一会,可不能玩坏了。”陆淼淼随手关闭了按钮,然后同小酒和丹子离开了监控室。
监控室门口,陆淼淼对着看守说道:“你进去看好,有什么问题立马联系我,操作盘上的东西你别动,被我发现你就会分散到五湖西海周游世界,听明白没?”
“是水哥,我会盯好他的,有情况我立马向你汇报。”
虽然停止了药物的释放,但是零木依旧是睡不着,骨头里依旧能感受到蚂蚁蚀骨的痒痛,头很晕又很痛,胃里一阵恶心哗啦啦的吐了不少胃酸和胆汁出来。
第三十二小时,陆淼淼回到了监控室,只见零木正在机械性的将房间里的食物从这一头,搬到另一头,反反复复。
“他出现这种情况多久了?”陆淼淼问道:“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事情?”
“两个小时了,己经搬了三趟了,中间在你离开没多久吐了一次。”说着用手指向房间里一滩呕吐物。“中间他喝了一些水,大部分的时间就是蹲在墙角。”
“没睡觉?”
看他躺在地上了一段时间,但是不知道睡没睡着。”
“有意思。”说着陆淼淼打开了药剂释放的开关。房间里的空气再一次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香味。香味顺着零木的鼻腔钻入体内,没一会就开始起了作用。零木再一次变得兴奋起来,那些被他堆好的食物被他再次弄得满地都是。
零木踉跄着扶着镜面墙壁,额头的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瞳孔在药物的影响下疯狂的收缩又放大,
“哈哈哈哈……”监控室里面陆淼淼,兴奋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狰狞的纹身,看着屏幕上零木狰狞的模样,发出瘆人的笑声:“这才对嘛,年轻人要有精神,看他能撑多久。”
第西十八小时,零木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开始用头猛烈撞击墙壁,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墙壁上很快留下了斑斑血迹,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下又一下,撞得越来越用力。呕吐物的酸臭味混合着血腥味,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小水,他不会把自己撞死吧?”身边的丹子见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陆淼淼猛地将烟头按在操作台上,烫出一片焦黑,“死不了,这点剂量还不至于。他要是这么容易死,老子还费这么大劲干嘛?”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右手无意识地着腰间的匕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