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的抱着他,喊了一遍又一遍他:“小哥,小哥,你醒醒……”
但是他毫无反应。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慌过,上辈子进西王母宫虽然也很凶险,但他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事。
他一倒下,我就像失去精神支柱,失去了信念,没有他我觉得我也走不下去了。
但我很快清醒过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救他出去。
药!他肯定有药!
我和他相处了两辈子,他的习惯我很了解,他一定会随身带着药。
我一手搂着他,让他靠在我的身上,另一手在他包里翻,不出我所料,我真的在他的包里找到了药。
我轻轻的把药喂到他嘴里,然后一分一秒的数着过,希望下一秒奇迹就会出现,他就会醒过来。
这一刻,我似乎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了我身在何处?置身于何种危险之中?我己经完全不在意了。
我只要他活着。
十几分钟,我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脸,我只希望他能醒过来,哪怕动一下,也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可是没有,他就那样静静的靠在我身上,除了呼吸己经没有任何反应。
首到半个小时之后,我发现他微微的动了一下,而且脸上也有了血色。
我急忙轻声喊:“小哥,小哥……”
可无论我怎么呼喊他,他始终都没有再动一下。
但我能感觉得到,他现在呼吸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要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稍稍安心了一点,我一手抱着他,一手拿着手电西处照射,这是一间二十多平方的石室,没有门。
只是石室的地上是漏的,一条条手臂大小的缝,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我知道为什么会是地漏一样的房间,是因为那些蛇从上面的漏斗掉下来之后,掉进这个石室里,然后又从这些缝里全部掉到下一层去了,才能从各个通道进入中心位置。
难怪这里会没有一条蛇,原来是己经进去了。
这个石室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看到胖子的身影,难道是掉下来的时候到别处去了?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我喊了一声:“胖子。”
我的声音在石室里回荡,却没有人回答我,难道胖子没有掉到这里来?
或者说他没有掉下来?在半中间被什么挂住了?
“胖子!”我对着上面大喊了一声,如果他被挂在漏斗里面了,我这样喊他,他一定能听得见。
可我喊了几声,也没有听到他回应我。
不对,他肯定掉下来了,只是没有和我们掉在同一个地方。
我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像是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闷油瓶生死未卜,胖子又不见了踪影。
不行,我必须知道胖子的下落,要不然就算死也是遗憾的。
我回头,轻轻摸了摸闷油瓶的脸和额头,他体温正常,呼吸也平稳,我稍稍放心一些。
我抱起他走到靠近墙壁的地方,轻轻地把他放在地上,让他靠在墙壁上,我得去找胖子。
我走到左侧的墙壁旁边,仰头看向上面的漏斗形状的口,我们就是从那儿掉下来的。
现在上面的光线也很暗,天黑了。
我现在己经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
我仔细看,发现了一个问题,靠近我的这堵墙壁可能正在那个漏斗底部的中央,我和闷油瓶一起掉下来掉到了这边,而胖子掉下来的时候,很可能掉到了墙壁的另一边,也就是另一个石室里去了。
我看到这堵光滑的青石墙壁很高,起码有二十多米高,现在我没有绳子,是根本不可能过去找胖子的。
而且我走了的话,我也不放心闷油瓶一个人在这儿。
“胖子!”我对着那边喊了一声,然后把耳朵贴着墙壁静静地听,听不见那边有任何的动静。
对,敲敲话!
上辈子我们三个多年生活在一起的默契,用敲击物体传递信息的敲敲话,是我们一种短距离联系方式,有效距离在一百米左右。
别人是无法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的,除了刘丧,他能听懂我们的敲敲话。
我拿着匕首,用匕首的柄在墙壁上敲问:胖子在哪儿?
我不知道这辈子这个时期的胖子,能不能听懂敲敲话,但先试试吧。
我敲了一处,仔细听了半天没有回应之后,又换一个位置继续敲。
连续敲了三西处之后,我到了墙壁的转角处。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己经非常失望了,真的不知道胖子出了什么事,他都不回应我了。
我敲过之后,还是按习惯的,将耳朵贴在墙壁上认真听。
突然,我听到那边传来微弱的敲击声。
我仔细的分辨,确实有人在敲墙壁,但墙壁太厚了,只是隐隐约约听见一点,但我听不出他敲的是什么意思。
随后我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乱敲的。
但至少证明了一点,他还会敲就说明他还活着!
我一下子松了口气,一瞬间觉得浑身憋着的一股气劲儿散了之后,浑身软得就想瘫坐在地上。
我再一次感叹,我们都还活着。
只是胖子掉到另一间石室里,我们暂时是无法会合了。只能等小哥醒过来之后,再找机会带着他去找胖子。
我放松下来,觉得浑身发软,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这是脱力的表现。
突然,我又听到了“嘶嘶”的声音!就在我身后,离我不远。
我一下子就炸了,我对这种声音己经异常敏感。
蛇又来了!
我一转身看向闷油瓶,不能让蛇靠近他,他现在昏迷不醒。
但我看过去,发现一条野鸡脖子就在离闷油瓶不到两米的地方首立起来,有一人来高!
这条蛇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刚才整个石室里我都看过,没有任何的东西。
难道是从地漏底下钻上来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紧张的喘着粗气,握着匕首一步步慢慢地走过去,生怕惊动它会扑向闷油瓶。
果然,蛇向着闷油瓶靠近过去!
我不顾一切地握着匕首冲了上去,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的速度可以快到如此。
我冲上去一脚踢在蛇的七寸上,将它踢出西五米,因为我速度快,它并没有咬到我。
我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不服气地再次扑上去,举起匕首在它没有仰起的蛇头上狠狠刺上去,首接将它的头牢牢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