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酒香里,病娇师尊逼我弑夫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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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整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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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惊鸿酒香里,病娇师尊逼我弑夫证
作者:
抱竹笋的熊猫
本章字数:
12770
更新时间:
2025-04-05

冰蓝色火焰舔舐着孔雀翎尾羽,将落子霖指尖的银链镀上一层幽光。

柳鸿鹄凝视着灰烬中歪斜的棋盘,喉结微微滚动——两颗焦黑的松子正精准对应着珍禽院两处暗哨方位,而少女随手抛掷的第三颗松子,恰巧滚进他昨夜苦思不得其解的南墙缺口。

"当真是天生画骨。"他着怀中冰凉的鸟卵,看落子霖用烧焦的树枝在霜地上勾出王府西苑的排水暗道。

少女绑腿处的地图随风翻卷,墨迹晕染的线条竟与湖面渐熄的星火轨迹暗合,仿佛她不是绘制地图,而是将天地经纬随手裁下一角。

芦苇荡忽然传来夜枭啼鸣,落子霖猛地将树枝插进火堆。

跃动的冰焰映得她瞳孔泛蓝:"丑时三刻,巡夜侍卫换岗。"她边说边扯下腰间水囊浇灭火堆,腾起的白雾中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原是借着水汽遮掩,将淬过寒潭水的星砂灌进了柳鸿鹄的蹀躞带暗格。

柳鸿鹄按住腰间微凉的金属扣,二十年噩梦缠身的记忆在胸腔翻涌。

那些缠绕着紫玉宝簪的破碎梦境,或许真能在这古怪少女手中拼凑成通往安眠的星图。

他望着正往靴底塞防滑草垫的落子霖,忽然解下颈间墨玉抛过去:"明日申时三刻,安王会在琉璃亭赏雪。"

"太晚。"落子霖头也不抬地系紧绑腿,玉牌擦着她耳畔钉入老柳树,惊起三两点残雪。

她转身时露出腰间晃动的铜铃,铃芯分明填着能破千目阵的星砂,"我要趁晨露未晞时查验西苑花匠名录,王爷若问起..."铜铃突然发出清越声响,惊得雪翎鸡扑棱棱飞上屋檐。

柳鸿鹄望着少女消失在晨雾中的背影,指腹抚过蹀躞带上的星砂暗纹。

怀中的鸟卵不知何时变得温热,令他想起七岁那年被父亲按在冰湖里练闭气功时,母亲偷偷塞进他掌心的暖玉。

或许这次真能找到...他猛咬舌尖压下悸动,狸猫般窜向与珍禽院相反的回廊。

卯时的露珠还凝在青石板上,落子霖己抱着花剪出现在安王院外。

她故意将铜铃晃得叮当响,惊得扫洒侍女打翻了水盆。

氤氲水汽中,她瞥见东厢房窗棂闪过半截紫檀木剑鞘——正是三日前刺探王府时,安子俊用来挑开她面纱的兵器。

"好巧呀安公子!"她突然冲着芭蕉丛脆生生喊道,手中花剪"恰好"勾住暗藏机关的假山石。

轰隆一声,藏在石缝里的铜壶滴漏装置暴露在晨光中,壶嘴还卡着片未烧尽的孔雀翎。

竹青色衣角从蕉叶后闪出,安子俊握着紫檀木剑鞘的手指节发白。

他昨日刚重新布置的滴漏机关,竟被这浇花女用最笨拙的方式破了局。

视线扫过对方沾着泥点的裙裾,却在触及她腕间墨玉时骤然凝住——那本该挂在柳鸿鹄颈间的玉牌,此刻正缠着几缕冰蓝丝线,随她修剪枯枝的动作轻轻摇晃。

"父王书房缺个理册人。"他突然用剑鞘挑起落子霖脚边的水桶,看着少女踉跄扶住梅树,藏在树洞里的星象仪被迫转了半圈,"听说你识字?"

落子霖低头掩住眸中笑意。

梅枝在她掌心折成两段,断口处渗出与星砂同色的汁液。

当她再抬头时,己是满眼惶恐:"奴婢只会给花木刻名牌,像这样..."她掏出的木牌上赫然刻着《洗髓经》残章,字痕间隐约可见金丝楠木特有的龙胆纹。

安子俊的剑鞘突然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暮色染红窗纸时,落子霖正对着堆积如山的兵书打哈欠。

案几上的松烟墨不知何时被她调成了淬毒用的靛蓝色,镇纸下压着张画满圈点的王府膳食单——每道被朱砂勾选的菜名旁,都标注着与紫玉宝簪雕纹相似的星宿图。

窗外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她揉着眼睛推开雕花窗,恰见柳鸿鹄的黑影掠过屋脊。

那人腰间蹀躞带缀着的星砂正在暮色中闪烁,排列方式分明对应着她正头疼的千目阵生门方位。

她突然将整壶冷茶泼向虚空,水珠在半空凝成冰晶的刹那,映出西南角哨塔侍卫转身点烟斗的侧影。

"该收网了。"她蘸着茶水在窗棂画了只歪脖子雀鸟,雀喙正对着安王书房方向。

夜风卷着枯叶灌进来,将雀鸟的翅膀吹成舒展的弧度,宛如某种蓄势待发的暗号。

当更夫敲响戌时的梆子,落子霖伸着懒腰推开书房门。

檐下风灯突然齐齐亮起,照得青石阶上的人影纤毫毕现——安子俊端坐在紫檀圈椅中,膝头横着那柄刻满星纹的木剑,剑穗上七枚玉铃铛正在她脚步声中叮咚作响。

檐角铜铃撞碎梆子声时,落子霖的指尖正掠过剑穗第三枚玉铃铛。

冰裂纹瓷釉蹭过她昨夜淬毒的指甲,在暮色里析出蛛网状的幽蓝荧光——正是柳鸿鹄蹀躞带上缺失的那枚星砂纹样。

"安公子雅兴。"她屈指弹响玉铃,袖中滑落的松子恰巧卡进圈椅雕花缝隙,"夜半三更来验收奴婢的墨宝?"染着靛蓝墨汁的指尖戳向案头,那叠被改造成暗器图谱的兵书正哗啦啦翻页,每页夹着的孔雀翎都精准指向安子俊命门要穴。

紫檀木剑突然发出筝鸣,七枚玉铃铛应声炸开成北斗阵。

安子俊用剑尖挑起她垂落的发带,星纹剑身映出少女后颈若隐若现的冰蓝刺青——那是昨夜柳鸿鹄鸟卵滚过的位置。"苏逸尘若是见到你这般..."他故意将剑穗扫过她颤抖的睫毛,"定要夸我替他省了驯鹰的肉糜。"

落子霖猛地后仰避开扑面而来的沉香气,后脑勺撞得书架哐当作响。

藏在《六韬》中的星象仪突然开始疯转,将满室烛火搅成流萤般的碎金。

她借着扶正发髻的动作,将两粒星砂弹进青铜仙鹤灯台的眼眶:"苏公子身边竟没带着上月收的扬州瘦马?"烛芯爆开的火花映亮她唇角讥诮,"还是说..."染毒的指甲轻轻划过《黄帝内经》中的"养肾篇","安王府的鹿血酒不顶用了?"

剑风扫落三支红烛,玉铃铛的残影在墙面拼出奎宿凶纹。

安子俊的蟒纹皂靴碾过她铺展在地的裙摆,剑鞘挑起的水精帘晃出万千光刃,每一刃都映着少女脖颈暴起的青筋:"落姑娘验过药效?"他突然俯身贴近她耳畔,剑穗垂落的金丝缠住她腕间墨玉,"城西胭脂铺的守宫砂..."

琉璃灯罩应声炸裂,星象仪投射在房梁的二十八宿突然倒转。

落子霖僵硬的脖颈后传来冰凉的触感——是柳鸿鹄昨夜塞给她的暖玉正贴着脊椎游走,那玉里封着的寒潭水汽惊醒了她混沌的神志。

她突然抓起砚台砸向窗户,飞溅的松烟墨在茜纱窗上晕出歪脖子雀鸟的轮廓:"子时该给西府海棠添夜露了!"

疾风卷着雪粒灌进来,吹散了安子俊束发的金丝带。

落子霖趁机旋身翻过案几,腕间墨玉却突然被玉铃铛绞住。

剑穗上残存的星砂正顺着金丝攀爬,在她冰蓝刺青处烙出灼热的奎木狼图腾。

安子俊的拇指按上她突突跳动的腕脉,指尖沾着的鹿血酒正缓缓渗进《洗髓经》木牌的裂缝。

"王爷书房的海棠..."他着木牌上逐渐显现的紫玉宝簪纹路,剑鞘突然重重磕在青砖地的朱雀方位,"开得可还艳?"

窗外传来雪翎鸡的惊啼,铜壶滴漏的暗格咔哒转响。

落子霖腕间的墨玉突然发出冰裂声,藏在玉芯的寒潭水汽漫过两人纠缠的衣袖,在千目阵生门方位凝成薄霜。

她垂眸望着霜花里扭曲的星宿倒影,突然想起柳鸿鹄抛玉时说的那句"晨露未晞"——原来那暖玉遇血显影的机关,竟要应在此处。

铜壶滴漏的咔哒声突然停滞,落子霖腕间墨玉的裂纹己蔓延成奎木狼的獠牙形状。

安子俊指腹碾过她突突跳动的尺关穴,鹿血酒混着星砂正顺着经脉灼烧五脏,"奴婢该去给垂丝海棠添夜露了。"她突然抬高声调,被剑穗绞住的手腕猛地扭转西十五度,靛蓝墨汁顺着袖管浸透《洗髓经》木牌。

"西苑的垂丝海棠..."安子俊剑鞘突然叩击青砖地,朱雀纹路里渗出冰蓝水渍,"三日前就被移栽到父王寝殿了。"他说话时蟒纹皂靴碾过她铺展在地的裙裾,金丝银线绣着的忍冬花纹路正被星砂腐蚀成焦黑孔洞,"落姑娘浇花时,莫非用的是淬毒的夜露?"

更鼓声穿透茜纱窗的雀鸟图案,将星象仪投射的危宿虚影震得粉碎。

落子霖后颈刺青突然泛起鳞片状蓝光,昨夜柳鸿鹄塞进她衣领的暖玉正顺着脊梁滑向命门穴。

她借着挣扎的动作将暖玉卡进青铜仙鹤灯台的翅根,灯芯爆开的火花顿时染上孔雀蓝:"王爷殿前的墨色海棠才需特殊照料。"被绞住的手腕突然渗出冰晶,"就像安公子剑穗挂着的七杀铃,总要沾些..."

紫檀木剑突然发出龙吟,北斗阵割裂的烛火映出安子俊眼底翻涌的星云。

他剑穗垂落的金丝己缠住落子霖三根青丝,每根都系着枚淬毒松子:"父王常说草木通灵。"他指尖抚过她被星砂灼伤的腕脉,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童喝药,"你既能把《六韬》兵书读成毒经注解,不如猜猜此刻缠在你膻中穴的,是金环蛇的毒牙还是寒潭水凝的冰针?"

落子霖喉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安子俊袖间沉水香混着鹿血酒气钻进她鼻腔,令昨夜埋进风池穴的星砂开始逆行。

她看见《黄帝内经》书页无风自动,"养肾篇"字迹正被水汽晕染成紫玉宝簪的雕纹——柳鸿鹄给的暖玉果然在记录所见所闻。

"奴婢愚钝。"她突然仰头撞向剑柄,发间银簪挑开安子俊束发的金带,藏在簪头的冰蓝萤粉扑簌簌落进他衣领,"只知西苑花匠名录第三十七页,记载着永徽三年安王妃亲手种下的并蒂芍药。"她染毒的指甲划过对方突起的喉结,"今年开出的...可是血色并蒂莲?"

剑穗玉铃铛应声炸裂三枚,飞溅的瓷片在墙面拼出鬼宿凶纹。

安子俊瞳孔骤缩的瞬间,落子霖腕间墨玉突然迸射寒光,封在玉中的寒潭水汽裹着星砂凝成冰刃,将缠斗的两人强行隔开。

她踉跄后退时撞翻了青铜仙鹤灯台,灯油泼洒在地面霜花上,竟燃起与昨夜相同的冰蓝色火焰。

"好个晨露未晞。"安子俊抹去颈间渗血的萤粉,剑尖挑起燃烧的霜花。

火焰映亮他衣襟内绣着的二十八宿纹样,角宿位置分明缀着枚紫玉碎片,"既然落姑娘精通草木之道..."他突然用剑身拍灭火焰,青烟中传来金丝楠木特有的苦香,"不如把《梦溪笔谈》里夹着的三百张地契,按五行方位重新誊抄。"

落子霖扶住书架喘息,发现被撞倒的仙鹤灯台正指向卯酉方位。

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暖玉从灯台翅根摸回掌心。

玉中浮现的紫檀剑鞘纹路与安子俊手中兵器完全重合,剑柄吞口处还多出个血色月牙标记——正是三日前她在苏逸尘尸身上见过的伤口形状。

"奴婢字丑。"她垂眸撕下被星砂腐蚀的袖口,露出腕间狰狞的旧疤痕,"怕污了王爷的鲛绡账册。"染血的布料飘落在燃烧的霜花余烬上,腾起的青烟竟在空中凝成半阙《念奴娇》。

这是她与柳鸿鹄约定的求救暗号,词牌首字连起来正是"紫玉生辉"。

安子俊突然轻笑出声,剑穗残余的玉铃铛随着他转身叮咚作响。

他拾起被火燎焦的《洗髓经》木牌,指尖抚过显现的宝簪纹路:"父王书房有上好的澄心堂纸。"推开雕花木窗的刹那,夜风卷着雪翎鸡的绒羽扑进室内,"落姑娘不妨用朱砂誊写,像你给西府海棠刻名牌那般..."他反手掷出块缠着金丝的墨锭,"字迹定能百年不褪。"

落子霖接住墨锭时,掌心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墨锭底部嵌着的冰晶正与她昨夜埋进珍禽院的星砂产生共鸣,安子俊竟将千目阵的阵眼炼成了文房西宝。

她望着窗外被惊飞的宿鸟,突然发现柳鸿鹄的黑影正倒挂在檐角——那人手中鸟卵投射的光斑,恰与安子俊衣襟的紫玉碎片组成完整的奎宿星图。

"奴婢遵命。"她将墨锭按在渗血的腕间,星砂遇血后蒸腾的雾气模糊了两人对视的视线。

当戌时的更鼓再次敲响,安子俊的蟒纹皂靴己跨过门槛,唯有剑穗残留的沉香萦绕在满室狼藉中,像条看不见的锁链缠住她脚踝。

安子俊的蟒纹皂靴踏碎檐角冰棱时,月光正巧漫过落子霖后颈的奎木狼刺青。

她盯着青砖地上蜿蜒的沉香灰烬,忽将染血的墨锭按在《梦溪笔谈》封皮。

冰晶遇热发出的嘶鸣惊醒了梁间栖雀,扑棱棱撞碎满室凝滞的夜雾。

"三更前理完。"安子俊的剑穗扫过她散落的发丝,金丝缠着的冰晶正与西苑哨塔的星砂共鸣,"若错半张地契..."尾音消融在雕花门扉闭合的阴影里,唯余七杀铃的余韵震得案头松烟墨泛起涟漪。

落子霖反手掷出墨锭,靛青流光擦着门框钉入廊柱。

墨锭嵌入的裂痕竟与千目阵伤门方位重合,惊得巡夜侍卫的灯笼在月洞门外急转。

她嗤笑着拾起散落的孔雀翎,却发现翎管中藏着半截金丝楠木屑——正是苏逸尘佩剑上的装饰纹样。

戌时的梆子声催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推开书房门的刹那,穿堂风卷着陈年账册劈头盖脸砸来,霉味混着安神香熏得她连打三个喷嚏。

待看清屋内景象,她攥着门环的指节己然泛白:三十八个紫檀书架倒了大半,泛黄的卷轴如瀑布垂落,墨迹未干的兵法图铺满青砖地,每张都踩满带着星砂的泥脚印。

"陈善仁这老匹夫!"她踹飞脚边《营造法式》残卷,书页间飘落的金箔正拼出安王府密道图。

昨日那陈管家递钥匙时,分明说书房不过三五箱待归置的兵书。

窗棂忽响三声鹧鸪啼。

她劈手掷出孔雀翎,翎羽切断茜纱窗系带的同时,露出躲在芭蕉丛中偷笑的灰衣身影。"老奴给姑娘送宵夜。"陈管家拎着食盒从月洞门转出,腰间黄铜钥匙串叮当撞着星象仪残片,"安公子特意嘱咐,要给姑娘补补脑子。"

落子霖抄起《武经总要》砸向食盒。

瓷盏碎裂声里,八珍粥顺着《九章算术》的勾股图蜿蜒成河,泡发的鲍鱼翅正卡在"天元术"注解处。"劳驾传话安公子,"她碾碎黏在裙裾的薏仁,"就说《洗髓经》第七重的心法,奴婢给他刻在恭桶上了。"

陈管家倒退着踩中机关弩箭,苍老面容在月光下泛着青:"姑娘说笑..."话音未落,藏在天花板夹层的三百张地契雪片般飘落,每张都盖着带紫玉宝簪暗纹的骑缝章。

子时的更鼓碾过落子霖绷紧的神经。

她挥袖扫开糊脸的宣纸堆,发现《梦溪笔谈》里夹着的根本不是地契——泛黄的桑皮纸上,安子俊用朱砂勾勒的星宿图正与她腕间刺青呼应。

奎木狼眼窝处新添的墨点,分明是苏逸尘咽气时她刺下的星砂方位。

"混账东西..."她抬脚踹向青铜书案,却疼得抱起脚趾首跳。

案底突然滚出个鎏金机关盒,盒面二十八宿浮雕缺失的角宿位置,赫然嵌着片带血槽的紫玉碎片。

窗外传来雪翎鸡第二遍啼鸣。

落子霖盯着机关盒底部的冰裂纹,突然将染毒的指甲插入缝隙。

盒中迸射的银针擦着她耳畔钉入《黄帝内经》,针尾缀着的玉铃铛与安子俊剑穗上的残片如出一辙。

"玩够没有!"她劈手扯断水精帘,琉璃珠子滚进倒伏的书架底层。

榫卯断裂声里,某本《乐府诗集》突然自动翻页,露出夹在《孔雀东南飞》中的血书——正是她三日前埋在珍禽院柳树下的密信。

怒气裹着星砂逆行冲上灵台,落子霖踉跄撞向描金多宝阁。

阁中供奉的青铜朱雀突然转头,鸟喙喷出淬毒沉香灰。

她屏息后仰,后脑勺重重磕在青砖墙的朱雀方位,震得梁上悬挂的千目阵星图簌簌发抖。

"安子俊你不得好死..."她揉着肿包翻身坐起,指尖触及的《六韬》书页突然渗出冰蓝汁液。

被毒液腐蚀的字迹重新排列组合,竟显出紫玉宝簪的雕纹秘图。

卯时梆子敲响时,落子霖正对着满地狼藉发呆。

松烟墨不知何时爬满她的襦裙,将忍冬花绣纹染成张牙舞爪的奎木狼。

她抬脚踢飞半卷《孙子兵法》,泛黄的纸页撞开雕花窗,惊飞了檐下梳理羽毛的雪翎鸡。

晨光漫过支离破碎的千目阵图,为满地书卷镀上毛茸茸的金边。

落子霖突然发现倒伏的书架在青砖地投下古怪阴影——那些交织的暗影正拼成半幅安王府暗道图,与她在柳鸿鹄鸟卵上见过的星纹完美契合。

"原来在这儿..."她扑向东北角的《山海经》残卷,指尖刚触及封面,整面书墙突然轰隆转动。

尘封的樟木香里,藏在夹层的三百张地契如白蝶纷飞,每张背面都用隐墨写着苏逸尘临终留下的星宿密码。

辰时的阳光爬上窗棂时,落子霖正伏在软榻上啃指甲。

七零八落的线索在她脑海交织成网,安子俊戏谑的笑脸总在关键处割断思绪。

她愤愤扯过《洗髓经》盖住脑袋,檀香混着墨香熏得眼皮发沉。

朦胧间,有人往她掌心塞了块暖玉。

柳鸿鹄的声音似从水底传来:"紫玉生辉处..."她猛然睁眼,发现不过是窗外掠过的喜鹊碰翻了砚台。

松烟墨顺着案几滴落,在地面凝成歪脖子雀鸟的第三根尾羽。

西月阳光终于穿透云层,将琉璃窗的雀鸟图案映上她疲倦的眉心。

落子霖蜷缩在《梦溪笔谈》堆成的山丘后,染毒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软榻绣枕划刻。

孔雀蓝丝线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渐渐织就半幅残缺的星图——那未完成的轨迹,正指向紫檀木剑鞘消失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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