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东省首府京州市,省委大楼仿若一座沉默的堡垒。
内里的气氛,却如暴风雨来临前那般压抑得令人窒息。
走廊上,官员们脚步匆匆,面色凝重。
偶尔交汇的眼神中,都透着难以言说的忧虑,似是预感到一场惊涛骇浪即将席卷而来。
就在此时,一份来自公安部的紧急命令,如同一颗精准引爆的重磅炸弹。
瞬间打破了这里原有的平静。
命令措辞强硬、不容置疑,要求省委即刻毫无保留地全力配合汉东省公安厅,执行那项代号为 “破冰行动”、旨在连根铲除塔寨毒瘤的艰巨任务。
省委书记实则早在多日前,就不动声色地悄然接收了这份机密指令。
仿若一位深藏底牌、老谋深算的棋手,出于对全局战略的精妙把控,将这一消息捂得严严实实。
并未向省委的其他成员吐露分毫。
如今,如山铁证赤裸裸地摆在眼前,已然到了剑拔弩张、必须果断出击的生死时刻。
他目光冷峻如霜,毫不犹豫地召集众人,一场决定无数人命运的紧急会议即将拉开帷幕。
空气里弥漫的紧张气息,似乎都能被点燃。
省政法委书记梁群峰同样收到了要执行紧急任务的通知。
那一刻,他仿若被一道凌厉的闪电击中,整个人瞬间懵住。
满心的疑惑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呼啸而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如此急迫?
凭借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载练就的敏锐嗅觉,他心底本能地涌起一股不祥预感。
下意识地判断,此事十有八九与东山那个是非之地息息相关。
放眼望去,整个汉东省大多地区仿若岁月静好的世外桃源,一片祥和安宁。
百姓安居乐业,街头巷尾洋溢着生活的烟火气。
唯独东山仿若一片被黑暗笼罩的沼泽地,屡屡爆出惊天大案。
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案件卷宗,仿佛是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吞噬着当地的安稳局势。
成为全省和谐氛围中最扎眼、最危险的隐患。
况且,近几日侯亮平与陈文泽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一系列行动,就像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极有可能引发了连环效应,尤其是在禁毒这个风口浪尖上,种种迹象都仿佛在指向一个惊人的目标 —— 即将对某个只手遮天的大毒枭展开雷霆抓捕。
梁群峰在脑海中迅速过筛嫌疑人,凭借经验,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蔡启荣。
想到这儿,梁群峰懊悔得直捶大腿,满心自责为何这几日疏于与侯亮平联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信息的缺失仿若一把高悬头顶、摇摇欲坠的利剑。
随时可能斩断所有精心谋划的方案,让局势失控。
他心急如焚,顾不上许多,手指急促颤抖地拨通了陈文泽的电话,声音中透着几分急切与不安:“文泽啊,东山那边情况你多留意着点,上头安排了紧急行动,这几天务必谨慎行事,千万别出岔子,知道不?”
陈文泽彼时正在办公室,窗外的阳光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他坐在办公桌前,看似气定神闲,实则内心忐忑。
接起电话,他强装镇定,语气故作轻松地应道:“梁书记,我这儿一直挺安稳的,没察觉出啥异常啊,您放心。”
然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悄然滑落,暴露了他的紧张。
梁群峰却忧心忡忡,眉头紧锁,语气愈发凝重:“别被人算计了,要是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儿,第一时间跟我说。”
陈文泽一听 “林耀东” 三个字,心里 “咯噔” 一下,暗忖不妙。
挂了电话后,他在所在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心中的不安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他心里清楚,林耀东可不是一般人,在东山只手遮天,黑白两道通吃。
自已跟他有牵扯,本就是在钢丝上跳舞。
如今这紧急行动一来,万一林耀东那边出了什么岔子,自已必然脱不了其限,犹豫再三,他联系了自已的弟弟陈光荣。
此时,李维民的人正按照原计划行事,他们身处一间光线昏暗、设备先进的监控室内。
周围的电脑屏幕闪烁着各种数据和监控画面,每个人都神情专注,紧盯着目标人物的一举一动。
借助顶尖的录音修改模拟技术,模拟陈光荣的声音与陈文泽对话。
陈文泽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却莫名地感到一丝异样,那声音听起来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亲昵,多了些机械感。
他试探着问道:“光荣啊,你现在回来了没有?回来了记得来我这边喝酒,顺便帮我不抽烟,弟弟陈光荣不可能不清楚,如今对面竟毫无疑惑地应下,这太不合常理了。
他决定再进一步试探,又说道:“你顺便去你楼下的药店那儿买两包感冒灵,我这有点不舒服。”
实际上,他知道陈光荣家楼下根本就没有药店,这是他们兄弟间的默契,以往以此来辨别对方是否身处困境或遭遇异常。
李维民这边的人同样没多想,再次应允,继续全神贯注于手头的任务。
陈文泽这下彻底明白了,电话那头肯定有问题,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强压心中的震惊,没有声张,不动声色地挂断电话。
紧接着,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仿佛握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咬着牙拨通了林耀东的号码,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汇聚成流,顺着脸颊滑落,心中满是慌乱与恐惧,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林耀东正在塔寨那隐秘的制毒据点,周围刺鼻的化学气味令人窒息。
制毒设备嗡嗡作响,仿佛是恶魔的咆哮,手下们像忙碌的工蚁穿梭其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麻木或惶恐的神采。
听到陈文泽的电话铃声响起,他仿若被一道强力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僵,手机差点脱手而出,脸时,他仿若被一道强力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僵,手机差点脱手而出,脸上瞬间被震惊填满,双眼圆睁,嘴巴大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的脑子瞬间乱成一团麻,无数疑问如潮水般汹涌袭来:陈文泽这时候打电话来所为何事?
难道是警方那边有了行动?
还是内部出现了叛徒?
陈文泽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慌乱与恐惧,近乎嘶吼地说道:“东叔,完了,全完了!感觉情况不妙啊!陈光荣那边,有问题。”
“什么问题?”
林耀东眉头紧锁,在昏暗的灯光下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紧绷的心弦上,心中的不安如野草般疯狂蔓延,只觉眼下的的局面诡异至极,可一时半会儿又理不清头绪,搞不明白究竟是第几个环节出了岔子。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接他电话的不是他。”
“啊?”
林耀东蒙圈了,他也察觉出了问题,往最坏的方面想如果警方已经控制了陈光荣,陈光荣招供了呢?
可此刻塔寨的制毒大业正处在关键的冲刺阶段,每一道工序、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有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恰似一颗重磅炸弹,把他精心策划的布局炸得七零八落。
他内心极度挣扎,在原地踌躇不前:难道现在就紧急叫停,让之前投入的海量心血、耗费的巨额资金全都打了水漂?
可要是不停止,万一警方瞅准时机突袭塔寨,那多年苦心经营的老巢岂不是要瞬间覆灭?
思来想去,林耀东一咬牙,骨子里那股赌徒的狠劲冒了出来,他实在舍不得放弃即将到手的暴利,决定冒险试探一下对手。
于是,他快速拨通林灿的电话,声音低沉且透着冷峻:“阿灿,局势有变,你那边千万要小心谨慎,一旦察觉到任何风吹草动,别管其他,立刻带人撤离,保住性命是首要任务,绝不能栽在警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