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初响,文武百官陆续入朝。今日是太子班师回朝后的第一次早朝,众臣都在猜测皇上会如何处置江南之事。
太和殿内香烟袅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内监扬声道:"皇上驾到!"众臣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在龙椅上坐定,目光扫过群臣,"今日朕要说说江南之事。太子,你来说说。"
太子出列躬身道:"回父皇,江南诸事已平。林家认罪赔银,海寇俱已剿灭。此次多亏七弟和云沐君相助,否则儿臣险些中了世家的圈套。"
"哦?"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衍华,"七皇子,你来说说。"
萧衍华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回父皇,此次江南之行,儿臣深感世家之患。他们把持盐政,盘剥百姓,若不是云沐君设计,恐怕还查不出那许多弊端。"
"朕也听说了。"皇上捋着胡须,"云沐君这次立了大功。而后云沐君提出想要为官造福百姓,朕看她才华出众,也有这个想法"他目光转向文武百官,"不过此事重大,朕想听听诸位爱卿的意见。朕考虑让云卿为官,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礼部尚书林承立即出列:"陛下,臣有本奏。"
"说。"
"臣以为,云将军之女虽有功劳,但女子为官实乃大忌。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如今让一介女子身居要职?此举恐怕..."
还没说完云大牛猛地踏前一步,"林大人此言差矣!我大朝立国以来,何曾说过女子不能为官?当年皇后和长公主殿下还亲自领兵,难道也是大忌不成?"
林承脸色一变:"云将军此言差矣。皇后和长公主殿下乃是特例,如今天下太平,岂能让女子..."
"怎么就不能了?"云大牛冷笑,"难道我女儿在江南查办的那些案子,比你们这些臭男人办得差?要说大忌,那些世家豪族把持盐政,盘剥百姓,才是真正的大忌!"
"这......"林承语塞。
皇上适时开口:"诸位爱卿,朕也仔细想过此事。云卿在江南表现出的能力,朕都看在眼里。既然她有这个才能,何不让她为国效力?"
吏部尚书出列道:"陛下,此事开创先河,恐怕..."
"开创先河又如何?"皇上正色道,"我朝立国之初,不也打破了许多旧例?有才能者,不分男女,皆可为国效力。朕意已决,今日就封七皇子为皇城副指挥使,负责京城安防。云沐君为皇城指挥同知,协助七皇子共理京城事务。"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有几个老臣甚至忍不住出声:"陛下,此事不可啊!"
"有何不可?"云大牛又站了出来,"我家沐君从小跟着学武,精通兵法。在江南查案之时,不知比多少男子强了多少。皇上此举,正是用人之道!"
萧衍华也适时开口:"父皇英明。云小姐在江南之时,审案如神,查案如电。有她协助儿臣,京城的安防必定万无一失。"
"陛下三思啊!"林承还要再说。
"够了!"皇上一拍龙椅扶手,"此事就这么定了。来人,宣旨!"
太监捧着圣旨上前,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皇子萧衍华,智勇双全,堪当重任,特封为皇城副指挥使,统领京城治安。云将军之女云沐君,洞察先机,智谋过人,特封为皇城指挥同知,协助七皇子共理京城事务。钦此!"
云大牛红光满面,其他大臣虽有不满,却也不敢再多言。皇上环视群臣:"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臣等不敢。"众臣齐声应道。
皇上点点头:"很好。七皇子,云卿,你们可有话说?"
萧衍华和云沐君同时出列跪下:"谢父皇/陛下恩典!"
"好了,"皇上满意地点头,"退朝!"
等众臣退去,云大牛也不等其他大臣上前说话,直接大步流星地往养心殿去。守门的太监见是他,也不敢阻拦,知道这位镇北王向来莽撞,更何况今日女儿得了圣恩。
"老哥儿们,陛下在吗?"云大牛咧嘴一笑。
"在呢在呢,"太监连忙道,"陛下刚回来,正在里面喝茶。"
云大牛也不等通报,直接推门而入。皇上见是他,不禁莞尔:"就知道你小子要来。"
"嘿嘿,"云大牛憨笑着上前,"陛下,今儿这恩典可是天大的!臣这心里啊,感激得很!"
"行了,"皇上笑骂道,"你女儿有这个本事,朕自然不能埋没了人才。"
云大牛搓着手,一脸不好意思:"陛下,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这不,"云大牛眨巴着眼睛,"我家闺女得了官职是好事,可您想啊,一个女孩子家,总得有些体面不是?这官是有了,可那些珠宝首饰也不能少吧?"
皇上被他逗笑了:"你这是明着跟朕要赏赐来了?"
"嘿嘿,"云大牛不好意思地挠头,"陛下明鉴!您看啊,我儿子不是刚打赢回丹族,好像回丹人进贡了一块美玉,您老人家也用不着,不如..."
"你倒会打如意算盘!"皇上笑骂,"那块翠玉可是极品,我还要给后宫的爱妃呢。"
"皇上应当以朝廷为重,爱妃哪有爱臣重要啊,"云大牛连连摇头叹气道,"陛下您也知道,我家闺女从小就喜欢这些。再说了,她当了官,总不能让人说她寒酸不是?"
"罢了罢了,"皇上摆摆手,"那些珠宝首饰,朕让人给你送去。那块美玉......"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大牛一眼,"行吧行吧也给你了,从小到大你还真会敲诈东西"
"那是必须的!"云大牛嘿嘿直笑,"臣闺女是您看着长大的,这赏赐自然得是最好的。"
皇上无奈摇头:"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朕让人把东西给你送去。"
"谢陛下隆恩!"云大牛眉开眼笑,转身就要走。
"等等。"皇上叫住他,"你让沐君好好干。这个先例一开,朝中必有非议。她若是干不好,流言蜚语可就更多了。"
云大牛肃然道:"陛下放心,臣闺女什么性子您是知道的。她既然敢请这个差事,就一定能干好。"
"去吧。"皇上挥挥手。
云大牛满心欢喜地出了养心殿,迎面正好碰上萧衍华。"嘿,七殿下!"他笑眯眯地打招呼,"以后我家闺女可就要劳烦您照顾了。"
萧衍华正要说什么,云大牛直接撞过来,手臂压着萧衍华,脸色突然就变得深沉,云大牛朝养心殿看了看,压低声音,朝萧衍华说道
"臭小子,"云大牛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要是敢欺负我家闺女,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衍华嬉皮笑脸道:"云将军说笑了,下官哪敢啊。再说了,云同知的本事,连下官都自叹不如呢。"
"行了行了",云大牛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心思,还想骗我,不过嘛,你小子之前在军营的表现还是令我满意的,不过我也尊重我女儿的想法,你自已搞定去啊"
"晚辈明白,我对云沐君是真心的,也一定能照顾好她",萧衍华缓缓说道,云大牛听后脸上又带着笑容"那就看你小子的,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