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午后,礼部尚书林承正在书房品茶。突然,一个小厮匆匆进来:"老爷,三皇子求见。"
"快请。"林承放下茶盏,整理衣冠。
三皇子萧衍玉大步走入书房。林承连忙起身相迎:"三皇子殿下"
"舅舅。"萧衍玉坐下,眉头紧锁,"父皇这次春狩,您怎么看?"
林承给外甥斟了杯茶:"你是担心婚事的事?"
"舅舅果然明白。"萧衍玉苦笑,"当初我看上云家云沐君,可惜晚了一步,被七弟抢先了。"
"你啊,"林承捋着胡须,"云沐君的事,你就别想了。我看陛下对七皇子和云沐君的事,心里已经有了盘算。这次春狩,恐怕就是要借机定下这门亲事。"
萧衍玉握紧茶盏:"所以儿臣这次来,就是想请舅舅给些建议。"
"这倒不难。"林承站起身,在书房踱步,"这次回丹族公主代表回丹族来求和的,这也表示了回丹族的联姻之心,你若是能娶到这位公主,既能显示朝廷对归顺部族的优待,又能拉拢北境势力。"
"可是......"萧衍玉犹豫道,"回丹族的公主性子太过刚烈,若知道我背后做的那些事情,恐怕......"
"你若不喜,那还可以选崔家的两个女儿?"林承笑道,"崔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崔太傅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能与崔家结亲,对你将来也大有助益。"
"舅舅说的是。"萧衍玉点头,"只是这春狩......"
"春狩你不必太过担心。"林承正色道,"陛下这是要给你们几个都找个好归宿。你只要表现得体,该出手时出手,该退让时退让,自然会有好结果。"
萧衍玉思索片刻:"舅舅的意思是?"
"你想啊,"林承压低声音,"太子已有正妃,七皇子有了云沐君,剩下的就是你和五弟了,你看看太子妃和云沐君的家境,有珠玉在前,皇上怎么看也不会给你们太差的。"
"舅舅高见。"萧衍玉听后明悟道,"只是五弟那边......"
"五皇子?"林承冷笑,"他一向与世无争,想必这次也不会和你争什么。你只管放手去做就是。"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通传:"老爷,宫内传来消息五皇子求见陛下。"
萧衍玉和林承对视一眼,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养心殿内,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皇后娘娘正在一边喝茶,听闻五皇子来访。
皇上抬眼看了看窗外,有些诧异。这个时辰,明知自已正忙于批阅奏折,儿子还来找自已,倒是少见
这个儿子向来安分守已,甚少主动找他。
"父皇。"萧衍明恭敬地行礼。
"有事说事。"皇上头也不抬地继续看奏折。
"回父皇,儿臣...儿臣想说个事。"萧衍明吞吞吐吐地道,"儿臣对兵部楚尚书的女儿有些意思。"
皇上手中的朱笔一顿:"所以呢?"
"儿臣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萧衍明正色道,"儿臣一向对朝政不感兴趣,只想守在父皇身边尽孝。楚小姐温婉贤淑,正合儿臣心意。"
"你是想让朕替你提亲?"皇上放下朱笔,一脸无语地看着儿子。
"是。"萧衍明点头,"父皇圣明,一定能......"
"等等,"皇上打断他的话,"你先和朕说说,那姑娘对你什么态度?"
"这个......"五皇子挠挠头,"还没和她说过。"
"什么?"皇上腾地站起来,"你连人家姑娘什么想法都不知道,就来找朕?你和人见过几次面了"
"有见过两次面,但儿臣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皇上气得直想笑,在殿内来回踱步,"朕的儿子,堂堂皇子,连个姑娘都搞不定?"
"父皇,儿臣......"
"行了行了,"皇上没好气地摆摆手,顺手在五皇子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这榆木脑袋,怎么跟你爹一点都不像呢?这点小事都要朕出马?"
"儿臣无能......"萧衍明低着头。
"春狩就在眼前,楚家丫头肯定也去。"皇上哼了一声,"你要是连这都把握不住,以后也别说是朕的儿子。"
"是,儿臣一定努力。"
"努力?"皇上忍不住又敲了儿子一记,"你这性子,朕都替你急死了。追姑娘还要父皇教?你要不学学你七弟,这才几个月就把姑娘和老丈人哄得开开心心的?就你,整天板着个脸,没事看个书,活像个木头桩子!"
萧衍明被说得面红耳赤,却不知如何反驳。
"行了,"皇上摇摇头,"这事你自已想办法。要是让朕知道你追个女孩都能失败了,看朕不打断你的腿!"
"父皇放心,儿臣......"
"滚滚滚,"皇上挥手打断,"看见你朕就来气。朕的儿子,连个姑娘都不会追,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望着五皇子灰溜溜离开的背影,皇上气得直摇头和皇后说道:"这孩子,真是不开窍。早知道当年就该让他向老七学学,或者多去些青楼,也不至于连个姑娘都不会哄。"
一旁的皇后看了皇上一眼,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忍着笑说道:"陛下,五殿下这性子,倒是和当年的你......"
"我什么我!"皇上连忙瞪了一眼皇后而后环顾左右,摆了摆手,让太监宫女退后说道,"朕哪有他这么呆?"
"哦,是吗",皇后看着皇上似乎有些急眼的表情,有点玩味的笑道:"你看衍明至少还知道和你说,有意楚家姑娘,希望你去找楚逸说情吧,你呢?
我记得当时,我都不知道你有意于我,还是云大牛找我说明,我开始还以为是云大牛有意于我呢,搞了半天原来云大牛是替你来说项的"
哦~,已退在宫殿门外的宫女和太监们,耳朵似乎变长了一些,毕竟这么大的瓜可很难听到了
"我,这不是,咳,这叫文人含蓄你知道吧,含蓄那什么,礼仪懂吧"皇上连忙打断皇后的说辞,言语也有点吞吐。
"行了行了,你这几个孩子,好的没继承,你这些坏毛病全让你儿子们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