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在另一个院子的主宅大厅中,一个戴着鹰头面具的男人单膝下跪说道,而他面前的则是这里的首领,也就是[猪神]。
但与猪这种生物臃肿丑陋的外表不同,他身姿挺拔,宛如松柏,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并且他的样貌英俊非凡,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一股锐利与高傲,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更增添了几分潇洒。
倘若不是他黑袍的腰带上镶嵌着大量骨骼制成的猪头,没人会把这个英俊的男子与猪神联想在一起。
“那群家伙回来了,他们说已经抓到了您需要的人类。”
“是吗,呵。”坐在如同龙椅一般的王座上后,猪神轻轻一笑,“那真是再好不过,仔细算一算,距离上次我品尝到鲜美的人肉已经过去了接近半年的时间吧。”
说罢,猪神大手一挥,从袖口当中拿出了一块牌子扔到了鹰头面具身前。
“今晚我允许你们好好庆祝一番,想做什么,你去命令便是。”
“多谢大人。”
“好了,你走吧,我还有事。”
“嗯。”
鹰头面具捡起地上的牌子,起身离开了大厅,而猪神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会儿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
“嘁,脑子一热就真的让他们去庆祝了,动静闹太大的话........”
这样想着,猪神也立刻起身,走出大厅朝着另一个庭院走去了。
—
“那是,什么,你为什么........”苏莺惊愕的看着楚眠再生出来的十根手指,人都傻了。
“说到底,那些什么猪神狗神的也都是上位神明的玩具罢了,当然,我知道你听不懂这些,所以我也不会做出更多的解释。”一边说着,楚眠一边挣扎着将自已的身体从栏杆中探出,伴随着骨骼被挤碎的声音,楚眠探出了大半个身子,而又伴随着再生,那些栏杆竟然被硬生生的撑开了。
就这样,楚眠彻底从牢房之中走了出来。
“接下来,一切都听我的,只要你听我的,我最起码能保证你的家人可以不用被猪神的信徒给生吞活剥。”说完,楚眠将一根手指伸入口中,并将其咬断,“把你的手伸出来。”
苏莺不知道楚眠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
而楚眠随后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从刚刚牢房中顺出来的一把刀。
“你、你做什么!”苏莺大惊,急忙就想把手缩回去,但楚眠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所以我让你一切都听我的啊。”说罢,楚眠一刀刺入了苏莺的小臂中。
“啊!”
“别叫,除非你想死的话!”
被呵斥了一嗓子,尽管已经疼的冷汗直流,苏莺还是捂住了自已的嘴巴,竭力不让自已发出声音。
而楚眠在苏莺的小臂上开了个口子,紧接着竟然将自已的那根手指放入了苏莺的小臂当中。
下一秒,再次令苏莺惊愕的事情发生了,伴随着楚眠将他自已的血洒在了苏莺小臂的伤口上,苏莺的伤口竟然飞速愈合了起来,就像是刚刚楚眠的那些断指一样,只不过,愈合起来的那块皮肤颜色和苏莺自已的皮肤颜色相比要更深一些。
就在这时,地下监牢的大门被打开了,两个戴着猪头面具和一个戴着鹰头面具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喂,你在干什么,你是怎么出来的!”
“放开她!”
看到楚眠竟然站在外面还拉着苏莺的手,两个猪头面具大惊,随后便冲了过来,将楚眠按在了地上。
鹰头面具步调自然的走到了楚眠面前,并居高临下的看着楚眠,随后,他瞥了一眼已经变形的牢房铁门。
“看来你挺有力气的啊。”冷哼一声,鹰头面具说道,“想必肉质也一定十分紧实,吃起来应该相当美味吧。”
说完,鹰头面具打开了苏莺牢房的牢门,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里面拽了出来。
“老大今天很高兴,说破例让咱们庆祝一番,这家伙收拾一下,今晚就炖了他。”指了指被压在地上的楚眠,鹰头面具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猪神给他的那个牌子一边说道。
“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要等我回来再开始,如果我回来后锅里只剩下一些肉汤了,别怪我把你们给炖了。”说完,鹰头面具拉着苏莺,走出了地下监牢。
“嘁,那家伙,明明跟咱们一样都是猪神的走狗,还真把自已........”
“妈的,小点声!”
一个猪头面具刚要吐槽,另一个猪头面具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忘了那家伙的眼睛和耳朵有多灵了吗?”
随后,二人的目光看向了被压在地上的楚眠。
“话说,这家伙身上的伤是不是少了不少,我怎么记得他被那两个家伙押进来的时候身上全是伤疤,手指头也没了来着?”
“可能是记错了吧,别管了,赶紧把这家伙去洗个干净,准备今晚炖了吧。”
—
鹰头面具一直拉着苏莺走到了另一个庭院,而这个庭院相比刚刚的那个庭院要显得平静温馨许多,空气中没有那股血腥的气味,地面上还铺满了圆润的鹅卵石,石缝间冒出嫩绿的青苔,给人一种古朴而又生机勃勃的感觉。
庭院的中央有一个小巧的喷泉,清澈的泉水从泉眼中涌出,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喷泉周围摆放着一些盛开的鲜花,再加上四周种满了各种树木和绿植,以及庭院的一角挂有一个木制的秋千,这些都给苏莺一种温馨的感觉,和刚刚那个庭院比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哼,你这么年轻的女孩,早早的殒命想必一定十分不甘吧。”拉着苏莺走到了澡堂的门前,鹰头面具松开苏莺的手腕冷哼一声说道。
“是、是的,可以的话,求您放我一马。”
“那是不可能的,放了你死的人就是我。”鹰头面具摇了摇头,“进去,把你自已洗干净。”
“可我........”
“还是说你想让我给你洗?”
“不、不,我这就进去。”咽了口唾沫,苏莺只能走进了澡堂中。
澡堂的浴池里已经放满了热水,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白色的热蒸汽,抓了抓自已的肩膀,苏莺褪去自已的衣服,将整个人泡到浴池中。
泡进去后,苏莺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已的手腕。
“那根手指,到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