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见她一脸花痴地看着自已,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的英姿都刻在心里。
秦骁就有些忍俊不禁,嘴角笑意更浓。这女人似乎很喜欢他这张脸,以前总有女子一见到自已,又叫又哭很是厌烦聒噪。
所以,他总是以面具示人,挡住那些烦人的目光。
可她这样看着自已,秦骁却前所未有的惬意,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秦骁,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你这模样,让我看一辈子都不够。”
翟悦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嘴角不住上扬,露出痴痴的笑容。
秦骁被她这副模样逗乐,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说罢,修长的手指顺势往下,食指指腹轻轻划过她娇艳欲滴的朱唇。然后,蓦地捏住她的下巴抬高。
秦骁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热滚烫,呼吸逐渐急促起来,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翟悦的脸上,撩拨着她的心弦。
他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紧握着她下巴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已。然而,欲望的洪流如猛兽般难以阻挡,他猛地将翟悦拉向自已,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狂野而霸道,带着他无法掩饰的欲望和深情。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已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翟悦睫毛轻颤,微微仰头,唇与唇触碰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滞了。秦骁的唇轻轻地覆盖上她的,他轻轻地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其中,与她的小舌缠绕在一起。
翟悦嘤咛一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秦骁的脖颈,回应着他的深情。
这一刻,车厢内的空气弥漫着甜甜的味道,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秦骁的吻愈发深沉,与之前他独自一人的沉沦相比。这一次,他才真正品尝到她的美好。
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许久,秦骁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两人的额头相抵,呼吸急促而紊乱。翟悦双眸迷离,朱唇微肿,脸上泛着迷人的红晕。
“悦儿,此刻大王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秦骁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男人特有的性感与魅力。
翟悦笑着点头,她也好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窗外天色渐亮,他得离开了。
翟悦推搡道:“天快亮了,你得回自已的营帐了。”
秦骁不以为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说的都是真心,悦儿。”
翟悦却缩回手在他的心口戳了戳,警告道:“以后,不许你再掐本小姐的脖子。”
秦骁宠溺地笑了笑,抬手郑重承诺:“悦儿,我保证,往后再也不会了。若有违背,就让我……”
“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话。”翟悦赶忙捂住他的嘴,又催促道:“快走,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秦骁飞快地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笑道:“悦儿放心,晚上我还会来。”说罢,他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跃出了车厢。
天色朦胧,秦骁化作一道残影,如鬼魅般在营帐之间穿梭。他身姿矫健,每一次落脚都轻盈无声,仿佛与这朦胧的天色融为一体。
巡逻的士兵手持火把,步伐整齐地走过,那晃动的火光在秦骁的眼中一闪而过。他巧妙地借助营帐的阴影隐匿身形,心跳平稳,呼吸也控制得极为细微。
秦骁悄无声息地掀开自已营帐的门帘,侧身进入。营帐内的布置一切如常,他轻轻走到床边躺下,紧绷的神经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回想起刚刚的甜蜜时光,嘴角不禁再次上扬。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期待,夜晚快些到来。
这时,听到动静的洛川正好掀着布帘走进营帐,恰好看到秦骁躺在床上,嘴角那不易察觉的浅笑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看来,昨晚有人美梦成真了。”
秦骁睁开眼,起身看向洛川,笑意难掩:“洛川,你我知交一场,就别打趣我了。”
洛川一脸正色:“将军误会,属下是真心替将军高兴。皇天不负有心人,将军终于赢得美人心。”
秦骁微微挑眉,目光审视地看向洛川,他可是极力反对自已和翟悦纠缠不清的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骗谁。“洛川,本将军怎么觉得你这话说得另有深意?莫不是在抱怨本王?”
洛川连忙拱手,神色恭敬还在装模作样:“将军多心了。江山与美人,将军已赢了一半,剩下一半定无人敢与本王争。”
秦骁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双手抱胸:“你这小子,原来是在抱怨本王只顾儿女情长,看不到翟靖与太子这些虎狼在侧是吧?”
洛川不卑不亢,从容淡定:“将军明察,洛川绝无此意。只是如今局势复杂,属下担忧将军因情误事。”
秦骁微微皱眉,走到洛川身前,伸手轻拍臂膀,沉声道:“洛川,你跟随我多年,应当知晓我的心思。本王说过要为你和孤狼军,开拓一片辽阔的疆域,本王绝不会食言。”
洛川抬起头,目光扫过秦骁春风得意的脸。心中顾虑更甚,不过一夜之间,他们的主帅像变了一个人。
那个女人决定了他的喜怒哀乐,洛川怕时日一长,连他的生死也由她说了算。
不行,此女绝不可再留。他得斩草除根、借刀杀人,永绝后患。
洛川心中主意已定,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将军既有此志,洛川愿效犬马之劳。只是还望将军以大业为重,莫要因一时情爱误了大事。”
秦骁爽快答应,大手一挥,朗声道:“洛川,传本帅令,半个时辰后大军开拔,本王定要在这乱世之中杀出一片辉煌!”
洛川领命而去,秦骁沉下心来开始思考眼下的局势。他深知此番征战,不仅要打败南离,还少不了要与太子秦瑜一争高低。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变得异常阴鸷,他的好父皇竟然如此偏袒,这个时时刻刻想杀了他的哥哥。
难道,父皇也想杀了他吗?这些年,他一忍再忍,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
真以为,他是个只会屠戮的刽子手,坐不了龙椅?
“咚!咚!咚!”沉重而有力的击鼓声响起,仿佛大地都在随之震颤。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军旗飘扬。秦骁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出发!”他一声令下,大军如洪流般向着未知的征程奔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