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子穿好外衫,只觉触感真舒服,轻盈如风拂过,这还不是最特别的,特别的是如此薄衫,竟然半点不冷。
花锦娘道:“在哪,你二人带路,送你们到,我们就走。”
两女子道:“在咸阳城里,想要进城怕是不容易,要路牌,或路引。”
花锦娘转去玄尘身边道:“你懂吗?”
玄尘叹气,淡淡道:“走吧。”
玄尘带头,花锦娘跟着,小声解释:“我没杀人,是救人,应该算是结善果吧。”
玄尘道:“此事,你已插手,怕是不能善了。”
“啊?神仙施雨,滋养万物不就是想让凡人活的好吗?跟我直接救人有什么区别。”
“凡人自有命数,该死的时候不死,便是插手凡间,造了因果,其后果,吾也不知。”
“啊?那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回去,从哪来回哪去。”
“不成,那我不是白救了。”
玄尘摇头:“你既要插手,别怪我没提醒你。”
“哼,我偏不信什么因果。”
玄尘感觉自已在教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得教,可他知晓,花锦娘虽然懒惰,可天赋极高,他的众多徒弟中,一点就通,一点就能领悟的还真没有。
错失了收徒的好时候。
罢了,随缘。
凡人要吃要喝,一路两个时辰,花锦娘又是找水,又是找吃的,半路还亲自烤了野鸡,照顾两个女子。
两个贱籍女子,何时被如此照拂过,还是俊朗心善的男子,温文儒雅,见之就如沐春风,又有救命之恩。两个娇好的女子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红尘乱世,能给人温暖的人少之又少,能把握住,余生也有忘了。
一路上,一个女子主动试探去拉花锦娘的手,道:“郎君,我走不动了。”
“啊?那怎么办,要不我背你。”她是女神仙,对女子跟她说话,本就不敏感,天真的问。
女子自然高兴,又羞涩道:“奴怎好意思再麻烦郎君。”
花锦娘蹲下身道:“没事,没事,你上来吧,我力气大。”
女子便就高兴的上了花锦娘的背。
肩膀宽阔,真是个好郎君。
另一个没想到这位郎君这么好说话,后悔自已没先主动。
花锦娘脚步轻盈,半点不累,女子搂着花锦娘道:“公子,奴家不是非要去咸阳城的,若是公子可庇护我们的话,奴家可终身伺候公子,为奴为婢。”
花锦娘已察觉自已插手因果的报应,忙道:“不用,不用,我居无定所的,又饥一顿,饱一顿,哪里好养的起你们。”
另一个女子道:“只要郎君带着我们,我们也不用公子养活,平日里做做针线,也可养活自已一二,只求郎君垂怜。”
“你们自已养活自已,为何还要跟着我,自已过活岂不潇洒。”
“郎君,你也看到了,没有男子庇佑,我们就有可能随时成为别人的玩物,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何谈自保。”说着背上的女子轻轻垂泪。
花锦娘皱眉,为难,看一眼玄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走的远远的。
她就知道,玄尘怕沾惹上因果,才走那么快,她就不如他意,大步向前,喊:“唉,娘子,你等等我!”
越喊,玄尘走的越来快,“娘子,你生气啦,别呀,我这......你来帮帮我。”
她要求饶,这因果她不喜欢。
玄尘弯唇,知道因果的麻烦了吧,怕是这点教训还不够,转身,沉声:“谁是你娘子,可莫要胡乱说话。”看着那两女子道:“他还未娶亲,你们尽管缠着她。”
“哎~我错了。”
玄尘不理会,继续走。
两个女子还真就缠着花锦娘,一路都在说着叫人心软的话,的确,凡间的女子苦,可她能怎么办,眉心蹙着,咬着牙,几次想松口,几次都忍住了,直到咸阳城城门口。
如此磨,郎君都不心软,那她们就只有一条活路了。
花锦娘刚想说怎么进城,玄尘随后就拿出一个文牒,花锦娘好奇,上前查看,密密麻麻的字,她都看不懂,进了城,好奇问:“你刚才给的什么?”
玄尘道:“路引,你是书生,有路引很正常。”
花锦娘感叹:“你懂的好多哦。”
玄尘没好气道:“似你这般不思进取之人,如何能懂凡人的高级,以后出门也别说自已是花界的神仙,更别说自已是将来的花神,给你们花界丢人。”
花锦娘深吸一口气,指着玄尘,咬牙,“懂的多了不起啊,懂得多就能贬低人吗?我能施雨布霜调节气,你会吗?我能让花草生长都听我的,叫长就长,你又会吗?我能种仙草,神仙谁也没有这本事,你又会吗?”
她小声不服气的说着,愤愤不平。
玄尘想一下,这么听她一说,好像他都不会,看来本事还挺大的,弯唇,摇了摇。有点本事就沾沾自喜,性子还得磋磨一二。
进了城,如同狼入虎口,早有人守在城门口,两女子当即成了猎杀的目标,暗中之人又看清了花锦娘的长相,猜测定是此人暗中使的坏。
两把弓箭对着两个女子,玄尘瞥一眼,只做没看见,花锦娘自顾自看着街道两边。
“咻”
“咻”
两声,两个女子皆中箭倒地,惊得百姓四散,花锦娘忙去看人,好在两女子穿的是玄尘的仙衣,没伤着,都是吓着了。
带着人,伏到墙根下走。
花锦娘眼眸凌厉的看向四周,道:“我说一二三,我们一起跑。”
两个女子吓哭了,道:“郎君,我们会不会死?”
花锦娘也说不出安慰的话,道:“凡事都有命数,我能做的,就是把你们送到安全之地。”
这么说是郎君是铁了心了,两个女子也只有豁出去了,跟着花锦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