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脸都不敢露的臭虫,喜欢玩阴的是吧?]
[你最好祈祷唯唯会在意你,这样在我把你弄死的时候,唯唯才会拦着一点。]
[放心,我慢慢折磨你,等唯唯看到你烂在泥里的场面,看你还有什么脸面敢碰唯唯。]。
[想加入我们?行啊,我等着,看看是你的贱命硬,还是我的手段狠!]
冷着一张脸,沈牧野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暴戾与杀意。
他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只是在唯唯面前才稍稍收敛。
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接近唯唯,等找到了人,他一定把人碾碎了当花肥。
而另一边,交叠着长腿坐在车上的宋闻溪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啧,怎么没上当呢?
这可不像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啊。
是他给的刺激不够吗?
随手把手机放在一旁,宋闻溪靠着座椅,修长的手指轻敲着自己的手背,眉眼略蹙着。
本来看在当了十几年发小的份上上,他还不想用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臢手段。
但牧野也真是的,明明不是该用脑子的时候,怎么就偏偏聪明了这一回呢。
真是恰到好处地,让人嫉妒啊。
窗外的一抹阳光落在宋闻溪白的有些病态的皮肤,狐狸眼中的墨色浓的让人心尖发凉。
……
精明的人正算计着人心,而快要发疯的人正试探着爱人。
至于姜唯,则坐在靠门的后排,听着老师干巴巴地念着ppt,再时不时穿插几句自己在哪哪留学的光辉经历。
出神的望着桌上的书,姜唯眼神呆滞。
为什么美好的早八要上这种课?还不如和沈牧野聊天呢。
可能人是经不起念叨的,刚念叨着沈牧野,他就发来了消息。
[唯唯,戒指你还戴着吗?]这是沈牧野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几回,才发出去的。
姜唯没想他怎么冷不丁地问这个问题,只是随手拍了张照发了过去。
[嗯,戴着呢,我没丢]
她是不喜欢戴戒指的,或者说,什么首饰过了两天的新鲜劲儿,她就都不喜欢戴了。
姜唯总觉得戴上了首饰,自己身子都被束缚了,做什么都有些不舒服。
戴在手上的戒指更是如此。
可自从姜唯有次把它放在了首饰盒,沈牧野闷着脸眼红了一圈,不依不饶地痴缠了她好久。
姜唯哪怕觉得不适,也再不敢摘了。
比起自己的一点不舒服,姜唯本能地选择避免冲突和麻烦。
[唯唯,可以打电话吗?]
姜唯看着消息顿了顿,这是工作不顺了?还是出什么别的事了?
沈牧野怎么跟个蔫蔫的小狗似的?
而且平常不是打视频吗?怎么今天是打电话了?
姜唯咬了咬唇,心里有些担心,沈牧野以前发消息可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正常的话,他不该发一大串她的名字,再来两个黏糊糊的表情包,拐着弯地说想她吗?
沈牧野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试探地抬头看了眼讲台上滔滔不绝讲着自己曾经如何如何的老师,姜唯偷摸站了起来从后门溜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姜唯想,幸亏这节是水课。
躲在楼道里,姜唯眼望着窗外。
树影婆娑,阳光斑驳,浅金色的叶子一层层坠落。
姜唯有些愣神,好像在学校一年多了,她都很少抬头看过。
电话那边沉默太久,姜唯也被带的有些紧张,声音也带着点不自觉的颤,“沈牧野,你怎么不说话啊”
“是,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姜唯的声音很轻,却压得沈牧野眼睛湿红,心里的委屈压都压不下。
谁惹他生气了?
还能是谁!
除了唯唯还有谁敢给他委屈!
明明打电话前说的自己要忍住的,可一听到姜唯的话,沈牧野的心脏就酸涩得发胀,到嘴的话也变成了一声闷闷的鼻音。
使劲攥着手机,骨节泛着白意,沈牧野屏着呼吸,红着眼愤愤地想,他可不能没出息,因着唯唯一句话就掉了泪。
但持续缄默的通话却让姜唯心更慌了,加上刚刚的反常,姜唯的脑子里浮现了绑架、跳楼、中弹…睫毛不住地抖。
“你,你别不说话啊,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