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看着忽然实力暴涨的夏禹,眼中露出一抹担忧之色:“殿下,所谓,将在谋而不在勇,武力只可逞凶一时,纵然你武力在强大,可以做到十人斩,百人斩,千人斩,可万人斩,十万斩呢?”
“一人之力,终究有限,加之殿下又是千金之躯,冲锋陷阵,自有麾下武将,殿下切不可以身犯险!”
夏禹如今尚且年幼,若是因为武力强大,从而忽略其他,这可就不妙了。
自古以来,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战场杀伐,凶险万分,纵然一人之武力在强大,可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而一旦疏忽,那可是要死人。
而夏禹乃是他们的主公,若是夏禹有意外,加上夏禹又没有子嗣,届时夏禹麾下的势力便会一朝崩塌。
所以,李泌看到夏禹强悍的武力,非但没有开心,反而升起深深的忧虑。
“呵呵,长源放心便是,本王自然知晓这个道理,统兵,谋略和治政才是本王最该学习的东西,日后本王定然不会懈怠!”
“行了,这位壮士乃是何人,长源不给本王介绍一番?”
面对李泌的说教,夏禹欣然接受,宽慰李泌一番后,佯装不解的询问道。
“这位壮士乃是属下逛街之时,偶然遇见的,见其武力不凡,样貌堂堂,便为殿下招揽,在路上,一番交谈,其人不仅武力不凡,便是兵法谋略也极为精通,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叔宝,还不拜见王爷?”
李泌松了一口气,转而为夏禹介绍秦叔宝!
秦叔宝闻言,当即来到夏禹面前,躬身行礼:“草民秦琼,字叔宝,拜见王爷,王爷武力冠绝天下,琼佩服,日后愿在王爷麾下,效犬马之劳,还望殿下收留!”
“都是自家兄弟,谈什么收留不收留的?听长源说,叔宝你还精通兵法,日后还望叔宝不吝赐教,毕竟本王此前纨绔,对于此道,并不擅长!”
夏禹将秦叔宝扶起,谦逊道。
“殿下说笑了,琼对于此道,不过略通而己,若殿下日后有兴趣,可随时来寻琼,琼跟殿下探讨一二!”
秦叔宝见夏禹礼贤下士,不仅武力过人,为人也没有丝毫王爷架子,平易近人,心下好感大生。
“哈哈,好,来人啊,备下酒宴,在将毛骧唤来,今日本王设宴,为叔宝接风洗尘!”
夏禹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对着下人吩咐道。
“殿下,这厮偷偷倒卖将军烈,被我等擒拿,敢问殿下如何处置?”
正当这时,两个禁卫拖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青年,来到场中,对着夏禹躬身道。
“嗯?他是如何倒卖将军烈的?”
夏禹看着这个青年,心知此人乃是前世华夏古代鼎鼎有名的红顶商人胡雪岩。
其人一生,堪称玄奇,是华夏古代十大商业传奇之一。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草民不知道将军烈乃是王爷的产物,草民自幼喜好商贾之道,因看中了将军烈的利润,所以这才生出倒卖之心,而且,而且草民没有跟王爷抢生意啊!”
“草民从不在阳翟贩卖将军烈,而是每次在阳翟购买将军烈后,在运送到其他地方贩卖,只是赚取一些辛苦费,请王爷恕罪!”
胡雪岩看到夏禹,当即解释道。
“哦?照你如此说,你的确没有犯下大罪,你说你自幼喜好商贾之道,给本王说说,若你说的好,本王不仅恕你无罪,还给你一场造化!”
夏禹摆了摆手,示意禁卫将胡雪岩放下。
获得自由后,胡雪岩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番衣物,这才侃侃而谈:“为商之道,当行仁义之举.......”
听到胡雪岩述说商道,在场中人,一个个露出诧异之色。
他们虽然不懂得经商之道,可通过胡雪岩说的,他们也知道,胡雪岩对于商道的确有所研究。
而且,跟其他奸商不同,胡雪岩的商道奉行仁义,只赚取他该赚之钱,与人为善,和气生财。
如此商道,便是夏禹这个历经后世信息大爆炸洗礼的人,都感觉受益匪浅。
果然,这些能够名传千古的人,没一个是简单之辈。
“好,好,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
夏禹神色大喜,若是有胡雪岩为他主持商业,后续定然可以产生过源源不断的钱粮。
在古代,钱粮,人才,百姓缺一不可,而钱粮又是招募大军,治理百姓的重要之物。
所以,对于商业这一块,夏禹看的极重。
如今有了胡雪岩,后续一些计划也能更好的实行下去。
“回王爷,草民姓胡名雪岩,因家道中落之故,如今孤身居住在阳翟城西!”
胡雪岩闻言,当即介绍道。
“好,若是本王招揽你,让你帮本王经营将军烈系列的酒水,酒楼和后续的一些商品,你可愿?”
夏禹淡笑道。
“能为王爷办事,是草民的荣幸,草民愿意,非常愿意!”
胡雪岩闻声大喜。
在这个世道,没有一个靠山,纵然他有经商之才,也会被人轻易摧毁。
如今,有了夏禹做靠山,日后丰衣足食只是简单之事。
而且,从方才短时间的交谈,胡雪岩知道,夏禹对于商业看的极重。
在这种人手底下做事,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很好,刘星,带他去换洗下衣服,并且为叔宝和他在王府选一间房,今晚本王设宴,你也一起来参加吧,正好本王还有些商业之事,想要请教下你!”
夏禹满意的点点头,对着管家刘星吩咐道。
“诺!”
刘星闻言,看了眼胡雪岩后,带着胡雪岩和秦叔宝,转身离去。
“殿下,你准备大肆发展商业?”
李泌看着夏禹,担忧道。
“长源担忧的事情,本王知晓,可本王行商,又不与民争利,纵然那些谏议大夫知晓,弹劾本王,本王也有话说!”
“何况,本王又不站在台前,至少,在组建商会之前,本王不会站在台前,纵然那些人知晓胡雪岩是本王的人,又当如何?他们这些世家,哪一家敢说,没有跟商业有丝毫挂钩?”
夏禹淡然道。
官商官商,自古以来,官商便不分家。
这些人,以士农工商来给世人分等级,可他们背地里,或派人经商,或支持一个大的商人,为他们做靠山,以商业帮他们赚取丰厚的钱粮?
所以,对于这点,他丝毫不担心,那些谏议大夫敢怼自己,他便敢怼回去。
“属下参见殿下,不知殿下唤属下回来,有何任务下达?”
正在夏禹和李泌交谈之时,一个身材瘦如竹竿,一袭黑衣,腰挂绣春刀的青年来到场中,对着夏禹单膝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