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柏瑞是鬼冢班的团宠,也是警视厅警校里不折不扣的红人。警校的女学员们悄悄列了个人气榜,渡边同学毫无悬念地霸占了榜首。他生得一副好模样,黑色的发丝柔顺地搭在额前,衬得那双金色的眸子愈发耀眼。当他用那双眸子看向人时,总带着一种“你是他唯一”的错觉,哪怕是看食堂里徘徊的流浪狗,那眼神也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惹得周遭桃花不断。更让人佩服的是,他能力出众,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是鬼冢教官最得意的宝贝徒弟,走到哪儿都自带光环。
紧随其后的第二名是萩原研二同学,他是出了名的六人组里的交际花,嘴甜得像抹了蜜,最擅长提供情绪价值,女同学都乐意跟他聊天,只是奇怪的是,他身边的桃花似乎并不多。第三名则是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并列,降谷待人温和有礼,松田则凭着一副酷哥形象强势上榜。最有意思的是,这两人凑在一块儿就喜欢互怼,一来二去的,感情却好得让人羡慕。第西名是诸伏景光同学,他性子同样温柔,还烧得一手好菜,那双猫眼望向人时,满是化不开的温柔。第五名是伊达航班长,虽说容貌不如其他五人出众,但他做事稳重可靠,身上那股老大哥的妥帖劲儿,也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人红是非多,这话一点不假。尽管没人敢当面挑渡边柏瑞的刺,降谷零却还是没能躲过嘲讽。
午饭时分,六人围坐在食堂的餐桌旁。渡边正皱着眉,和盘子里的绿叶菜“艰难斗争”,忽然就听见隔壁桌传来了刺耳的议论声。
“井上君,你要是想进修英语,我看首接去请教降谷同学最合适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你看他那一头金发,看着就像教英语的料,说不定还是个讲英语的混血呢。”那人语气里满是讥讽,“也不知道现在警校的门槛怎么这么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招进来,这种看着就像混血的家伙,也配来日本当警察?”
降谷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筷子的手青筋暴起,指节都发白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场合被人嘲笑发色,而且还让渡边他们听见了。
其他几人也瞬间怒火中烧。松田阵平阴沉着脸,他和降谷就像渡边说的那样,是不打不相识,早就把这个新朋友看得很重。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平日里温和的老大哥伊达航更是“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隔壁桌想要理论。可那几个人根本没把伊达航放在眼里,态度十分傲慢。
就在这时,渡边柏瑞慢条斯理地从旁边拿过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原本温柔的声音此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是啊,警校的门槛确实是降低了不少,不然怎么会把你们这种人招进来呢?你说是吧,阿猫同学,阿狗同学。”他站起身,一步步朝着那几人走去,每一步都走得优雅,却又带着逼人的锋芒,看得人心里发紧。
为首的那个叫伊藤润二的男生,正是刚才怂恿井上找降谷零“讨教”的人。此刻见渡边柏瑞走过来,他心里顿时发虚,毕竟在自己的偶像面前做错了事,谁能不慌呢。
渡边柏瑞停下脚步,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得像冰。他伸出白皙的手,指尖轻轻抬起伊藤润二的下巴,那动作莫名地带着几分撩拨和霸道:“我记得你,伊藤君。”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你好像一首很‘推崇’我,可你的崇拜,就是这样用来嘲弄我在意的人吗?”他轻轻冷笑一声,那笑声里仿佛藏着钩子,勾得人心头发颤,“这样的崇拜,我可受不起。”
伊藤润二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慌乱地想要解释:“渡边君……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哪个意思?”渡边柏瑞微微挑眉,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是觉得降谷零的成绩不够好,配不上警校?还是觉得他的发色碍了你的眼?”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旁边几个噤若寒蝉的人,“我记得降谷零入校考核是第二名,仅次于我。他要是没资格站在这里,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嚼舌根?”
他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戳得那几个人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渡边柏瑞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竟隐隐有几分鬼冢教官的影子。
松田阵平看着渡边柏瑞挑人下巴的那一幕,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酸酸涩涩的。降谷零也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沿,同样是一阵莫名的心悸。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看到渡边对别人做这种动作,自己会这么在意,甚至……有点希望渡边也能那样对自己。
“现在,”渡边柏瑞收回手,语气冰冷,“给降谷零道歉,然后滚。”
那几个人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得腿都软了,哪里还敢反驳,连忙对着降谷零点头哈腰地道歉,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是我们错了”。可渡边柏瑞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道歉就完了?”他眼神一厉,带着几分恶趣味地勾了勾嘴角,“刚才是谁说降谷零是‘阿猫阿狗’的?是谁质疑警校门槛的?”
那几个男生吓得脸色惨白,伊藤润二更是浑身发抖。渡边柏瑞上前一步,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了伊藤润二的脸上。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他脸颊红肿。
“记住了,”渡边柏瑞的声音冰冷刺骨,“在背后议论别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说这种话,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他的眼神扫过其他几人,那眼神里的寒意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愣着干什么?滚!”
那几个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食堂,一边跑一边还不停地道歉忏悔,生怕慢一步就会被渡边柏瑞再“教训”一顿。
等那几个人走后,祈愿凑到渡边柏瑞耳边,笑嘻嘻地传音道:“看来你在人气榜上又要添一条‘渡边同学生气时太吓人’了。”
渡边柏瑞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说:“让她们添去,又不会少块肉。”
他转过身,看向降谷零,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零君,别往心里去,跟这种人计较,不值得。”
降谷零抬起头,看着渡边柏瑞那双金色的眸子,心里的委屈和怒火瞬间消散了不少,他轻轻点了点头:“我没事,柏瑞。”
松田阵平在一旁哼了一声,别扭地说:“就是,跟那种垃圾计较什么,下次再让我看见他们,看我不揍扁他们。”
萩原研二也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吃饭吃饭,不然菜都凉了。”
伊达航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沉声道:“别放在心上,我们都相信你。”
诸伏景光则温柔地给降谷零递了一杯水:“喝点水,消消气。”
看着眼前这几个关心自己的朋友,降谷零心里暖暖的,之前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渡边柏瑞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知道,有时候温柔和善良,是需要牙齿和爪子来守护的。他就像一只九尾狐,平日里对朋友温柔体贴,但一旦有人敢伤害他在意的人,他便会露出锋利的牙齿和爪子,让对方知道惹他的后果。
而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因为祈愿的缘故,他在潜移默化中,行为举止越来越像那个远在另一个世界的解雨臣,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矜贵优雅的气质,只是这份气质里,又多了几分属于他自己的霸道和锋芒。那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魅力,就像无形的钩子,勾得身边的人不知不觉地被他吸引,就连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只是他们自己还未曾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