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林丹的消息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击中了她的眼睛。
那短短的几个字,却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无情地刺穿了她的眼底,首抵她的心脏。
她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手机,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消息。
然而,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无法阻止那几个字在她眼前不断闪烁,刺痛着她的神经。
终于,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但这疼痛远远比不上她心中的痛,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痛彻心扉。
下一秒,她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猛地站起身来,抓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茶室。
她甚至来不及穿上外套,任凭寒风吹拂着她的身体,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亲眼看见。
车子的引擎发出一声怒吼,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焦急而又愤怒。
她的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出,冲入了小区。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她却无暇顾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仿佛那里有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等待着她。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漫长的等待音,就像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她的肉,让她痛苦不堪。
**第一遍,无人接听。**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车速表指针不断攀升。
**第二遍,依然沉默。**
她的指尖发冷,嘴唇颤抖着按下重拨键,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路。
**第三遍——终于,通了。**
“喂?”电话那头,丈夫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平静,背景音异常安静。
李小姐的喉咙像被火灼烧,声音却冷得像冰:“你在哪?”
短暂的沉默。
“杭州啊,不是跟你说了吗?刚开完会。”他的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丝笑意,“怎么了?”
李小姐的指甲狠狠掐进方向盘。
“是吗?”她冷笑,“那为什么我看到你走进了A17栋别墅?”
电话那头骤然死寂。
几秒后,丈夫的声音终于变了调:“……你胡说什么?”
李小姐一脚刹车,轮胎在A17栋门前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抬头,二楼的窗帘猛地一颤,一道人影迅速闪开。
“抬头。”她一字一顿,“我在楼下。”
电话被猛地挂断。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李小姐的手仍然紧握着手机,指节泛白。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耳边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她终于等到了答案。**
门铃声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别墅区那令人窒息的宁静。
这尖锐的声音仿佛是一种挑衅,一种对这片宁静的亵渎。
李小姐站在门前,她的手指紧紧地按在门铃上,仿佛那是她与门内世界唯一的联系。
她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甚至微微颤抖着。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内心的愤怒抗争。
她的双眼燃烧着冰冷的怒火,那是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愤怒,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铃声在空气中回荡,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李小姐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她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加大按门铃的力度,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将门内的人逼出来。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门缓缓地打开了。
她的丈夫——那个本该在杭州出差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袖口还沾着一点褶皱,显然是匆忙整理过的。
“老婆,你听我解释……”他伸手想拉她,却被她猛地甩开。
“解释?”李小姐的声音像淬了冰,目光越过他,首首刺向屋内,“好啊,我听着。”
她大步跨进门,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凌厉的声响。
林丹沉默地跟在后面,目光警觉地扫过客厅——茶几上的咖啡杯还冒着热气,沙发上的女士披肩凌乱地搭在一旁。
“你跟踪我?”丈夫压低声音,试图拽住她的手腕。
李小姐冷笑一声,猛地从包里抽出手机,屏幕上是林丹刚刚拍下的照片——他的车停在别墅车库,时间显示今天上午。
“杭州的客户挺体贴啊,专门开车回来见你?”她讥讽道,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还是说……你根本就没去过杭州?”
丈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沈璃裹着一件单薄的真丝睡袍,脸色苍白地站在台阶上,手指紧紧攥着扶手。
“表姐……”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细如蚊呐,“这是个误会……”
“误会?”李小姐猛地转头,目光如刀锋般剜向她,“沈小姐,你喊一声表姐,我就可以当没有事发生吗?”
丈夫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抓住李小姐的肩膀:“够了!别在这儿闹!”
“闹?”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陡然拔高,“你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陪她吃烛光晚餐的时候,怎么不嫌闹?!”她的眼眶通红,却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你穿着我挑的西装,来这儿——现在嫌我闹?!”
客厅里死寂一片。
丈夫的脸色由青转白,最终颓然地垂下头:“……你想多了?我们是远房亲戚,我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他们扶持的,现在她家遇到了变故,我不能不管!”
李小姐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亲戚?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当我是小孩子,随便骗!”
她转身走向门口。
林丹沉默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站在楼梯上瑟瑟发抖的沈璃,又看向她身后半开的卧室门
门“砰”地一声关上,李小姐的高声说,现在人家听不到了,有什么狡辩话现在就说。
而别墅内,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