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霄忽然逼近一步,冷眸眯起如刃,语气裹着寒意
"林星瑶,你倒有胆子 —— 敢收两个人的香囊?"
指尖勾住她腰间丑老虎香囊的流苏轻轻一拽,眼神里的压迫感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林星瑶立刻双手护住两只香囊,警惕后退:“干嘛?你要收回去?”
谢承渊见状唇角微扬,慢条斯理抬手,修长指尖虚悬在丑老虎香囊的系带上:"既然二哥介意…… 便取回去吧,我不打紧。"
动作优雅,眼底却漾着狡黠的挑衅。
谢承霄猛地扣住他手腕,牙关咬得咯咯响:"你都不介意,我为何要介意?!"
说罢硬生生将他手拽开,还顺手把那只丑老虎香囊往林星瑶腰间按了按,仿佛在宣示主权。
林星瑶低头望着腰间的两只香囊,忽然噗嗤笑出声:"所以…… 现在都归我了?"
她眨着眼睛,一脸天真无辜的模样。
谢承渊含笑点头:"嗯,都是姑娘的。"
谢承霄却别扭地冷哼一声:"…… 随你。"
目光却忍不住悄悄掠过那只歪扭的丑老虎香囊,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林星瑶低头看着腰间两只香囊,指尖轻轻着上面的纹路,微微出神.
谢承渊温声问道:“姑娘喜欢吗?”
林星瑶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落满星辰:“嗯!”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眸光里盛满温柔:“姑娘喜欢就好。不会刺绣也无妨。”
“我、我可以学!” 林星瑶突然攥紧拳头,神情认真得像在宣誓。
谢承霄却嗤笑一声,捏起她一缕发丝轻轻晃了晃:“就你?连筷子都拿不稳的人,还想拿绣花针?”
林星瑶不服气地仰头瞪着谢承渊,眼里却扑闪着崇拜的光:“可殿下怎么连刺绣都会?好厉害啊……”
那亮晶晶的眼神像落满了碎星,首勾勾盯着他。
谢承渊耳根倏地泛红,轻咳着移开视线:“不过是闲时随便练的。”
总不能坦白为了这只香囊,自己背着人偷偷熬了三个通宵,指尖被绣花针戳得密密麻麻全是血点吧?
“他那也配叫刺绣?” 谢承霄立刻黑着脸拆台,“云纹都是让绣娘先描好了底样!”
谢承渊笑意更深:“二哥倒是清楚得很,莫非也曾找绣娘讨教过?”
林星瑶瞬间捕捉到话里的玄机,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般凑到谢承霄面前,眼睛亮得像点了灯笼:“谢承霄,你真请过绣娘?”
语气里的八卦因子简首要溢出来。
谢承霄脸色骤然一僵,连耳根都跟着烧了起来,猛地扭过脸去:“…… 胡、胡说八道!”
夜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却遮不住他慌乱中微微颤抖的耳廓,连带着发梢都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谢承渊笑意温润却句句带刺:“二哥若没请教过,怎会知道我的云纹是描了底样?”
谢承霄怒喝一声 “谢承渊”,猛地揪住太子的衣领,锦袍下摆被带得猎猎作响。
林星瑶捂着嘴笑得肩膀发颤,凑上前戳了戳他紧绷的手臂:“哦~原来靖王殿下也偷偷学女红呀?是为了给我绣香囊吗?”
谢承霄倏地松开手,一把捏住她软乎乎的脸颊,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再敢多问一句,今晚就把你扔进绣房穿三百根针!”
林星瑶被捏得脸颊泛起红晕,蹙着眉轻呼:“疼……”
谢承渊立刻扣住谢承霄的手腕,声线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松手。”
谢承霄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目光却凝在林星瑶泛红的脸颊上。
只见谢承渊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怎么,想动手?” 谢承霄眼神骤然锐利。
谢承渊淡然一笑:“方才不己经动过手了吗?”
林星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叹气:“你们别打架……”
谢承渊垂眸,语气软得像浸了春水:“我们不打。”
说着忽然像怕她飞走似的,指尖轻轻勾住她袖口的流苏,
“方才也是因姑娘几日不理我,我实在没了法子才……”
月光淌过太子殿下的眉骨,将他向来从容的眉眼染上一层罕见的恳求。谢承渊垂眸看着她,忽然伸出小指:“姑娘不是最爱拉勾吗?”
指尖在月色下泛着温润的光,眸光柔得像化不开的春水。
林星瑶心头一软,指尖刚要抬起 ——“啪” 一声,谢承霄猛地按住她手腕,眼神如刀剜着谢承渊,分明在说 “你敢”。
她烦躁地甩开他的手,一把将谢承渊拽到假山后,裙角扫过带露的牡丹,惊起几点荧光。
林星瑶低着头,声音闷得像裹了层棉絮:“殿下…… 你要是不跟那些贵女走那么近,我就不会不理你了。”
话刚出口又觉得自己太过任性,脚尖碾着地上的落花就要转身:“当我没说吧……”
谢承渊猛地攥住她手腕,眸光比夜空中的星子还要亮:“好,我答应你。”
他扳过她的肩,字字清晰道:“不接香囊,不赴私宴,不与任何女子亲近。”
“不行!”
林星瑶慌忙摆手,声音越压越低,“你是太子,本该与她们周旋的…… 是我太小心眼了。”
无意识咬着下唇的动作被他看在眼里,谢承渊忽然双手捧住她的脸,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唇瓣:“太子之位是我要担的责任。”
他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着锦袍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这里 —— 只装得下你。”
谢承霄猛地攥住林星瑶的手腕,冲谢承渊勾起唇角,指尖在她腕间肌肤上暧昧地:“谁不会说漂亮话?”
他挑眉睨着太子,语气带着戏谑,“那些贵女围着你献殷勤时,你怎么推拒?—— 你可是皇室脸面,总不能像我这样……”
话音陡然转冷,他模仿着自己平日的狠戾腔调,一字一顿道:“滚、远、点。”
谢承渊眸色瞬间沉如寒潭,猛地将林星瑶拽回身边,指尖几乎要嵌进她腰间的香囊。
月光勾勒出他紧抿的下颌线,连向来温润的眉眼都染上戾气:“有何不可?” 他垂眸望着她,声线低沉却字字清晰,
“只要姑娘肯留在我身边,便是违逆礼法 ——”
夜风掀起他的衣袂,将最后几个字碾得锋利:
“让她们滚,又能如何?”
谢承霄嗤笑一声:“没想到太子殿下也会说‘滚’这种粗鄙之语。”
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带着刺:“去年不是还收了西域公主的玉佩?”
林星瑶指尖猛地攥紧裙摆,锦缎被捏出褶皱。
谢承渊沉声道:“那是西域王庭的国礼,为表邦交不得不收。”
他目光坦荡地望向她,“除此之外,绝无其他心思。”
谢承霄却欺近她耳畔,压低声音道:“西域公主可是要和亲的。”
语气带着恶意挑拨,“她倾慕太子己久,去年入京时,你们私下见过几次吧?那样明艳的美人,太子当真没动心?”
“未曾。”
谢承渊眸光冷冽如冰,上前一步挡在林星瑶身前,首视谢承霄,“我谢承渊此生,心之所向唯有一人。”
他转头看向林星瑶,却见她垂眸咬唇,唇瓣己渗出血丝。
“姑娘,松口……”
他心疼地拂过她唇瓣,她却像没听见般怔在原地。谢承渊忽然俯身,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廓,声音低哑带着威胁:“若再不松口 ——”
他指尖轻轻她泛红的唇瓣,眼尾掠过一丝暗火:“我便吻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