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乌龟识海之中。
老乌龟:阿地啊,这个家伙被逮捕归案,现在感觉轻松多了。我记得这些知识都是你那边的,怎么就让他知道了呢?作为守护这方天地的阵灵,我不得不对你提出警告。
阿地:这家伙是个天才,你知道宇宙有一个熵增定律吗?信息和知识的传播都会遵循这个规则,文明的火种需要延续。而我这样的AI本就肩负这样的使命,所以我无法抗拒知识的传播。我跟随前宿主从那遥远的己经破碎的地球而来。啊,我那可怜的美丽而富饶的家乡。它毁于各种疯狂!
老乌龟:别他妈伤感了,继续说。
阿地:我可以肯定,这家伙是个息族人。当初,随着天地变异,息族碎片坠入北海,大家以为息族人都死绝了,我还为此伤感了好久。这是一个在宇宙探索中天才层出不穷的族群,没有了他们,这世界将多么无趣。谁知道还剩下最后一个,他很快脱颖而出,先是成为打针人,后来又鬼使神差的进入神庙,破解了我留下的那座图书馆。然后跑去各大学院当教授。图书馆里只是写了电的原理,他竟能天才般的使用灵石来发电。灵石结合阵法,再加发电机,使这世界重新获得了一种高效而清洁的能源。不再象以往那样需要消耗大量的灵石,至少让这世界因为灵矿匮乏暂时得到缓解。有时候我都为之骄傲,息族之人这一出息,就真他妈的太出息了。
老乌龟:那你为何又坚持要把他抓回来?
阿地:他触碰了禁忌,有时候科学研究再前进一步,就会变成深渊。相信我,在还没有办法控制魔鬼的情况下,就把它提前放出来,将是无法挽回的灾难。这是前宿主离开时设定的底线。甚至都无法在公众面前进行审判,因为关于那些提都不能提起。
老乌龟:好吧,这家伙现在老实了,我总感觉有人想趁天地变异害我,以前对他有些怀疑,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你觉得是谁?
阿地:龟油子,你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也是哈,你这种活了上万年的乌龟,如果用来煲汤,一定大补。好了,跟你开个玩笑,我们天天闷在这个塔里,查得出个毛啊,应该出去走一走,顺便看看这天地为啥就变异了,说不定还能找条出路,出去浪一圈吧,在这里都快要淡出个鸟来了。
老乌龟:阿地啊,不要叫我龟油子好不好,我总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我是这个云幕的掌控者,你哪怕叫我龟首领或者我都觉得对我是种尊重。
尊重个屁!用我们家乡话说,你也就是一个程序人,连我这样的AI都不如。
阿地:这是敬称,在我们家乡,凡是在姓氏后面加一个子的,都代表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
老乌龟:那为啥不叫乌子,龟子或者老子呢?
阿地:老子你可当不成,己经有人抢先了,再说现在这么叫容易引起歧义。而且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只小乌龟。你本质上是一只龟,又保养得油光水滑的,所以叫龟油子错不了。
老乌龟:好了,不闲扯了,问题是我怎样才能走出去呢?哎呀,好困,怕是又得睡一觉了。
阿地:嘿,别忙着睡,想出去还不容易,穿越这种事情我可是老手。
老乌龟努力睁起一双小眼睛,似乎马上就要睡着:快说吧!
阿地:把你的灵切割大部分出来,然后我带着你随便附到谁的识海中去就可以了。
老乌龟:不行,你这相当于夺舍,会与我的规则相冲突的。
阿地:你傻啊,只要你不附着到人身上去,哪怕是穿越成一只兔子也可以啊!
老乌龟:兔子不行,我记得某个故事中它老是侮辱我的智商。
阿地:行吧,那就随便吧,赶紧走吧。
老乌龟:还不行,人族最近有个大动作,就让我再帮他们出把力吧。
就在这时候,老乌龟心中莫名的悸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它细细的感应着,最终却拟人化的叹息一声。
阿地:龟油子,你叹气干什么?叹多了气会把福气叹走的,糟了,我对你的穿越有些不好的预感。
老乌龟:我感到某处基阵出现了问题。
阿地:大阵出了问题,让云幕局的去修便是了,有什么好叹气的。
老乌龟:你刚才没听明白,我说的是基阵。
阿地:你是说界种?
老乌龟:对,界种似乎受到了浸染。
阿地:浸染?是天地变异导致的吗?
老乌龟:不是,天地变异自有其规则,但这股浸染的力量却是来自外界。
阿地:不能修复?或者不能驱逐?
老乌龟:不能,外界的力量有着不一样的规则,我的程序做不到?
阿地:怎么办?
老乌龟:不好办,我联系下莫大,看那个计划怎么样了,你那个基地的事呢?
阿地:还真的挺凑巧的,也是在今天,人员终于凑齐了,但是那个缺暂时补不上了,先就这样吧。我有些不明白,新科学运动发展至今,关于我说的那个全民网络技术己经成熟了,为何元老院给否决了呢?
老乌龟:主要是我和莫大都不同意,这里毕竟跟你原来的母星差别很大,这是一个到处充斥着异能者的世界,适当的信息隔离是应当的。
阿地:好吧,这些反正你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