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苏黎世，班霍夫大街18号地下金库。
影子用从黑曜石成员身上搜出的钥匙打开第327号保险箱时，金属门发出诡异的嗡鸣——像是尘封多年的秘密终于得以喘息。
箱内只有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封口火漆上印着"MS & XY"的字母交织图案。
"MS & XY..."影子轻声念出，手指抚过那枚二十多年前的火漆。Xiao Yuan（萧远）和Marcus Thorne（马库斯·索恩）的名字缩写如此亲密地缠绕在一起，与如今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形成荒诞对比。
她小心拆开档案袋，一沓泛黄的纸张滑落。最上方是张合影：两个年轻人站在北极光下，身后是简陋的科考站。
左边是戴着眼镜、笑容腼腆的萧远山，右边金发的高个子应该就是年轻时的索恩——与如今黑曜石总部全息投影里那个阴鸷的金融大鳄判若两人。
照片背面用德文写着："致吾友：愿钍基熔盐堆之光驱散人类能源阴霾。1992.冬。"
影子快速翻动文件，大多是晦涩的核能技术笔记，首到最后发现一封未寄出的信。萧远山工整的字迹写着：
"马库斯：
你己走得太远。将增殖反应堆技术用于地缘政治博弈是对科学的亵渎。我绝不会交出转换比优化算法，即便这意味着终止合作。
那个'约定'从来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
信纸在此处被撕去一角。影子将文件拍照传回，耳机里立即传来萧阳急促的呼吸声。
"老板？这些资料..."
"父亲从没提过这段往事。"萧阳声音沙哑，"但启明最近总画极光...现在想来，他画的正是这张照片背景。"
影子抽出最后一张纸——实验室记录页，记载着某种反应堆冷却系统的突破性设计。
页脚有一行小字："理论转换比1.08，实际需验证。资金缺口300万马克。M.S.提议用金融衍生品对冲科研风险，拒绝。"
她突然明白了一切。
索恩与萧远山的分歧，始于最纯粹的理想主义与实用主义的碰撞。而当这种碰撞被二十年的岁月发酵...
"影子，立即去格陵兰。"萧阳的指令打断她的思绪，"坐标67°03'N, 50°42'W。那是父亲当年科考站的位置，也是现在..."
"全球最大的未开发钍矿所在地。"影子接话，同时调出挪威矿业部加密数据库，"黑曜石通过七层壳公司己经控制了勘探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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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国际医院天台。
萧阳挂断通讯，看向正在玩积木的启明。孩子用金色积木搭建的塔楼，与格陵兰矿脉分布图惊人相似。更诡异的是，那些"随意"点缀的红色积木，恰好对应着挪威养老基金近期收购的矿区。
"爸爸，金数字在唱歌。"启明突然抬头，眼睛在夕阳下呈现出罕见的琥珀色，"它们说...要回家了。"
萧阳蹲下身，发现孩子手心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糖纸——印着北极熊图案的德国巧克力。这种品牌在亚洲极为罕见，却与瑞士保险箱里照片上，索恩手中拿着的巧克力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