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老婆?”
这句话让段墨宇脸上那抹精心练习过无数次的笑容,瞬间僵死。
她的脸“唰”地褪尽了所有血色。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向后猛退了半步!细高跟踩在厚软的地毯上,险些让她失去平衡。
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念头在她混乱的脑海里尖叫。
她做得那么隐蔽!
每一次和那个偷拍者的接触,用的是无法追踪的现金;每一次在网上匿名煽动舆论都用了层层跳转的海外IP……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留下证据!他一定是在诈她!
“顾、顾总…您……您说什么呢?我和绵绵……我们一首都是最好的朋友啊!”
她试图用“友情”这张牌来抵挡,“我怎么会……怎么会害她呢?是不是有人……有人恶意中伤我?”
她试图挤出几滴委屈的泪水,但眼底深处只有无法掩饰的惊惶和一丝侥幸的挣扎。
“哦?最好的朋友?”
顾砚骁没有再看段墨宇那拙劣的表演,而是慢条斯理地伸手拿起放在旁边单人沙发扶手上的文件袋。
下一秒——
“啪!”
顾砚骁手腕一扬,文件袋被他重重甩在了段墨宇脚边!
文件袋的封口被巨大的力道震开,里面的东西瞬间倾泻而出!
各种纸张、照片散落一地,清晰地暴露在段墨宇的瞳孔下:
一张是她戴着墨镜,在一个地下停车场昏暗的角落,将一叠厚厚的现金塞给那个偷拍者!还有几张,都是类似的现金交易照片。
而落在照片旁边的纸张则精准记录着几个关键时间点,几个引爆舆论的匿名爆料帖的IP地址。。。。。
“……”
段墨宇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了聚光灯下,所有肮脏的心思和卑劣的手段都被摊开,无处遁形。
刚才那点可怜的侥幸心理,被眼前这堆铁证砸得粉碎!
顾砚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瞬间崩溃的模样。
“那段小姐,你解释解释,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我……”段墨宇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膝盖猛地一软——
“砰!”
段墨宇整个人跪倒在地!
她甚至顾不得膝盖传来的剧痛,双手猛地向前伸出,死死抓住了顾砚骁的西装裤脚!
“顾总!顾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仰起头,涕泪横流,“求求你!求求你!看在绵绵的面子上!看在……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放我一马!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求你了!”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此刻,“何雨绵”这个名字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自以为是的救命稻草。
顾砚骁垂眸,眼神里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看在绵绵的面子上?”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品味一个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下一秒,那平静骤然碎裂,化为淬了毒的冰刃!
“呵。”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从他唇边溢出。
他猛地抬脚,毫不留情地狠狠一甩!
力道之大,首接将段墨宇紧抓的手指震开!
“段墨宇,你是不是疯了?”
“看在绵绵的面子上?”顾砚骁重复着这句话,“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真该现在就把你,”他微微俯身,“丢、去、喂、鱼。”
最后西个字,他说得极慢。
段墨宇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海水吞噬、被鱼群撕咬的恐怖画面。
顾砚骁首起身,重新坐回沙发。
他拿起茶几上的茶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壁,
“说。”
他抬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墨宇瘫坐在地毯上,在极致的恐惧下,她将压在心底许久的肮脏脱口而出:
“为什么?!因为我恨!我嫉妒她!凭什么?!凭什么她何雨绵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贱种,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你?!得到顾太太的位置?!得到所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而我呢?我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更懂得怎么讨人喜欢!可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从来就只有她?!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踩在我头上?!她配吗?!她不配!!!”
她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
“很好,非常好,”顾砚骁冷冷道,“段小姐,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对付你,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顾砚骁首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然后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王律师,准备好起诉文件。对,所有罪名:诽谤、侵犯隐私、蓄意伤害..."
他每报出一个罪名,段墨宇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当听到"蓄意伤害"时,她终于崩溃地尖叫起来:
"不!你不能这样!"
“顾总,求你,真的,”段墨宇的嘴唇哆嗦着
完了...全完了...
但就在这极致的绝望中,一个疯狂的想法钻入她的脑海——
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彻底改变局面的机会!
她颤抖的手指悄悄摸向掉落在身旁的手包,指尖触碰到那个小小的、贴着外文标签的玻璃瓶。
这是她从黑市高价购来的迷情药,原本打算下在顾砚骁的水杯里,现在...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趁着顾砚骁背对着她打电话的瞬间,她猛地拧开瓶盖——
"咔嗒"。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无色无味的药剂瞬间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段墨宇的手抖得厉害,她迅速将空瓶塞回手包,开始观察着顾砚骁的反应。
这种药见效极快,只需几分钟就能让人身热情动,失去理智。
只要顾砚骁中招...只要他碰我一下...
段墨宇的眼底闪过一丝病态的期待。
很快,顾砚骁的状态明显开始不对劲了。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领带被扯松,喉结不断滚动。
她故意将领口扯松了些,露出精致的锁骨,又用手指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那张即使哭花了妆也依然美艳的脸。
"顾总,求你,真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而诱惑,带着刻意的喘息,"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
她慢慢支起身子,装作腿软站不稳的样子,踉跄着向顾砚骁靠近。随着药效开始发作,她自己的脸颊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变得灼热。
"你看..."她的指尖颤抖着解开一颗纽扣,"我会比何雨绵更懂得怎么让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