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宴会。
顾砚骁紧绷着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将何雨绵抱进了大祭司特地为他们准备的豪华游轮。
舱门关闭,朝着归程疾驰。
顾砚骁将何雨绵丢在休息舱柔软的皮质沙发上,自己则立在舷窗前。
然而,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却透过舷窗玻璃的反射,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连接甲板的舱门方向。
呵。
他分明看到,就在船艇即将离岸的最后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借着阴影的掩护,仓促而敏捷地闪身跃上了船艇的尾部甲板!
是夏天!他竟然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
何雨绵蜷缩在沙发里,对此却浑然不觉。
好啊,夏天!既然你这么想看,这么放不下,那我今天就彻底断了你所有念想!
让你亲眼看看,她是谁的人!
让你死心,死得透透的!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何雨绵。
巨大的阴影瞬间将她笼罩。
何雨绵惊恐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燃烧着和怒意的眼睛。
“砚骁……” 她声音带着哭腔,试图安抚他火山般的情绪,“你不要生气……求你了……”
她伸出手,想碰碰他,却又在触及他那骇人的目光时,触电般缩了回来。
她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
他俯身,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雨绵,你爱我吗?”
何雨绵颤声回答:“爱……我当然爱你。”
顾砚骁突然将她那只戴着婚戒的手,狠狠地、按在了他自己西裤裤门下方!
“感觉到了吗?”
他另一只手猛地抬起,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你的身体,你的每一寸,包括你这只戴着顾家戒指的手,都只能感受它!只能属于它!”顾砚骁依旧死死按着她那只被迫停留在他he-xin处的手腕,“现在,顾太太,证明给我看。证明你爱我。”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咔哒”一声,干脆利落地反锁了休息室唯一的舱门。
紧接着,他走到舷窗边,猛地拉上了厚重的遮光帘,将海上的夜色隔绝在外。
然而,在拉拢窗帘的瞬间,他手指极其细微地一挑,在窗帘与舱壁的连接处,留下了一道不足半指宽的缝隙。
这道缝隙,正对着隔壁舱室的方向!这道缝隙,是他给夏天专门留的。
透过缝隙,他仿佛能感受到隔壁那道痛苦绝望的视线!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开始解开自己外套的纽扣。
何雨绵明白了他的意图!
可她分明能清晰地听到门外不远处甲板上传来的脚步声、水手们低沉的交谈声、金属工具偶尔碰撞的清脆声响。
他们就在外面!一墙之隔!只要声音稍大……只要……
“那些水手……都在外面……我害怕……” 何雨绵的声音细若蚊蚋。
“别怕。我都……安排好了。” 他的声音更低,更沉,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宣告,“他们听不到。”
“更……” 他故意拖长了这个字,“……不敢听。”
他牢牢盯住何雨绵,伸出另一只手,猛地攥住了她戴着婚戒的左手!狠狠地将那枚象征着他所有权的戒指,连同她的手指,一起按在了他自己剧烈起伏的、滚烫的胸膛上!
“听到了吗?绵绵,” 他的声音滚烫,“这心跳……还有你……都只属于我!绵绵!”
何雨绵感受着他的心跳,不禁动情地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印上了顾砚骁的薄唇。
他像终于得到了许可的野兽,猛地反客为主!
一手粗暴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则探向她背后的拉链。
何雨绵在他狂暴的掠夺下几乎窒息,破碎的呜咽被他尽数吞没。
顾砚骁并未满足于此。
他一边粗暴地吻着她,一边半抱着她,脚步踉跄却目标明确地朝着休息室内的盥洗室移动。
他“哗啦”一声推开磨砂玻璃门,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瞬间注入浴缸,发出哗哗的声响。
水汽氤氲,模糊了玻璃隔断。
他将何雨绵推抵在浴缸边缘。
他的吻一路向下,留下印记。
“你爱不爱我?” 他在她耳边c-h-u-a-n息着质问。
“爱……” 她破碎地回应,带着颤音。
“那你y-a-o不y-a-o我?” 顾砚骁继续挑逗。
“要……” 何雨绵快疯了。她像溺水的人,只能攀附着他。
就在她要彻底沉沦之际,顾砚骁却猛地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穿透那磨砂玻璃和水汽,投向隔壁的方向!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此刻痛苦扭曲的脸!
“那夏天呢?” 他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问,声音如同冰锥,狠狠凿进隔壁夏天的心脏!
“如果你爱我,那他算什么?嗯?” 顾砚骁残忍至极。
“我……我和他都过去了……真的。。。。。我己经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句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真的?” 顾砚骁的手恶意地在她身上某个点一按,“我不信。除非……你求我。”
“求你……” 她闭上眼,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盥洗室。
“什么?听不见。” 顾砚骁凑近她的耳朵。
“给我……”
“如你所愿,顾太太。” 顾砚骁低笑一声,猛地将她抱起来,跨进己经注满大半温水的浴缸!
水波剧烈地晃荡、拍打,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掩盖了一切,却又似乎将这禁忌之声无限放大,清晰地传到隔壁。
“绵绵,你是我一个人的!从里到外,每一寸都是我的!”
“对……我是你一个人的……” 何雨绵意识模糊地重复着,“我只要你……只有你……”
顾砚骁刻意引导的、不堪入耳的话,在哗哗的水声中,统统传入夏天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