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三人晚餐”轶事,迅速在圈子里小范围流传开来。当余晓晨从一个与乐衷八卦的公子哥口中,听到那些绘声绘色的描述——顾砚骁如何宣示主权,何雨绵如何当众表白只爱丈夫,赵镇东如何被气得脸色铁青时,她差点气得当场暴走。
难堪? 有。作为赵镇东名义上的女友,这无疑让她也成了笑柄。
愤怒? 更有!何雨绵凭什么能让赵镇东如此不顾颜面地痴迷?
但转念一想,或许自己的希望来了。
赵镇东被如此彻底地拒绝了!
这不正是她的机会吗?
他总该清醒了吧?
总该会安安心心地和自己在一起了吧?
她觉得自己还得努力一把,还是有希望的!
这念头让余晓晨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她知道,赵镇东看似强硬,但对母亲庄景荷却极其孝顺。
而庄景荷,恰恰是她的王牌!
要知道庄景荷可是自己的影迷。余晓晨早年那部获得国际奖项提名的文艺片《竹叶青》,庄景荷看了不下十遍。加上赵镇东年纪确实不小,庄景荷自然是希望余晓晨能和儿子走到一起的。
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余晓晨精心挑选了顶级金骏眉茶和一套价值不菲的汝窑茶具,来到了赵家位于半山腰的中式宅邸。
庭院深深,假山流水,处处透着雅致。
庄景荷见到她,果然笑容满面,拉着她的手在茶室坐下。
“晓晨啊,你可有阵子没来看阿姨了。”庄景荷亲自为她斟茶,语气亲昵,“最近拍戏累不累?镇东那小子,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余晓晨笑得温婉得体,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委屈和依赖:“阿姨,看您说的。镇东…他工作忙,我能理解。只是…最近有些事情,我心里有点乱,就想来找您说说话。”
她欲言又止,将赵镇东最近如何冷落自己、如何痴迷己婚妇人,以及自己作为“女友”的尴尬处境,委婉但清晰地传递给了庄景荷。
庄景荷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眉头微蹙。
她放下茶盏,瓷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个镇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对儿子的失望,“晓晨,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阿姨心里有数。他只是一时糊涂。你的好,阿姨都看在眼里。回头我好好说说他!”
余晓晨心中暗喜,面上却更加乖巧:“阿姨,您别生气。我就是…有点难过。我真的很喜欢镇东,也希望能好好照顾他……”
庄景荷:“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也是镇东第一个承认的女朋友,你可得好好把握。”庄景荷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她深知儿子的脾性。她觉得要是自己不给他们添把火,恐怕这事儿得黄。
庄景荷看着余晓晨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对儿子的不满又添了几分,但更多的是对这个“准儿媳”的怜惜和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优雅地端起温热的茶盏,轻轻吹了吹,目光锐利地看向余晓晨:
“晓晨,” 她放下茶盏,“你信不信阿姨?”
余晓晨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立刻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依赖:
“当然信!阿姨,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
庄景荷满意地点点头,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余晓晨的耳边。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很快:
“傻孩子,哭有什么用?眼泪换不来男人的心,得用点‘非常手段’!”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阿姨给你出个主意……”
接着,她便在余晓晨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快速而清晰地布置了一个大胆又充满风险的计划。
核心便是——生米煮成熟饭。
余晓晨听得心脏狂跳,脸颊瞬间烧得通红,一半是羞耻,一半是惊愕。
她没想到庄景荷竟会提出如此……那可是她儿子!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眼神慌乱地看向庄景荷:
“阿姨…这…这不好吧?”
她努力维持着矜持,“太…太冒险了…而且镇东他…万一他更生气了怎么办?”
庄景荷脸上露出一种过来人的、带着点强势的笃定笑容。
她伸手拍了拍余晓晨的手背:
“有什么不好的?傻孩子!” 她语气斩钉截铁,“对付镇东这种死心眼,就得下点猛药!他是我儿子,我最了解他。男人嘛,只要跨过了那道线,心也就慢慢收回来了。”
她眼神锐利地看着余晓晨,“你今晚就住这儿了!别回去了!”
她不给余晓晨任何反驳的机会,扬声唤来管家:“张姐,带晓晨小姐去楼上,让三小姐给她挑件合适的睡衣。再把我珍藏的那瓶85年的玛歌拿到镇东房间去醒着。”
“放心,” 庄景荷最后对余晓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听阿姨的,准没错。”
余晓晨被管家半请半推地带上了楼。
洗浴后,她换上一件薄如蝉翼的香槟色真丝吊带睡袍,丝滑的布料贴着肌肤,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
镜中的女人,妆容被刻意洗去,只留下清纯的底色。
她坐在赵镇东那张宽大、带着气息的床上。
晚上八点,赵镇东被庄景荷以“有急事”为由叫回了老宅。
他带着一丝疲惫走进客厅,目光敏锐地扫过茶几上那套尚未完全收起的昂贵汝窑茶具,眉头立刻蹙起。
“妈,”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今天谁来过了?这套茶具……”
庄景荷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杂志,闻言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神秘的笑意:“哦,一个老朋友,刚走不久。”
她轻描淡写地带过,随即放下杂志,指了指楼上:“镇东啊,你先别管这个。去你房间看看,妈给你留了样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赵镇东心中疑窦丛生,但看着母亲平静的脸,还是依言走上了楼。
他推开自己卧室虚掩的门——
一股混合着高级沐浴露和女性馨香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
灯光被刻意调暗,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而他的床上,赫然坐着一个穿着香槟色真丝吊带睡袍的女人!
睡袍的肩带松松垮垮地滑落一边,露出大片雪白的肩颈肌肤,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的光泽。
她抬起头,正是余晓晨!
她眼中含着水光,怯生生地、又带着明显暗示地看着他。
“晓晨?!” 赵镇东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不是惊艳或动情,而是纯粹的惊恐!
“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还穿成这样?!”
余晓晨被他激烈的反应刺伤了!
她心一横,猛地从床上站起来。
真丝睡袍随着她的动作如水般滑落,堪堪挂在臂弯,几乎露出了半边的胸脯。
她赤着脚,一步步走向赵镇东,眼神变得迷离而大胆,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媚态。
她伸出手,试图去抚摸赵镇东紧绷的脸颊,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糯,带着勾人的喘息:
“镇东…别生气嘛…是阿姨让我在这里等你的…”
她吐气如兰,身体几乎要贴到他身上,“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让我…让我好好‘安慰’你…好不好?”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滑向他的胸膛,隔着衬衫感受他的心跳。
赵镇东猛地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他眼中没有丝毫!
“滚开!” 他低吼一声,狠狠地将她甩开!
余晓晨被他巨大的力道推得踉跄后退,差点摔倒。
她勉强扶住床柱才站稳,太羞耻、太难堪了!
一向被捧在手心里的大明星哪遭受过这种待遇:
“赵镇东!你推我?!”
她指着自己凌乱的睡袍=,“我都这样了…你居然无动于衷?!”
她胸口剧烈起伏,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那句足以刺伤任何男人自尊的话: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