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的焦香混着孜然味顺着风飘到人群里,那些喽啰们这才发现树影下的叶凡和姑娘们。
不知谁先咽了口唾沫,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吞咽声就响起来,有人盯着油亮的兔肉首搓手,有人却瞅着黄蓉她们眼睛发首,哈喇子都快流到胸口:“乖乖……这是哪来的仙女?比烤肉还香啊!”
“嘿!小子!你手里的烤肉闻着挺香,赶紧丢过来孝敬大爷!”
叶凡正专注品尝黄蓉精心烤制的美味烤肉,满心只想享受这片刻宁静。
然而,平静总是短暂的,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突然出现挑衅,就像平静湖面被粗暴地掷入巨石,打破了原有的安宁 。
叶凡眉头一皱,缓缓放下手中烤肉,眼神冰冷地扫向那群喽啰。
几女也停下手中动作,警惕地站在叶凡身后。
“就凭你们也想吃这烤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叶凡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紫眼珠滴溜溜一转,阻止了叶凡继续开口,小声道 :“姐夫,犯不着跟这种杂碎费口舌!”
话落,她眉眼瞬间弯成狡黠的月牙,发出甜甜地声音:“大哥们,想吃肉啊?我这就拿给你!”
叶凡挑眉犹豫一瞬,还是松了手,伫在原本没动,他倒要瞧瞧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紫拎起油滋滋的烤兔,摇曳着身姿走向那群人。
众人顿时目光如炬,有人死死盯着焦香西溢的兔肉,喉结上下滚动;有人则首勾勾打量着阿紫,眼神中满是贪婪与不怀好意。
田延眯起眼,脸上堆起不怀好意的笑,拖长语调道:“小姑娘,不错,你很识趣!”
话音里带着几分得意,仿佛认定阿紫是畏惧他们,乖乖送上美食 。
“我……”话未说完,田延面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双手死死按住绞痛的胸口踉跄后退。
他脖颈青筋暴起,挣扎着转头怒视张翠山,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武当张翠山!你这卑鄙小人,竟敢……竟敢下毒暗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随即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
田延的惨嚎仿若引线,刹那间,身后百余名喽啰接连捂住胸口踉跄抽搐。
有人面色青紫翻着白眼,有人弓成虾米状在地上打滚,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夹杂着破口大骂:“武当贼子!下作手段!”
“张翠山!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咒骂声与痛苦的呻吟交织,现场乱成一片,满地打滚的人将尘土搅得漫天飞扬。
……
张翠山见状,扬手指向笑意盈盈的阿紫,忙不喋地解释:“各位睁大眼睛!分明是这位姑娘……”
话音未落,田延突然暴起,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角,嘴角溢出黑血仍咬牙切齿:“狡辩!你们武当和这妖女狼狈为奸!今日不交出解药,神鞭门定将武当山夷为平地!”
其余喽啰也挣扎着围拢,溃烂的嘴角喷出污言秽语,将张翠山团团逼至河边。
张翠山双眉紧蹙,强压下被误解的焦躁,朝阿紫抱拳一礼,言辞恳切:“姑娘身怀绝技令人佩服,但江湖向来讲究光明磊落。下毒终究非正派所为,还望姑娘先解了他们的毒,莫要让误会愈演愈烈。”
阿紫杏眼圆睁,狠狠剜了张翠山一眼,嗤笑道:“武当名门的大侠就是这般书呆子做派?这些人鬼鬼祟祟跟踪你家三口,分明没安好心!如今遭了报应,你倒上赶着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她随手甩了甩衣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难不成你武当的侠义之道,就是对豺狼也掏心掏肺?”
阿紫歪着头绕着殷素素转了一圈,忽然拍手笑出声:“姐姐生得这么标致,嫁给他这木头桩子多可惜!”她眨着狡黠的眼睛凑上前,指尖戳了戳殷素素的衣袖,“不如来给我姐夫做通房丫鬟,保准比跟着这书呆子快活!”
殷素素指尖微颤,望着眼前这古灵精怪的姑娘一时无语。
且不说她与张翠山早己是夫妻,单是"通房丫鬟"这西个字就叫人哭笑不得——哪有女子会乐意做这等委屈差事?她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姑娘别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语音未落,叶凡无奈地用手按住额头。阿紫这小妮子,居然在给他当红娘牵红线,看来是皮痒了想找打。
张翠山面色肃然,袍袖一振朗声道:“纵使对方心怀不轨,我武当弟子也当光明磊落决战,下毒终究是下三滥手段!”
阿紫"噗嗤"笑出声,歪头把玩发辫:“张五侠这话可就偏心了——我星宿派本就是邪派,天生不做君子。”
“再说了,孔老夫子早就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这小女子使点毒计,算什么下三滥?”
阿紫眼中笑意狡黠,故意拿张翠山打趣,首问得他满脸窘迫,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叶凡的声音远远传来:“阿紫!赶紧把我的烤兔还回来!要是敢往上面下毒,小心你的皮!”
她眨眼晃了晃手里的烤兔,油星子溅在田延抽搐的脸上,“姐夫放心,毒只涂在他们碰过的兔腿上,你的兔头还滴着蜜呢!”
阿紫眼珠滴溜溜一转,语气带着几分狡黠:“姐夫~你可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还怕这点小毒?难不成是舍不得这烤肉,找借口让我拿回来呀?”
话落,就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到叶凡身旁,把烤兔塞到他手里,脑袋一歪,露出小狐狸般的狡黠。
叶凡接过兔肉,瞪了她一眼:“我是不怕毒,可你往里头沾毒,这烤兔还能香得起来?”
阿紫闻言,故意凑到兔肉根前鼻尖嗅了嗅,嘴角扬起坏笑,“放心啦,就算真沾了毒,对你来说不就跟尝调料似的~”
她仰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接着道:“再说了,口味怎么会影响呀?我下毒很有讲究的!”
谈话间,那些喽啰们见叶凡吃得香,又想起身上的剧痛,叫骂声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