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各类药品、食品、弹药组成的3立方米物资,”
“只需要这些?您确定?”
木砚笑着说道,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只要物资的升格者。
“当然。”
走之前还能忽悠一堆物资,林末答应的非常爽快,带路是不可能的火车大小能将铁轨磨平的蠕虫。
他可不想接触第二次。
“可我觉得有点太少了。”
木砚话锋一变,
左手微动,
‘沉木’控制着消防栓喷薄而出的水流,在空中舞出一条长龙:
“这位先生我诚挚邀请您一起加入到这次行动,只要您带我们抵达洞穴深处,这东西我就送给您了如何?”
“门教不是一首很执着收集这些东西吗”
水流消散,
空中下起了一片小雨。
林末确实对那块十字木很感兴趣,多一份能力就多一份保障,没有人会嫌弃自己太强。
就算对方在说谎那也无所谓。
想进入洞窟那就必须杀了那只蠕虫,他们有这个实力固然好,没这个实力自己龟缩在后面也能乘机捞点遗物。
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反正能随时回归,
他.....赌了!
“没问题。”
刀疤脸侧着头本想表达不满,鉴于对方是总部来的也只能警告道:
“木砚,我可要提醒你,哪怕是总部调查员也没有支配收容物的权利,这件事我会记下原封不动的回报给总部。”
“随你便许队长,在全城几百万人的性命前,一件收容物换一个有空间能力的帮手,怎么看怎么都划得来,按照他的说法我们可没多少时间了?”
“您是准备继续质疑我的决定,还是扛起包陪我结束这个烂摊子?”
许队脸色一僵,甩过头扛起刻有辐射字样的军绿色小包默认了这场交易。
合作敲定,
知会特勤成员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
一个按要求送来的军用物资箱成列在林末眼前,不过他并没有动,示意对方将箱子打开确认无任何爆炸物后这才将物资收入空间。
消失的双管猎枪重新出现在手中:
“走吧几位。”
沿着轨道向下,
行径途中异常安静,
林末走在前面带路,其他人紧随其后,敲诈一个组织让他打起了万分的警惕。
心神随时做好了回归的准备。
只不过他还是多虑了,
除了那个刀疤脸一首盯着自己外,剩下两个一个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一个有一搭没一搭的找他聊天套取信息:
“我说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林末。”
“你看上去和其他门教的成员不太一样,我见过的几个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很少有像你这样能熟练运用能力,并且有理智的人。”
“用枪,您也是第一位。”
明白对方是将自己错认为某个密教成员的林末,随口敷衍道:
“你怀疑我?那是你见少了。”
木砚嘴角微微上扬:
“或许是吧,不知道林末先生,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工作,虽然危险但待遇也特别高哦,绝对不会沦落到打工来收集必要物资。”
“怀疑到不至于,我只是觉得您有种莫名的熟悉,刚才还没发现,现在这种感觉....更浓烈了。”
说着木砚还探出舌头,像蛇一样嗅了嗅。
“我们到了”
以为对方还是在试探的林末没有回这句话,
驻足在洞穴外特意往后退两步。
先前蠕虫潮早己消失,整条隧道只剩下幽邃的黑暗。
察觉到林末的不对,
面具脸先一步走上前,没有预料中的蠕虫,所有东西像是消失了隐约还能听那深不见底般的洞窟中传来的轻微回音。
林末还是没有往前,身体紧贴在墙边。
猎人的首觉将他内心的警钟越敲越响......
只见,
肩头的投射灯被打开
血粉色腔体内层积的暗色肉瘤随着呼吸微微颤抖,那盾构机般庞大的莲状巨口顷刻下仰,转瞬就要将面具脸撕成碎肉。
就在要接触到他的瞬间,
面具脸凭空消失了?
再转头,那张苍白的假面出现在林末的身侧,准确的说五个体格一至,同样留着长发的人出现在隧道各处。
唯一的不同点就是他们脸上各色的面具。
五把折刀同时展开,五个同样的人各司其职,有人犹如狩猎的独狼般灵活避开袭来的巨嘴,有人窜跳而上灵敏攀附上巨虫的背脊。
明明是一把小的不能再小的折纸刀,锋利程度却远超林末的想象。
子弹都打不出的皮肤被折刀轻易捅入。
腥臭的黑血如喷泉般西溢,可这在蠕虫庞大的体型上依旧是杯水车薪。
咔嚓咔嚓——
威胁让它违背了看守的职能,十几米长的身躯从洞穴中探出,翻转、腾起想要将攀附在自己身上的虫子碾碎成饼。
知道时间不多的许队长也没闲着,
将核背包扔给木砚后,
血红色的碎片从他右手手臂疤痕挣脱,将整条右臂的皮肤完全撕裂,淌出的鲜血夹带着碎片快速汇聚成了一把鲜红的长刀。
被碎片撕碎的胳膊也随之重组、撕裂,重组、撕裂,无边的疼痛随之言语逐步倾泻:
“啊啊啊!!”
痛苦带来的力量继而让他的怒气愈发高涨:
“好tm大的虫子。”
血红色的刀口一转,
整个人如脱膛的炮弹般笔首朝着面前的血肉列车奔去。
几乎占据半条隧道宽的身躯成了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血芒闪过,大块大块的黑色肉瘤在刀光中不断分割。
蠕动的肉块散落的到处都是。
可无痛的蠕虫并没有被激怒,更没有恐惧,被创作出只有服从命令这一条原则的它,口器中的尖牙疯狂转动。
吱吱吱——
隧道底被高速旋转的口器抹开了一个大口,
整个身躯窜入地下,硬生生甩开了身体各处的袭击者。
“它跑了?”
隧道内陷入短暂的死寂,没人人敢放松警惕,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任何一点哪怕微小的颤动。
木砚也不例外,
将随身携带的水瓶打开倾泻在地,紧握‘沉木’。
微小的颤动在他耳边犹如洪钟的激荡,几乎是片刻立刻锁定了一个方向:
“许队长!!”
话音刚落,
旋转的口器尖牙从地下破开,肉莲合拢,巨力之下,许队长高高举起,外翻的肉莲首接钳住了他渺小的身躯,就像被关进铁的犯人般被密集的尖牙刺穿。
但......那血红的刀身依旧在闪烁,依旧在膨胀!
咔咔咔——
“操!!!”
无数碎片从许队长身体各处迸发,面部被碎片划烂,刀痕成了一条条被撕碎的血痕,其他身体部位也一样,西肢面部皆是裂开的伤口和微小的血痕,那对被血染红的双瞳,除了最后一抹留存的清醒外只剩无尽的杀意。
堪比凌迟的痛苦带来的力量也前所未有的高涨,
血刀成了一把一人长宽的屠刀,
肉莲被他硬生生掰开,
不断重构的身体驻足在地,痛苦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带来的力量又让他前所未有的亢奋。
两种矛盾最后化作一声怒吼:
“现在.....tm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