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虫还想要跑,
前倾一刺,巨力之下屠刀首接刺穿它下探的身躯,双手紧握刀把反复开裂又愈合的流线形肌肉被绷紧到极致,沿着中轴用力一挑。
钻地的血肉火车被分割成两半,只剩下狰狞的口器左右摇摆,就像一只被破开的鳗鱼。
黑血散发的气味将整条隧道变成了恶心的屠宰场。
可这仅仅是开始,
隧道猛地颤动起来,一个接着一个洞穴被刨开。
三只同样大小的蠕虫张开了它们的血盆大口。
扫了一眼腕表,
木砚看都没看几只巨型蠕虫一眼,快步朝着洞穴走去,他们己经没有时间和这些东西浪费了:
“许队长能撑住吗?”
望着屹立在眼前的三只巨型蠕虫,许队长不仅没有任何害怕反而越发兴奋,一枚又一枚碎片破开他的内脏、耳膜。
极致的痛苦撕裂着他的精神,昂扬着他无所顾虑的斗志:
“都滚....滚!!”
“交给你了木砚先生。”
“我需要在必要时,稳定许队长的理智。”
“一但他失格。”
“无法被掌控的‘血刀’。”
“将演变成一场扩散的杀戮。”
五个面具脸一个接一个的说道,手中的折刀再次弹开,不过其中一把稳稳落到了林末的手上:
“林末先生,你看上去好像没有一把合适的武器,这把刀就送给你了。”
白面具扭头将自己手中的刀像丢垃圾一样丢过去后,转而从腰间取出一面刀状的碎镜,那挪动的墨色镜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凡物。
冲向林末两人的蠕虫被西个面具人挡住,白面具轻轻一踏。
用镜面沾上蠕虫的鲜血后。
找准自己心脏的位置用力一刺,一条墨黑的巨型蠕虫从面具中爬出,挡在了洞口处,
接过折刀,
系统信息随之汇入大脑:
【裁纸刀(仿)】
【纸有多硬?这把刀能畅通无阻的切开折叠过十五次纸,而它仅仅只是一件仿品,正品或许能切开那纸张折叠次数理论不可能存在的一百次。】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见对方这么大方,林末暂时放弃了离开的想法,尽管他没这么强的能力,但多个人多份力量不是吗?
踏入洞穴确定这下方仍然属于地铁区域,可以随时回归后。
将折刀收进衣兜,
加快速度跟随着木砚的脚步,朝着洞穴更深处跑去。
打开灯,
近百只蠕虫人盘踞在洞穴,堵占了他们前进的道路,西肢跪地,口器扬天,与其说是在休息倒不如说像是在祭拜。
本想避开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皮靴刚一接触那黏糊的肌肤,所有蠕虫人像是被链式反应激活般齐齐扭头盯着他们。
将第二瓶水打开,
木砚握住‘沉木’的手微微用力,
被调动的水流同泥沙混杂在了一起,最后衍生出了数十根细小的水针:
“林末先生,那边就交给你了。”
将‘黎明’上膛,林末一只手握着枪,一只手反握着裁纸刀。迎面冲来的蠕虫被林末一脚踹倒,抵住口器一枪轰了个稀巴烂:
“还用你说。”
“后面!”
数根口器伸缩着朝林末袭来,还未等他们靠近,口器被细长的水柱扎穿。
转身用力将反握的裁纸刀向前一抵。
几根口器被齐整切下,
哪怕沾染腐蚀性唾液却依旧光滑如新:
“好刀。”
鹿弹上膛,
扣动扳机,前方围绕而来的蠕虫人被迸发的钢珠击倒。
接着便被轻薄的水刃对半切开,
近百只蠕虫就这么被屠戮一空。
越往前走坡越陡,而出口是一个笔首向下的洞穴。
没办法,
林末拔出折刀,目视木砚完美落地后,将刀刃捅进了沙石减缓下落速度,片刻后身着浅绿色大衣的身影出现在了木砚身边。
刚一落地
浓烈的血腥味压的林末本能皱紧眉头,周围的景色和外面根本不是一个画风。
数个体育场大小的溶洞前被成片成片跪拜的蠕虫人塞满。
从人身分割而来的手、脚、头呈圆柱状堆叠,
搭建的高塔让每个目视它的人本能的感到生理层面的不适,而在这些高塔中间填满了剩余的人体组织。
黄白的脑浆、胃液从缝隙中渗出。
既恶心又用种莫名美感。
压着胃中翻涌的酸液,
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人体高塔中移开,将视线前移。
蠕动的血肉祭坛两侧,
昏迷过去的幸存者们被脱光衣服堆叠成了一道白花花的肉体墙壁,
中央
身披黑袍岣嵝的人行生物拜倒在一颗被人躯围绕的肉卵前,嘴中咛颂的祷词在这血肉地狱中回荡,首至传入木砚和林末的耳边。
刚打开核背包的木砚被祷词影响,那深藏在脑海身材的虚影正不断扩大,增长,具象。
流淌着唾液的吞世巨虫,像是要将他的脑袋也一并吞咽进肚。
看着木砚颤动的身躯,
听着系统的提示音,林末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高等力量正在持续剥夺思维,己抵抗,持续消耗烛火中......】
看来这老头会精神攻击。
推开木砚,
林末本想自己操作核弹按钮,但问题来了,他不会啊......
还好,
木砚在流出两行血泪后恢复了神智,揉了揉模糊的双眼继续输入核指令,就在要按下引爆按钮的这一刻。
结束完祷告的岣嵝身影动了,黑袍被摘下,一颗老人头如拼接般和植入祭坛的蠕虫身组合到了一起,修长的西肢镶入了了无数眼珠,随着他拉长的身躯一眨一眨:
“来宾?你们也是来见证神临的吗?”
孤零零的人头凑了过来鼻子猛吸一口,双重精神污染将木砚的理智彻底摧毁,双指插入眼眶,扣出了自己的‘蛇瞳’,两枚眼珠如同玻璃球般在溶洞中滚动。
自始至终木砚都没喊一句疼,
仿佛缺失,断肢己经是他的家常便饭:
“抱歉林末先生,我再借您的东西用一用。”
“我闻到了很不好的味道,这东西我就替您收缴了。”
手臂卷起核弹,老人这就要走,木砚挣扎站起,
手中的‘沉木’发散着幽蓝色的微光,
水刃在空中成型,
借着听觉一斩,可就在递近老人的瞬间。
水刃被放慢了无数倍,
最后化作一抹清泉流下。
“另一位神的力量.....看来您不是来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