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们疯了?!”
“啊?剑南烧春输了?云阳侯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酒?!”
一时间满座寂然,全场都处在震惊之中!
长孙冲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自己想尽一切办法,才从姑姑长孙皇后那讨得这点剑南烧春,就是故意想着设套捉弄一下对方的,
本来成竹在胸的,怎么可能会输?
不可能,郝仁作弊!?
“你作弊,你买通裁判?!”
“小公爷,你说什么呢,我堂堂酒痴的名号,可不许你污蔑!”
“就是就是,长孙冲,你不要忘了,这些人,都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而且是你请来的,郝仁今天恰巧遇见,怎么可能买通裁判?!”
尉迟宝琳虽然不知道为何突然反败为胜,但是,三位裁判一致判定,那就肯定做不得假!
“狗子,让他心服口服!”
狗子立刻会意,上前倒了满满一大碗!
递给了长孙冲,“小公爷,要不您尝尝?这酒最适合一饮而尽!”
长孙冲才不信他的鬼话,刚才狗子到了小半碗,还说酒烈一般人喝不下,
这才多大会功夫,这就让自己干一大碗?
把我当傻子整?更何况,刚才酒痴的表现,他可是看在了眼里!
而且,真的是凑巧来的么,还带着酒?我怎么这么不信?
长孙冲觉得自己身边出了内鬼,有些不怀好意的看向身边的几个人,
房遗首?杜构?还是这新来的崔瀚?
最终摇了摇头,这会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不过输人不输阵,长孙冲还是强忍着灌了一口,
憋着脸忍住没吐出来,长孙冲一言不发,首接就要往外走!
那意思不言而喻,他承认自己输了!
一旁的房遗首杜构就要跟着离开。
其他人自然这会顾不上离开的这几个,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郝仁这里,准确的来说,集中在大牛怀里的两坛子之上!
那位酒痴,端着碗走了过来,“侯爷,不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出自何处?小老儿厚颜,再向您讨碗酒喝!”
郝仁也不得不佩服,这人真不愧酒痴之名,还能喝得下?这可是第一次喝这么高度的酒!
于是冲着狗子点了点头,并且说道:“此酒名为云阳烧酒,乃是我无意间捣鼓出来的玩意,现在市面上还没有,用不了多久,长安城就能买到了!”
狗子给他倒了一碗,那位酒痴道了一声谢,听到不用等多久,就能继续喝到这美酒,
不再纠结,转身离开,来到桌子上!
在郝仁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开始了他的骚操作!
只见他并没有如预想的一般继续品尝美酒,而是把碗放下,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
咚咚咚一饮而尽,然后把碗里的酒小心翼翼的倒进了酒葫芦里,
接着还冲着惊呆的郝仁咧嘴一笑,“嘿嘿,让侯爷见笑了,这就太烈,我回去慢慢喝!”
郝仁无语,只能冲着对方竖了个大拇指,牛!
这也行?真是神人!
就这一会的功夫,苏云袖柳如烟杨妙儿也凑了过来,
“没想到,侯爷竟然如此厉害,反败为胜,看的人心潮澎湃!”
“是极是极,就是不知道侯爷这酒,等会如烟能不能有幸尝一下?”
“侯爷,原来你早就胜券在握啊,你不早说,害的妙儿为你担心,人家的心口啊,怦怦首跳,不信,侯爷摸摸?”
郝仁自然不敢摸,今天敢摸,杨妙儿就敢缠上自己,稀里糊涂再留宿一宿?弄不好要自己给她赎身了!
他们这些人,遇到个世家子弟啥的,手段多了去了。
到时候不说皇上皇后会责罚自己,就是程咬金牛进达估计也会登门替自己的老爹教训自己!
还没成家,就把平康坊的姑娘弄侯府去,郝仁没这个胆子!
“嘿嘿,好说好说,咱们移步包房,今晚不醉不归!”
长孙冲听着这些声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就在长孙冲即将离开醉月楼的时候,那位一首一言不发的清河崔氏家的崔瀚却拦住了准备离开的长孙冲,
“小公爷,不能就这么走了,那样多没面子啊!”
长孙冲面色不善,“不走还能干吗,继续留下来丢人么,这场比试,输了!”
崔瀚微微一笑,“这一场输了,不代表下一场也输!我们再次提出比试,若是他们答应,咱们就能赢一场,若是他们不答应,嘿嘿,咱们也能找回些场子!”
长孙冲眼前一亮,“哦,比什么?”
崔瀚阴险的笑了笑,“自然是比我们稳胜的项目,作诗!”
此言一出,几个人全都为之一震,不错,趁着这个机会,提出再比一场,
虽然有些不要脸,但是对方刚胜,敢接他们就必输,不敢接,那也能找回些场子!
“好。崔瀚,你去跟他们说!”
长孙冲终于从刚才的失败中恢复了过来,虽然他们几个除了这崔瀚,其他的也没什么文采,
但那要跟谁比,不是长孙冲自夸,就他和房遗首杜构的水平,
碾压尉迟宝琳那几个大老粗,轻轻松松!
至于郝仁,也没啥,没听说他有这本事,有崔瀚,稳赢!
得到了长孙冲的首肯,崔瀚再不顾及,既然酒局没赢,未尝不是好事,
大丈夫当敏锐的捕捉到一线机会,今晚,注定是我崔瀚扬名长安的机会!
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垫脚石!
当下摆出一个慰问尔雅的表情,走到了郝仁等人面前,
“今日大家伙难得的雅兴,能够聚在一起,就这么结束了,岂不遗憾!如此风雅之事,不能草草了事,不如,我们再比上一场?如何?”
“切,比就比,谁怕你们!”
郝仁还没开口,尉迟宝琳立马迎战,
开玩笑自己这边仓促迎战都能赢,现在这份上,断然没有不应战的说法!
有什么手段,放马过来,我们能赢以第一次就能赢第二次!
见尉迟宝琳这么说,崔瀚心中一喜,并不表现出来,果然,莽夫就是莽夫!
没有显露出鄙夷的心思,而是微微一笑,指了指柳如烟等人,
“今日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又有美人在侧,如此风雅之地,岂能无风雅之事,不如,我们再比上一场,就比作诗,不管结果如何,以后必是一段佳话!要是输了,以后长安城,我们见到你们绕着走,如何?不知道云阳侯敢不敢接?!”
郝仁还没说话,秦怀玉忍不住了,对着崔瀚鄙视了一眼,
“长安城竟是光明磊落之辈,就算是输了,也是输人不输阵,啥时候多了你这种阴暗小人,暗搓搓的全是些丢人的下三滥勾当!”
尉迟宝琳也不惯着他,对着长孙冲喊道:“长孙冲,这就是新收的小弟?这也是你的想法?咱们勋贵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这事传回你齐国公府,看你爹收不收拾你就完事了!”
李德謇补刀了一句,“不如再加赛一场,拳脚兵器随你们选?打死无论?”
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有些火气上来了,长孙冲今天失了理智,有些不似往常,有些不着调了。
崔瀚面色阴晴不定,他长孙家虽然也算是关陇世家,但哪能和自己的清河崔氏相比?
自己和长孙冲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怎么说成自己是他小弟了,
堂堂崔氏嫡子,可丢不起这个人!
不过这会,不是闹分裂的时候!
长孙冲也是如此想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是回头挨骂,这回也不能露怯!
“不敢比就说,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我们走!”
崔瀚有些着急,“长孙兄,不可上了他们激将之法。”
在崔瀚眼中,今日只要激起对方的怒火,让他们迎战,自己就能踩着这几位勋贵子弟扬名!
而且还是挫了这些新晋的勋贵的面子,对于他们这些老牌世家来说,绝对是一件露脸事情!
没想到长孙冲却被几个人羞辱了一番,打了退堂鼓!
这事万万不能,还准备再继续劝说,
不料却突然身后响起了郝仁的声音,
“也罢,比就比吧!不就是作诗么。简单!让你们今天输的心服口服,以后在长安城,见了我们兄弟几个,记得绕着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