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的黄土坡凉飕飕的，李桂花揣着刚从识古梅核里抠出来的秦半两，蹲在老井边犯愁。这半个月识古梅疯了似的结果，每个梅核里都嵌着古钱，昨天王所长带专家来鉴定，说有战国布币、唐代开元，最邪乎的是枚纯金的郢爰，上面的印子跟空间里的青铜鼎纹路一个样。
"娘，周立明媳妇看见黑影了！"建军扛着锄头冲进院子，锄头把上缠着截黑布，布角沾着磷粉。李桂花心里咯噔一下，上个月县文保所来考察时，她就瞅见带队的张专家老拿探测器扫渠底，那探测器的蜂鸣声跟约翰逊当年找泉眼时一个动静。
半夜三更，李桂花披着蓑衣蹲在灌渠边，怀里揣着和乐草搓成的绳子。月头刚过，天上没星没月，就听见渠底传来金属摩擦声。"动手！"一个沙哑嗓子喊完，几道手电筒光就照在渠壁的砖缝上，有个戴鸭舌帽的正拿洛阳铲撬砖，铲子尖刚碰到砖缝，旁边的识古梅突然喷出白雾。
"什么东西？"鸭舌帽抹着脸骂娘，白雾里飘着和乐草的绒毛，沾在手上就跟针扎似的。李桂花趁机把草绳往渠里一甩，绳子遇水疯长，转眼就缠住了盗墓贼的脚脖子。鸭舌帽掏出打火机想烧绳子，火苗刚点着，绳头突然爆出个花苞，花苞张开时喷出灵泉水，把打火机浇了个透心凉。
"撤！"沙哑嗓子喊着要跑，李桂花早让建红在渠边撒了清污草的种子，草芽破土而出缠住裤腿。戴眼镜的盗墓贼掏出手机想报警，屏幕刚亮就被识古梅的枝条卷住，手机屏上竟映出他在博物馆偷拓片的画面。周立明的媳妇端着灵泉辣椒水赶来，往人脸上一喷，仨盗墓贼当场咳得首吐黑水，吐出来的全是偷来的文物碎片。
"桂花婶，他们包里有这个！"小娃子举着个黑匣子，匣子打开全是蛇形零件，跟灭灵教的匕首材质一样。李桂花摸着匣子内侧的蚀骨纹，突然听见老井方向传来轰鸣——井水竟涨了三尺，水面浮出的青铜片拼成"通海"二字。王大爷拄着拐杖赶来，拐杖头敲在匣子上，蛇形纹路竟渗出灵泉水，在地上汇成箭头指向灌渠深处。
天亮后王所长带着人来，看着渠边的蛇形零件首冒冷汗。"这是...民国时期盗墓团伙的标记。"他指着匣子上的骷髅纹，跟县志里记载的"蛇骨帮"徽记分毫不差。李桂花瞅着渠底新冲出的石板，板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水纹，水纹走向跟空间里的青铜鼎纹路相互呼应，突然想起父亲说过"泉眼连江海，暗管通古今"。
"娘，灌渠底下有动静！"建军趴在渠边听着，渠水流动声里夹杂着"咔嗒"声。李桂花让建红往渠里撒了把灵泉水，水面突然冒出气泡，气泡炸开时显出青铜管道的轮廓。王所长趴在水边看傻了眼："这管道是...错金银工艺？跟海昏侯墓的排水系统一样！"
到了晚上，李桂花进空间一看，青铜犁正对着石壁上的泉眼地图转圈，犁铧指向的位置正是灌渠底下。她摸着犁把上的缠枝莲纹，突然明白那些古钱不是自然形成的，是青铜管道里的灵泉水把历代沉在渠里的钱币都养出了灵气。正想着，定水珠突然发亮，照出管道尽头有个发光的东西。
第二天文物局来勘探，带来的雷达刚架好就冒了烟。"怪事，地下好像有活物。"技术员挠着头，屏幕上的波纹跟李桂花空间里的灵泉能量图一模一样。李桂花趁机说："可能是老龙吧，我爹说这渠是锁龙脉的。"话音没落，渠水突然暴涨，冲来块刻着"潜龙勿用"的石碑，碑后竟露出个青铜井盖，井盖上的饕餮纹跟空间里的鼎足完全一致。
周立明从南极寄来的信到了，信里夹着片冰藻，藻丝上的纹路跟青铜井盖的花纹奇妙对应。李桂花看着信纸上晕开的灵泉水渍，突然听见灌渠深处传来龙吟，井盖缝隙里渗出的灵泉水在地上汇成字："开井见龙，闭井护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