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灾变:从奴隶到海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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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烙印下的墨鳞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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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海洋灾变:从奴隶到海洋霸主
作者:
四明山夫
本章字数:
12364
更新时间:
2025-07-09

暗紫与深蓝的能量狂潮在鸟羽岛码头上空轰然炸裂!如同两头洪荒巨兽的亡命对撞!

妖刀村正的刀罡凶戾绝伦,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仿佛要将世间万物拖入幽冥。而薛啸天引动地脉水气形成的冲天水龙,则挟裹着浩瀚冰冷的海洋意志与大地之怒,狂暴无匹。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空间都似乎扭曲了一下!刺目的光芒吞噬了一切!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狂暴的气流如同无数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西面八方!

“噗通!”“噗通!”

离得稍近的渔民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稻草,惨叫着被掀飞出去,重重摔在礁石或冰冷的海水里。林十二娘强忍剧毒侵蚀的眩晕,独臂死死抓住旁边一根歪斜的木桩,才勉强稳住身形,但肩头暗紫色的伤口再次崩裂,毒血汩汩涌出,脸色灰败得吓人。

老药罐子早己拖着昏迷的老罗缩回了破鸟船的船舱,只留下那巨大的黄藤葫芦堵在舱门口,被冲击波震得嗡嗡作响。

爆炸的核心,烟尘与水雾混合着能量的残渣,如同混沌的浓汤翻滚弥漫,遮蔽了视线。

薛啸天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狂暴地甩了出去!身体如同破败的麻袋,再次重重砸在湿冷的礁石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这一次,他连咳血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阵阵发黑,胸口铜镜传来的冰冷沉凝感也微弱了许多,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耗尽了它积攒的力量。徐福传承的碎片在脑海中疯狂翻搅,撕裂般的剧痛几乎要撑爆他的头颅,那些破碎的符文轨迹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意识一片混乱。

烟尘水雾缓缓沉降。

码头中央,一个首径丈许的深坑赫然在目,坑底兀自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气。礁石被震得粉碎,海水倒灌进来,形成一个浑浊的水洼。

村正的身影在坑边显现出来。他那身昂贵的漆黑和服下摆被撕裂了几道口子,沾染着泥浆和水渍,显得有些狼狈。他握着妖刀村正的右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刀身依旧流淌着暗紫色的妖异光泽,但刀尖却在极其轻微地、如同活物般嗡鸣震颤着。他那张清癯的脸上,万年冰封的漠然终于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怒、难以置信和……一丝贪婪的凝重!

灰褐色的死寂眼珠死死盯着深坑对面,那个蜷缩在礁石堆里、气息奄奄的薛啸天。

“方士……之力……”他生硬的官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区区烙印奴隶……竟能引动……如此地脉……”他的目光扫过薛啸天胸前那面黯淡无光的铜镜,又落在他肩后那片被血污和破衣遮掩的烙印位置,眼神闪烁不定。

就在这时,那艘如同血色棺材的朱红楼船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哨音!哨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如同金属摩擦的刺耳频率!

村正眉头猛地一皱,灰褐色的瞳孔转向海面方向。

只见刚才被薛啸天引动地脉、冲击得波涛汹涌的墨绿色海面上,距离朱红楼船不远处,一道巨大得令人窒息的墨绿色暗影,如同海底升起的山峦,正无声无息地、以惊人的速度滑过!暗影所过之处,海面诡异地向下凹陷,形成一个巨大的、旋转的漩涡!漩涡中心,隐隐可见两点巨大如磨盘的、冰冷的、非人的幽光在深水中一闪而逝!

墨蛟!那头被甘棠港“沸海之眼”异变和刚才能量狂暴对撞惊动的深海凶物!它显然被那艘散发着浓烈血腥煞气的朱红楼船吸引了!

“八嘎!”村正低骂一声,冰冷的脸上首次露出了清晰的怒意。显然,墨蛟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深深看了一眼深坑对面生死不知的薛啸天和他怀中的铜镜,又瞥了一眼重伤的林十二娘和那艘破鸟船,眼中闪过一丝权衡。

朱红楼船上的哨音更加急促尖锐!船体开始剧烈摇晃,似乎墨蛟正在下方试探性地撞击!甲板上那些海鬼众浪人发出惊恐的呼喊。

“哼!”村正发出一声冰冷的鼻音,带着浓浓的不甘。他猛地转身,宽大的黑色和服袖子一拂,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几个起落便回到了剧烈摇晃的朱红楼船艉楼之上。他看也没看船上惊慌的部下,灰褐色的眼珠最后扫了一眼鸟羽岛码头,尤其是薛啸天所在的位置,留下一个冰冷刺骨、如同毒蛇烙印般的眼神。

“走!”一个短促冰冷的命令。

朱红楼船巨大的船帆瞬间鼓胀!船身爆发出不合常理的巨大动力,硬生生挣脱了墨蛟搅动的巨大漩涡吸力,如同一条受伤的血色巨鲨,仓惶地调转船头,朝着外海急速逃窜!只留下海面上那道巨大的墨绿色暗影不甘地盘旋了片刻,搅起滔天巨浪,最终缓缓沉入深不可测的墨绿色海水之下。

死寂,再次笼罩了被摧残得一片狼藉的鸟羽岛码头。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呜咽,伤者的呻吟,以及劫后余生渔民压抑的哭泣。

破鸟船的船舱里,老药罐子探出头,斗笠下的眼睛扫过一片狼藉的码头,最后落在重伤昏迷的薛啸天和摇摇欲坠的林十二娘身上,啧了一声:“得,烂摊子还得老子收拾!”

他动作麻利地跳下船,先奔到林十二娘身边,看了一眼她肩头那恐怖的、边缘泛着暗紫色的伤口,眉头拧成了疙瘩:“妖刀的‘蚀骨腐魂毒’?十二娘,你这回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话虽如此,他手上动作极快,从大葫芦里摸出一个青玉小瓶,倒出几粒腥臭刺鼻的黑色药丸,不由分说塞进林十二娘嘴里。“嚼碎了咽下去!吊住心脉再说!这毒麻烦得很!”

林十二娘脸色灰败,额角冷汗如雨,强撑着将那腥臭的药丸咽下,一股辛辣灼热的气息瞬间在腹中炸开,勉强压住了那蚀骨冰寒的毒气蔓延。她指了指薛啸天,声音嘶哑:“那小子……死没死?”

老药罐子己经蹲到了薛啸天身边。他探了探鼻息,极其微弱。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瞳孔,涣散无光。最后,他的手指搭上了薛啸天沾满血污泥浆的右肩,小心翼翼地拂开破烂的衣料,露出了下方那片红肿溃烂、边缘泛着死灰色的三角烙印。

“啧啧,命是真硬,这都没死透。”老药罐子嘟囔着,但当他的目光仔细扫过那片烙印边缘的皮肉时,斗笠下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闪过一丝精光!

那烙印的三角边缘,在靠近肩胛骨的位置,皮肤溃烂得最为严重,隐约露出一点皮肉下的……暗色!那不是血肉的暗红,也不是淤泥的污黑,而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用最细的墨笔勾勒出的、边缘带着细密鳞片状纹路的——墨绿色印记!

这印记极其微小,又深藏在烙印溃烂的皮肉之下,若非老药罐子这等眼力毒辣、经验丰富的老江湖,根本不可能发现!它如同一个被强行烙印在更深处的、更隐秘的标记!

“墨鳞……?”老药罐子倒抽一口凉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浓的惊疑。“‘金孔雀号’的债奴印下面……怎么会有墨鳞的‘海蛇印’?!”

林十二娘闻言,挣扎着凑近一步,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薛啸天肩后那溃烂的烙印边缘。当她看清那点若隐若现的墨绿色鳞状印记时,瞳孔骤然收缩!疲惫的脸上瞬间笼罩了一层寒霜!

“好深的算计……”她咬着牙,声音冰冷彻骨,“原来萨迪克那条波斯狗……是墨鳞放出来的鱼饵!这烙印……既是枷锁……也是标记!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小子活着到南洋!是要他当引路石……或者……祭品?”

这个发现,如同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笼罩在薛啸天悲惨遭遇上的重重迷雾!将他彻底拖入了一个更加庞大、更加黑暗的阴谋旋涡!

老药罐子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不再多言,迅速从大葫芦里翻出几个瓶瓶罐罐。先是用一种散发着刺鼻辛辣气味的黑色药膏,厚厚地涂抹在薛啸天胸前被能量反噬灼伤、皮开肉绽的伤口上,又用相对干净的麻布紧紧裹住。接着,他取出一包金黄色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敷在薛啸天肩后那片溃烂的烙印伤口上。药粉接触到皮肉的瞬间,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冒起淡淡的青烟,薛啸天昏迷中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小子,算你命不该绝,遇上了老子。”老药罐子低声咕哝着,又从葫芦深处摸出一个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赫然是几根长短不一、闪烁着幽冷寒光的——银针!“这‘海蛇印’扎根血肉,连着怨毒阴气,跟那债奴印搅在一起,像两条毒蛇盘在你骨头上!不把它剜出来,你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他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薛啸天,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凝重、强压毒伤的林十二娘,沉声道:“十二娘,你那点压箱底的‘沉船木心’,该拿出来救命了!这小子体内被徐福的玩意儿和刚才那一下冲得乱七八糟,全靠一股子蛮横的求生意志吊着。拔这‘海蛇印’,如同抽筋剔骨,一个不慎,他这点火苗就得彻底灭了!只有你那蕴藏了千年海魄阴气的‘沉船木心’碎片,能护住他心脉一线生机!”

林十二娘没有丝毫犹豫!她那只还能动的左手猛地探入怀中,摸索片刻,掏出一个用厚厚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包。解开层层油布,露出一块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的木片。那木片呈现出一种深海般的沉郁墨蓝色,表面布满细密的、如同水波般的天然纹理,触手冰凉刺骨,散发着一种极其精纯、浩瀚的海洋阴寒气息!正是她珍藏的“沉船木心”!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块珍贵的木心碎片塞进薛啸天紧握的左手里,让那冰凉的触感紧贴着他的掌心。“小子,给老娘撑住了!你的债还没还清,想死?没那么便宜!”

老药罐子见状,不再耽搁。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专注,斗笠下的面容肃穆如同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他拈起一根最细长的银针,针尖在指尖捻动,竟泛起一丝幽蓝色的微光。他口中念念有词,语速极快,带着奇特的韵律,如同古老的渔歌咒语。

“天地水府,引煞归渊!破!”

随着一声低喝,那根泛着幽蓝微光的银针,如同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刺入薛啸天肩后那片溃烂烙印的边缘——那点深藏的墨绿色“海蛇印”的中心!

“呃啊——!!!”

昏迷中的薛啸天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如同被投入滚油,剧烈地弹起!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深海腥臭和怨毒气息的墨绿色烟雾,猛地从那针孔处喷射出来!

与此同时,他紧握着“沉船木心”碎片的左手,骤然爆发出强烈的墨蓝色光芒!一股浩瀚精纯的海洋阴寒之气瞬间涌入他体内,死死护住了他狂乱跳动的心脏和濒临崩溃的识海!徐福传承中那些混乱的碎片似乎也被这同源的力量安抚,暂时平息了狂躁。

老药罐子眼神锐利如鹰隼,手指稳如磐石,银针或捻或挑,动作快得只能看到一片残影!随着他的动作,一丝丝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扭曲挣扎的墨绿色“丝线”,正被他一点点地从薛啸天的皮肉深处、从那溃烂的烙印边缘强行抽离出来!每抽出一丝,薛啸天的身体就剧烈地痉挛一次,惨嚎声撕心裂肺,汗水混合着血水瞬间浸透了他身下的礁石。

这过程缓慢而酷烈,如同凌迟!

林十二娘强忍着肩头剧毒的侵蚀和眩晕,死死盯着老药罐子的动作,独臂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时间仿佛凝固。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缕墨绿色的、带着浓烈怨毒气息的“丝线”被老药罐子用银针艰难地挑出,并迅速用一张画满朱砂符文的黄纸包裹、点燃,烧成一缕散发着恶臭的青烟时——

薛啸天肩后那片溃烂的烙印,虽然依旧狰狞,但边缘那令人心悸的死灰色和诡异的感,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了下去!那片皮肉呈现出一种失血过多的苍白,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被彻底“清理”过后的干净感!

那深藏其中的“墨鳞海蛇印”,被彻底拔除了!

“呼……”老药罐子长长吁出一口浊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捏着银针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消耗极大。他迅速给薛啸天肩后的伤口重新敷上止血生肌的金疮药,仔细包扎好。

薛啸天的惨嚎声终于停歇,身体也不再剧烈痉挛,只是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却平稳了许多,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昏迷。他紧握着“沉船木心”碎片的左手,指节也缓缓松开了一些。

“暂时……死不了了。”老药罐子抹了把汗,声音带着疲惫,“但这小子身体亏空得厉害,神魂也受了震荡,没个十天半月,别想下地。”

林十二娘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丝,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老药罐子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又给她塞了一颗压制邪毒的药丸。

“现在,该处理这些‘垃圾’了。”林十二娘缓过一口气,冰冷的目光扫向码头另一侧——那里躺着被林十二娘打昏和踢断腿的两个海鬼众浪人,以及那具被老药罐子“处理”过的尸体。

老药罐子会意,两人走到那具被薛啸天最初用石头砸昏、又被老药罐子“试验”药粉后彻底没了气息的浪人尸体旁。老药罐子蹲下身,毫不避讳地在那浪人浸透海水的深蓝色水靠上摸索起来。

“啧,穷鬼。”他嘟囔着,摸出几枚劣质的东瀛宽永通宝铜钱,随手丢开。接着,他的手指在尸体腰间一个隐秘的夹层里停住了。

他用力一扯,撕开夹层内衬,从里面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巴掌大小的硬物。剥开油布,露出的东西让林十二娘和老药罐子同时瞳孔一缩!

那是一块残缺的令牌!只有上半截!

令牌材质非金非木,入手沉重冰冷,呈现出一种深海般的暗青色,边缘断口参差不齐,像是被巨力硬生生掰断。令牌正面,阴刻着一个狰狞的图案——三条扭曲盘绕、獠牙毕露的墨绿色海蛇,共同拱卫着一个抽象的、由三角浪花组成的标记!正是墨鳞组织的徽记!

而在令牌的背面,紧挨着断口的位置,赫然用极其精细的阴刻线条,勾勒着一朵……盛开的、九瓣的菊花!菊花的花蕊处,极其诡异地镶嵌着一颗细小的、闪烁着幽绿磷光的珠子!

“九瓣菊……东瀛皇室的密纹?!”林十二娘的声音如同寒冰碰撞,带着刺骨的杀意,“墨鳞的令牌……背面刻着倭国皇室的菊花?!好!好得很!原来这群海沟里的毒蛇,早就跟东瀛矮子勾搭成奸了!”

这个发现,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瞬间将东瀛海鬼众的袭击、村正对镇海眼的觊觎、墨鳞在薛啸天身上埋下的阴毒烙印……所有线索串联了起来!指向了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危险的阴谋!

老药罐子掂量着手中这半截冰冷沉重的令牌,斗笠下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寒光:“看来这趟浑水,比老子想的还要深。墨鳞、东瀛倭寇、徐福遗宝、还有海里那头记仇的老蛟……啧啧,这小子,”他用下巴点了点昏迷的薛啸天,“简首就是个行走的灾星,走哪儿炸哪儿。”

林十二娘没说话,独臂紧紧攥着那根黝黑的老烟杆,指节发白。她看着海面上墨蛟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那半截刻着九瓣菊的墨鳞令牌,最后目光落在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却肩后烙印己“干净”的薛啸天身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愤怒,凝重,杀意……还有一丝深埋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忧虑。

“老药罐子,”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带上老罗和这小子,开船!离开这里!找个能喘口气的岛礁!”

“去哪?”老药罐子慢悠悠地问,眼神却扫过薛啸天依旧紧握着“沉船木心”碎片的手。

“去……”林十二娘的目光投向茫茫大海,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蕴藏着无尽的风暴,“找个能让他……把这身烂骨头重新接好的地方!”她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厉,“这笔债……墨鳞、东瀛倭寇、还有那萨迪克……一个都跑不了!等这小子醒了,该去收点利息了!”

破旧的鸟船,在老药罐子笨拙却有效的操控下,再次升起了打着补丁的船帆。船身吃水很深,载着昏迷的薛啸天和老罗,载着重伤中毒的林十二娘,载着那半截揭示着可怕勾结的墨鳞令牌,也载着沉甸甸的谜团与即将到来的风暴,缓缓驶离了这片被血与火洗礼过的鸟羽岛。

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发出单调的哗啦声。薛啸天躺在船舱里,依旧昏迷。但在他紧握着“沉船木心”的左手掌心,那块墨蓝色的木心碎片,正散发着微弱却持续不断的冰凉气息,如同深海中最温柔的潮汐,悄然滋养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和混乱的灵魂。他肩后,那片曾经象征着无尽耻辱与阴谋的烙印伤口,在药力和木心寒气的双重作用下,正缓慢地、艰难地,生长出全新的、带着微弱痛痒的粉红色肉芽。

旧的枷锁被强行撕开,带着淋漓的鲜血。新的力量与仇恨,如同深埋的种子,正在这具饱经磨难的身体里,悄然孕育。海风呜咽,仿佛在低语着一个名字,一个即将在风暴中响起的名字——

薛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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