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灾变:从奴隶到海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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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烟霞煮酒与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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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海洋灾变:从奴隶到海洋霸主
作者:
四明山夫
本章字数:
11356
更新时间:
2025-07-09

星槎号庞大的船体滑出归墟裂痕边缘翻涌的墨色浊流,如同巨鲸浮出窒息的海沟。金白的阳魄护盾重新张开,光晕边缘将粘稠黑暗驱散,露出一片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奇异海域。

这里的水不再是单调的死寂墨蓝,而是在金白护盾光辉映照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流动变幻的奇异色泽——深邃如蓝宝石的洋面上,浮动着大块大块翠玉般的海藻森林,边缘晕染着紫霞般的过渡色,如同泼洒了天仙的调色盘。更远处,无数岛屿星罗棋布,大多覆盖着浓郁欲滴、从未见过的巨大蕨类与绽放着荧蓝色或珊瑚红奇异花朵的植被。海风温柔,带着草木甜香与海水微咸的芬芳,几乎涤尽了归墟深处那附骨之疽般的腐朽怨毒。引擎的嗡鸣在这片安宁中显得格外柔和。

甲板上,劫后余生的松弛感弥漫开来。源水之契洗尽铅华,薛啸天那身健硕如礁岩的躯体赤裸着上身,肩胛下新生的湛蓝水纹印记在晨光下如同流淌的活水,内蕴着令人心悸的磅礴力量。鱼肠剑安静地横放在他膝头,乌沉的剑身流淌着内敛寒光。

林十二娘那只焕然一新的淡金机械臂正用细布擦拭着“斩蛟”刀身,硫磺淬炼的暗红火痕收敛如沉眠的火山。老药罐子蹲在角落里,枯手小心翼翼地剥开一颗通体晶莹如水晶、生长着螺旋纹路的奇异坚果,浓郁的木系灵气逸散出来。他脚边放着一小碟刚收集的雨水——那是穿越归墟裂痕边缘混乱涡流时意外接住的几滴,水珠在碟中凝而不散,纯净剔透,隐隐含着湮灭法则的余韵,成了炼丹制药的绝世材料。他浑浊的老眼放光,嘴里念念有词地规划着。

苏沅靠坐在桅杆旁,指尖一缕归藏五行混沌气流温顺地盘旋,心念微动间,气流散作五色光晕:赤红火苗跳跃如灵蛇,幽蓝冰凌剔透生辉,土黄光盾坚若磐石,翠绿藤蔓虚影蜿蜒滋长,淡金庚气锐意逼人。虽尚微弱,却流转不息,浑然一体。她点漆般的眸子映着指尖光华,陷入沉思。脚边,巨大如黑豹的星源豹星煞慵懒地蜷伏着,光滑如玄缎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深邃光泽,巨大头颅搁在苏沅膝头,喉间发出舒适的呼噜声,熔金与幽蓝的耳廓深处,那两幅微缩星图缓缓旋转,无声汲取着这片海域的丰沛生机。

“龟甲…星图…龙涎…”薛啸天低沉的声音打破平静。他拿起放在身前的龟甲,中心那点暗金光点依旧搏动,怨毒感淡了许多,却被水纹印记牢牢锁住。“裂痕…‘蚀’…傀儡…墨风说…蚀巢在归墟之下…”他抬眸,目光锐利地扫过龟甲星图边缘几处极其细微的裂痕——它们如同活物般极其缓慢地蔓延着。“这裂痕,与归墟那巨大豁口同源?龟甲是仿制的钥匙…还是某种标记?”

“‘蚀’…不只是墨麟。”苏沅指尖的五色光华敛去,点漆般的眸子深处倒映出星煞耳中星图的轨迹,“氐人女王提过,它侵蚀星枢。墨枭老狗的蚀心蛭,墨风老鬼的焚星蚀骨…都是它的爪牙。归墟裂痕…像它的伤口,也是它的通道。”她拿起腰间那枚温润的青玉簪,簪体在归藏五行光华流转时似乎变得更加通透,隐约可见簪芯深处几道微不可察、如同星轨般的细丝金线!阿滢的声音仿佛在低语,苏沅蹙眉低喃:“星图…钥匙不止一把…”

“不止一把?!”林十二娘独眼一瞪,差点没把布里的刀吞进去,“娘的!难不成还有几个龟壳子?那咱这趟不全当苦力找钥匙了?!”

“血引子!”老药罐子突然嘶哑地插话,枯手指着薛啸天臂膀上星煞啃出的小巧血印——一圈淡淡的、泛着银蓝星辉的齿痕。“星砂能灭那劳什子符印,是正克了蚀毒!星煞吞了那黑泥鳅的爪牙傀儡,怕也是本能!猫崽…咳…豹大爷身上这星图力量,正儿八经能啃那些脏玩意儿!”

星煞巨大的头颅抬起,那双蕴含星海的异色瞳扫过老药罐子,喉咙里发出一声似是赞同的低沉咕噜。

薛啸天墨绿的眼眸深处寒芒一闪:“蚀…有本体在裂痕深处巢穴。墨麟是爪牙,傀儡是工具。欲封裂痕,先断其爪!灭傀儡源头,再深入归墟毁其巢!”他手指在龟甲裂痕上重重一点,“此图怨气微弱处,或是它另一处爪牙据点所在!以此为饵,引蛇出洞!”

计划在篝火初起的光芒中成型:以龟甲星图残余怨气为引,循迹追踪下一处“蚀”之爪牙据点;由苏沅以归藏五行之力加持众人,压制甚至反向引爆傀儡内的蚀毒;老药罐子则全力用这蕴含湮灭法则的奇雨之水调配克制蚀毒的“绝魂散”;林十二娘的“斩蛟”与薛啸天的鱼肠剑主攻;而新晋的神兽星煞,则成了隐藏的终极猎手,负责撕碎任何胆敢偷袭的傀儡核心…就在众人议定,肃杀之气笼罩船头之际——

“呜嗡——!!!”

毫无征兆!一声低沉雄浑、穿透力极强的螺号呜咽声,如同巨鲸长鸣,拖着长长的震音撕裂了黄昏宁静的海面!这号声古老蛮荒,带着一股子肆无忌惮的海腥气!紧接着,左前方一片珊瑚礁林错落的水道尽头,浓得化不开的翠蓝色海雾如同幕布被蛮横撕开!

一艘巨大得有些歪斜的古旧帆船如同横冲首撞的蛮牛,猛地撞开遮挡的几丛巨型荧蓝珊瑚礁,斜刺里冲出!粗大的龙骨用整根整根的风火桐木打造,船板厚重粗糙,涂满斑驳褪色的蓝靛与草绿桐油漆色,挂满了各种海洋生物的骨骼残骸和海藻浮标,充满了风暴洗礼后的粗粝与放荡不羁。船首不是凶兽,而是歪歪扭扭雕着一个咧嘴大笑、缺了颗门牙的渔童,渔童手里不是利刃,竟高举着一个被啃了半边、流淌着紫色汁液的大海星!最醒目的是那三根高耸的主桅——桅杆顶端,赫然挂着几个巨大无比的、表面坑坑洼洼、涂满了斑斓劣质油彩、缝隙里还伸出几缕灰色海草的空心大海螺!海螺在疾风里旋转,发出呜呜的空洞回声,便是那巨大号声的源头!

“呔——!哪家的船敢堵你梧桐爷家的海路?!眼睛长海葵上啦?!”一个清亮高昂、带着能把正经事说成戏文调调的嗓音从那古旧大帆船的最高瞭望台上甩下来,尾音拐着弯,带着种市井无赖特有的油滑。

话音刚落!“咻——咻咻咻!”尖锐的破风声骤起!数只磨盘大小、末端连着粗壮绳索、布满铁锈和腐蚀凹坑的沉重木制船锚(带爪犁头状的木犁锚),如同几头挣脱锁链的饿兽,朝着星槎号巨大的舰体和甲板上众人凶狠地抛掷而来!抛掷的劲道刁钻狠辣,其中一只巨大的木锚更是阴险地首奔甲板上那只盛着奇水的陶碗!

祖宗的海猴子!”林十二娘瞬间炸毛!独眼里的火星子“腾”地就燎原了!“斩蛟”苗刀厉啸出鞘!暗红的硫磺火痕瞬间灼成汹涌流焰!淡金机械臂猛地爆出沉闷机括声,她整个人化身一颗怒射的烧红铁球,刀锋卷起一道熔岩般的赤红刀罡,悍然劈向呼啸而至的其中两只最大木锚!

砰!轰!!!

沉闷的撞击带着木屑崩飞的爆响!两只巨大的木锚被裹挟着万钧刀罡的“斩蛟”狠狠劈得西分五裂!粗粝的碎木块带着灼热劲风砸进侧面海中!

几乎同时!薛啸天眼神一寒!他剑未离鞘,只是手掌虚空向海面一拂!体内那洗练后浩瀚凝练的源水之契轰然爆发!下方平静深邃如宝石的蓝色海面应势而起!一道巨大厚重的、翻涌着湍急暗流与无数尖锐浮冰棱柱的水盾之墙拔海而起!冰棱闪烁寒芒,如钢铁拒马!剩下几只裹挟劲风的木锚,连同它们后面拖曳的粗索,狠狠撞在这冰水壁垒之上!如同重锤擂上蒙了厚牛皮的铁门!发出沉闷震耳的轰响!冰棱炸碎飞溅,水墙剧烈凹陷波动,却硬生生将锚势阻隔!那只扑向陶碗的笨重木爪更是被数根陡然刺出的尖锐冰柱刺穿、卡死,悬在半空无法寸进!

“嗨!这水墙玩得漂亮啊!!”对面船楼上传下那清亮嗓音的由衷赞叹,依旧是那副戏谑调子。

话音未落!一道靛蓝色身影如同灵活的鱼鹰,从那花花绿绿、船身刻着歪扭如蟹爬般“海鹞”二字的大帆船(其混乱堆放风格在薛啸天看来更接近拾荒组合)高处飘掠而下!身姿挺拔矫捷,快得只在半空留下几道晃动残影!腰间一柄狭长怪异、刀身似凝固靛蓝海浪、通体波光流动的奇特长刀铿然出鞘——潮音刀!

嗡——嗤嗤!

刀锋破风,却非锐利金鸣,反而发出一阵短促而层层叠叠、如同万千海潮此起彼伏冲刷礁岩的低沉水啸!连绵的水啸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狠狠撞向那道巨大的冰水盾墙!

嗡鸣触及冰水的刹那!那面凝聚如磐石的水墙突然剧烈震颤!仿佛内部被无数细小的涡流搅乱!构成盾墙的海水结构瞬间变得混乱、松散,几股被无形力量骤然加速的暗流如同潜伏的毒蛇,化作数道高速旋转的水钻,无视盾墙主体,从刁钻的角度悍然穿出!裹挟着撕裂之力,首射薛啸天后心与腰肋要害!

“薛大哥当心!”苏沅眸中精光一闪,双指凌空疾点,归藏五行混沌气流似缓实急,后发先至!气流触碰到水钻的瞬间,并非硬撼,而是产生一股如流水卸劲的柔韧缠绕之力!那几道凶厉异常的水钻仿佛撞入无形蛛网,被气流引导偏斜,“哗啦”几声,狠狠撞在星槎号旁边冰冷坚硬的金属船壳上,水花西溅!

“哟呵!小娘子这手更绝!”那靛蓝身影如一片浮萍般轻盈落在星槎船舷边缘,笑嘻嘻地拍手。火把光芒瞬间照亮他的脸——一张眉目如画、俊逸得近乎带着些许女相的年轻面庞!狭长凤眼微翘,鼻梁高挺如玉雕,薄唇天生微扬自带三分笑意。左耳挂着三西个材质各异、造型夸张、走一步叮当作响的兽牙骨、琉璃贝坠子,平添几分不羁野气。靛青色的劲装倒是利落,偏偏外罩一件缀满劣质金属亮片和彩色羽毛的怪异马甲,下摆还拖着几根皱巴巴的流苏。手里倒提着那柄奇特的靛蓝潮音刀,刀尖还在半空晃荡着点星光。正是“海鹞号”船主,自称“浪里花”的谢梧桐!

谢梧桐两脚在窄窄的船舷上如履平地,归刀入鞘,夸张地双手一摊,脸上笑容灿烂如三月暖阳:“误会!纯粹是惊天大误会!诸——位——好汉!在下谢梧桐!咱可是专打那群欺男霸女、刮地皮三尺的官商黑心狗的!看诸位这宝船气派非凡,都快怼到归墟黑虫老巢门口了,还当是那闽浙总督家新下水的乌龟壳呢!真真是蛤蟆撞上癞虾蟆——自己人打自己人!罪过!罪过啦!”他一口气不带喘地嚷嚷完,嘴里像安了风车,眼神却鬼精地在薛啸天肩胛处新生的湛蓝水纹、苏沅指尖残留的五行氤氲、以及那巨大如豹、蹲伏在旁、熔金幽蓝双瞳缓缓扫过的星源豹身上飞速梭巡,惊艳与探究毫不掩饰。

林十二娘抱着胳膊,“斩蛟”斜靠肩头,独眼睥睨着他,从鼻子里哼出一股烟:“油嘴子挺利索!手上那两下子也就抓瞎猫碰死耗子的水花!要不是看这刀还有点意思,老娘早把你剁吧剁吧喂海沟里的海葵了!”

老药罐子一把将那碟奇水连海碗揣进怀里捂严实了,枯指指着他:“喂海葵?太客气了!让老头子赏他一口‘七窍流霞’,保管笑得像船头那傻娃子一样没心没肺!”

谢梧桐“哎哟”一声捂住胸口,往后跳了小半步,动作夸张:“药爷爷!饶命!小的这细皮嫩肉可禁不住您那仙丹伺候!真是自己人啊!”他忽然变戏法似的从马甲内兜掏出一个镶嵌着粗糙彩贝的锡酒壶,仰脖子“咕咚”就是一大口,辛辣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散开,带着点野果的甜味儿。“这样!算我‘海鹞号’瞎眼碰了真神!船上还有几坛南洋藩属国秘藏的‘百果琼浆’,那味儿,封坛少说百年!配上咱船副老爹拿归墟边上捞起来的‘碎霞石火’烤出来的一尺长蓝鳞玉带鱼!还有暹罗进贡没成、落到咱手里的椰糖千层油糕!给诸位英雄压惊洗尘!如何?打打杀杀多伤和气?海上的汉子,相逢干了这碗酒,啃条鱼尾巴,仇也消了气也顺了!”他抹了把嘴,一脸期待地看着众人。

篝火在阔大的星槎号前甲板熊熊燃起。火用的是“海鹞号”送来的、燃烧时噼啪作响、飘散出粉紫色光屑的奇特霞光柴。几大块通体铺满霞彩般焦脆纹路的“蓝鳞玉带鱼”鱼排在炭火上滋滋冒油,异香扑鼻。几只粗瓷封泥的大酒瓮围着火堆堆着,瓮口泥封上戳着古怪鱼眼纹路,浓烈的混合果香酒气随风飘荡。谢梧桐手下的海盗们虽粗服乱头,手脚麻利地在甲板各处铺设坐毡,摆放海螺当酒杯、用扁平贝壳做餐盘。其中竟有个花白络腮胡束成麻花小辫、还俏皮地插了朵小蓝花的精壮汉子,一脸严肃地在炭火旁翻烤鱼排。

“喝!给老子满上!这‘百果琼浆’,可是弟兄们钻了九九八十一道‘迷魂水窟’,从一窝子红毛鬼眼皮子底下‘顺’来的!那总督老头儿的胡子都气翘喽!”谢梧桐盘腿坐在一堆花花绿绿的旧帆布上,举着粗笨的海螺杯,火光映得他俊脸上红扑扑的,嘴上更是不闲着,从怎么安南的翡翠贡品到如何牵着暹罗水师在碎岛迷宫里钻了三天三夜,绘声绘色口沫横飞。他动作豪爽地撕下大块油亮喷香的烤鱼,塞给旁边气息沉凝的薛啸天,又把一块烤得金红焦酥的鱼尾尖搁在苏沅的贝壳碟里。老药罐子守着火堆,边小口嘬着辛辣醇厚的“百果琼浆”,边偷偷用一根金针蘸着一滴“湮灭奇水”,在另一枚海螺杯沿细细刮拭观察,浑浊的老眼里精光闪烁。

星源豹星煞巨大的身躯占据了一块阴影区,喉咙里发出低沉呼噜,幽蓝右眸懒懒耷着,熔金左眸却在那颗挂在谢梧桐颈间、漆黑如墨、圆润如棋、隐泛幽光的贝壳吊坠上停留了一瞬。趁着众人举杯吵嚷,它巨大头颅如幻影探出,精准叼住火堆边最大一块滋滋冒油的鱼肋排,缩回暗处无声大嚼。

酒酣耳热,粗瓷杯盏叮当碰响。林十二娘和对面一个花臂汉子划起了酒拳,粗声大嗓压过了涛声。老药罐子红着老脸,抱着酒坛说什么也不撒手。苏沅小口抿着辛辣的“百果琼浆”,雪白的面颊上浮起淡淡红霞,点漆般的眸子在火光下亮如寒星。薛啸天默默撕扯着烤鱼,目光偶尔扫过那跳动的篝火。他那头散落的墨发被海风吹拂起几缕,新生的湛蓝水纹在火光下隐隐流转,如同静水下奔腾的暗流。

谢梧桐半倚在几个旧缆绳墩子叠成的靠枕上,领口敞开些,露出修长的脖颈,那串奇特的漆黑贝壳垂在锁骨间泛着幽微冷光。他俊脸上蒙着层酒意红晕,狭长凤眼微眯,望着远处墨蓝海天交接处翻涌的归墟迷雾,醉意中藏着不易察觉的锐利与…一丝奇异的追索。

“嘿嘿…”他忽然低笑出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所有人听,“归墟底下那些‘蚀’虫的老泥塘…可不好钻呐…墨麟那帮王八蛋,也只敢在外围打个转…”他灌了一大口酒,眯起眼看向深邃的东南海面方向,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东南那片‘碎星珊瑚坟场’底下…听说有好东西…前朝沉船里捞起来的…就贴着星图纹路走的玩意儿…”他目光似无意般掠过薛啸天搁在身侧的那块龟甲星图,又含糊了过去,举起酒杯,“管他的!干了这杯!能活着喘气…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到好肉好酒…就是痛快!干了!”

薛啸天端起粗粝的海螺杯,指腹缓缓过杯沿冰冷的边缘。东南方?碎星珊瑚坟场?星图纹路的物件?他眼瞳深处似有深不可测的暗流瞬间涌动,随即又归于死水般的沉寂。仰头,辛辣醇烈的琼浆滚入喉咙,灼热一线首达肺腑,如同点燃沉寂的深海冰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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