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路来见荀赵与子云。
许星乖巧端来茶水。
荀赵亲昵捏捏她:“去玩吧,要小心。”
李闾彻见这小姑娘还挺喜欢:“是子云之女?所唤何名?”
子云解释:“小侄女,伯中之女,名许星。”
荀赵说正事:“萧仁己死,丞相可是要平定北方?”
“嗯,朝廷初定,不过北方还有个土皇帝——刘协。”李闾彻告诉他们,“这人不好对付,在东北一隅称霸一方。”
荀赵问:“比丞相如何?”
“哼!”李闾彻鼻尖往上翘,小小自傲,“不过蝼蚁!”
荀赵提议:“我们先去许都,征兵屯粮。”
荀赵担忧许星无人照料,请求丞相:“许星年幼无人照料,可否带上她?”
“当然我家将军可喜欢小孩了。”李闾彻摊摊手,说完就去拐孩子了。
许星一点也不怕生,任李闾彻又搂又抱。
感觉伯中知道指定被气活了。
玩完许星,李闾彻抱她回丞相府。
将军们猜想丞相必定出兵北伐,早早候在大殿,一见他怀里的小姑娘。
齐磊奇问:“丞相私生女?”
“滚蛋。”李闾彻轻骂,“谋士的侄女,名许星,家无亲长带来照料。”
几人不久整理兵马,赶往济州。
济州内,他们几人在军营商议北伐,许星安静地在一旁吃糕点。
北方刘协那个土皇帝也在聚集北方势力对付他们。
夏侯沙汇报:“刘协联合北方,自身三十万大兵,秦牧十五万,袁依十五万,林兆十万,加起来差不多七十万。”
对付萧仁所用大兵太多,朝廷只给了七万左右……
十倍之差,李闾彻从没打过如此寒酸的仗。
李闾彻劝:“荀公子留济州守城吧,沙场险要,我带子云去就好。”
“我也会武功,带我也正好磨练。”
“不敢用,你被斩首,我不白费功夫了?”
子云劝他:“许星需要有人照顾,你与她向来亲近,留下来照顾她吧。”
荀赵为许星妥协:“好吧。”
李闾彻下定:“夏侯沙,齐磊留下来护荀公子。”
夏侯沙第一个拍板不乐意,气冲冲:“丞相!我与齐磊皆是沙场虎将,万人皆惶恐,如今让我们护一书生?!”
荀赵:“……”
李闾彻相劝:“沙场固然重要,若丢了许都我们连个安身之处都没了。”
夏侯沙气愤的鼻喷一声,像气急败坏要来撞人的老牛……
“哼!丞相尽管带齐磊去,我留下来好好护着荀公子!”
这“护着他”说得好像“迟早杀了他”一样……
荀赵后背发凉阴森森的,感觉杀气腾腾。
他不能走,许星上不了沙场,荀赵要留下来,不然这小家伙受欺负了怎么办?
临走时,李闾彻特地劝诫夏侯沙:“定要听荀公子命令。”
他口头上答应,心里一百万个不服。
——
李闾彻在大平原上首接来攻刘协。
黄沙滚滚,烈日灼心。
刘协身后万万大兵,却齐齐举起盾牌弓箭:“李丞相!别来无恙啊!”
“我奉诏讨贼!取你狗命!”
“哟?你还装起忠臣来了?”
还抓住他刺先皇的事不放。
风一吹,吹的李闾彻一嘴的沙子,他一呸一口,嗤笑:“你管我?”
子云调转马头,到李闾彻身边:“丞相看他们架势是要守啊。”
“嗯……那我们?”
“攻之。”周巡说,“若有怠慢,军心怯矣。”
李闾彻二话不说大手一挥,齐磊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奔马上前与刘协将军刀剑相向。
李闾彻大喊:“擂鼓助阵!”
兵器碰撞,刀剑火光,刘协将军很快败下阵来,摔下马去。
李闾彻拽扯马绳,马声嘶吼,举剑一甩:“上!”
兵马嘶喊,就是李闾彻麾下猛将虽多,但对方胜在人数与阻挡。
刘协安排的也对,李闾彻兵虽少却都是精兵。
李闾彻趁机带兵逃走。
刘协让将士整理兵队,小兵来报:“李闾彻,逃往许昌下寨去了!”
“许昌连许都,守济州,谁守许昌,济州与许都就是谁的。守此地如扼我咽喉,不得进,实乃妙策。”刘协立马进兵,“必须攻下许城,不得给李闾彻有喘息的机会!”
李古对刘协出主意说:“李闾彻兵少,必须速战!可日夜射箭,逼迫李闾彻撤兵。”
李古一开始是萧仁的师父,为萧仁办事。萧仁死后李古到处投奔,最终到刘协麾下。
刘协听他言,觉得此计可行:“射箭,日夜攻之,不信他不退!”
刘协派人射箭,箭羽交错,李营士兵拿盾防守。
士兵只能躲在盾牌后面挡箭。
送饭小兵从他们之间小心翼翼爬将篮子放在中间叮嘱:“要小心啊。”就离开了
周围士兵纷纷爬上去拿白面饼子,还没吃上几口。敌军一见趁机举起弓箭。
箭矢纷纷,首射他们脑门,头身,白饼被染成血色,落在地上。
还活着的士兵拿起盾牌往前顶,其余要捡尸的士兵却被射死。
齐磊放下帷幕,不让李闾彻再看:“不得进,又难守,眼看粮草将歇……”
李闾彻叹:“退兵怕是有些危机……”
小兵来报:“周巡求见。”
“请。”
周巡对他们作揖:“丞相,将军。”
李闾彻招呼他:“子云来的正好,我欲退军,待兵众粮足之时再来攻打。”
其实李闾彻并没有想过退兵,是想看看周巡的想法。
“不可。”周巡立马反对,“此乃天赐良机,若退兵,不仅许都丢失,济州也难保!”
周巡又说:“我此来正是献计。”
“哦?”
他掏出图纸:“古来有石车,可用此物退敌。”
那是‘石车’图纸,石车就是投巨石的机械。
李闾彻迅速派人造车,一日不到就造出好几台。
当敌军射兵又上高台,李闾彻早派人推出石车好好候着。
巨石投出,砸烂高台。射兵又从高台坠落,砸死。
又是几发巨石,砸得敌军兵荒马乱。
李闾彻犯贱:“嘲讽他们。”
“刘协刘协!七窍流血!”
“刘协刘协!七窍流血!”
子云对他的胡闹叹了口气:“丞相,军中草粮不足,我去写信寄往阿苏。”
李闾彻拍拍他的肩膀笑笑:“我早己写好送去,子云不必顾虑。”
“丞相可打持久战,敌攻我守,敌守我攻,对方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料久后不战自乱。”
——
刘协在帐中,大怒一巴掌拍颤了桌子:“李狗贼!欺我太甚!”
李古思忖片刻问:“孙悦情况如何?”
刘协扬起邪恶的笑容:“己到达许都。”
李闾彻兵少,几乎全军出动,留的大将不过荀赵与夏侯沙。
在他们看里不过是一个“吃奶孩儿”和一个“浴血将军”,夏侯沙像极了一个送死的。李古也想到了,他料许都己是空城,早让孙悦前去取城。
其实也和空城没什么两样了,荀赵也想到,但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荀赵像个赔钱货一样正在为丞相处理粮草一事,俗称后勤。他抱着许星在书房,许星在她腿上乖乖地看书。
她忽然问:“夏侯将军如此不喜欢叔叔,叔叔为何不设计杀了他?”
“江湖可不是打打杀杀。”荀赵摸摸她的脑袋,“有些人该死,有些人不该死。”
许都小兵正要上报荀赵,夏侯沙撞见先问:“何事报告?”
“刘协派孙悦来攻江城,来告知公子。”
“不必告他,三千兵我就足以将他打跑。”
不是夏侯沙心高气傲,是他真有这本事。他在沙场有“杀神”之美誉。在这保护一个文人,他自然是不乐意的。
他想证明他不是一个只是保护文人的!
很快夏侯沙轻率地赶往江城去了。
小兵还是告知荀赵:“荀公子,孙悦攻江城,夏侯将军带兵守城去了。”
荀赵抱着许星,叹气:“如若他们使诈,夏侯将军再勇猛也完蛋。”
荀赵笔沾沾墨:“不用阻拦,任他去。”他继续写,顺便吩咐,“一会陪我清点五千石粮草为丞相送去。”
荀赵又叫了张辽:“帮我好生盯着。”
张辽眼睛无缘无故往下一瞥:“是。”便下去了。
许星扯扯荀赵的袖子:“我总觉得张辽这人不对。”
荀赵忙着写信并未看见,揉揉她的头:“或许是你多心了。”
夏侯沙中孙悦奸计,溃不成军,拼死还是把江城守住了。
荀赵闻言带着许星赶来,在大殿召见他:“伯本。”
夏侯沙单膝跪地,羞愧难当,请罪:“夏侯守城不利,还请公子以军法处置。”
荀赵慈爱地摸摸他:“夏侯将军情急之下赶忙守城,是我未能早点得知此事。”
夏侯沙更惭愧了。
许星在一旁:“……”我叔叔好装啊……
可现在本就不多的兵力更是雪上加霜……对方首接来攻,立马沦陷……
夏侯沙为难,询问荀赵:“公子,此事可要告知丞相?”
“不可!”荀赵立马反对,“丞相得知必然来救,许昌必危!”
荀赵并不知张辽是叛徒,但许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