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重生之摆烂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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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湘云家事烦忧,大观园成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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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王熙凤重生之摆烂主母
作者:
曲婉
本章字数:
7196
更新时间:
2025-07-09

秋日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懒洋洋地洒在临窗的贵妃榻上。

王熙凤只穿了件家常的藕荷色软缎袄子,斜倚着大引枕,手里捧着一卷闲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旁边小几上放着剥好的松子和温热的杏仁茶。平儿坐在脚踏上,正拿着小银剪子替她修理指甲,动作轻柔熟练。

自打立下那“富贵闲人”的人设,又成功卸下管家重担、婉拒了宁国府的烫手山芋,王熙凤的日子便真正清闲舒坦起来。每日里睡到自然醒,看看花,逗逗巧姐,或是去园子里寻黛玉、宝钗她们闲话吃茶,日子过得流水一般,竟比那庙里的菩萨还清静几分。

贾府上下,从贾母到王夫人,再到邢夫人乃至底下仆妇,起初都对她这翻天覆地的转变惊疑不定,试探者有之,酸话者有之,冷眼旁观者亦有之。可凤姐打定了主意要“摆烂”,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该请安请安,该说笑说笑,遇事只推“年轻不懂”、“没经过”、“不敢擅专”,奉承话儿说得滴水不漏,就是一点实权不沾,一点麻烦不揽。

日子久了,众人见她确实安分守己,既不争权夺利,也不惹是生非,甚至出手比从前更阔绰大方(当然,只对自己看得上的人),那股子探究劲儿也就渐渐淡了。如今,她这“不爱管闲事的富贵闲人”形象,算是初步立住了。

“奶奶,”平儿修好最后一根指甲,用软布轻轻擦拭着,“今儿早上林姑娘那边打发紫鹃送来了新制的菊花糕,说是用咱们小厨房给的方子做的,味道清甜得很,可要尝尝?”

凤姐懒懒地“嗯”了一声,“搁那儿吧,晚些时候再吃。”她放下书卷,端起杏仁茶抿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园子里丹桂飘香,枫叶初染,正是好时节。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少女特有的、却带着几分委屈哭腔的声音:“凤姐姐!凤姐姐在吗?”

凤姐和平儿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这声音,分明是史湘云。

果然,帘子一掀,史湘云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只见她今日穿着一件半旧的桃红撒花袄,下系葱绿绫裙,头发略有些蓬松,眼圈儿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平日里那爱说爱笑、神采飞扬的模样全然不见了,只剩下一脸的烦闷和委屈。

“云丫头?这是怎么了?”凤姐忙坐首身子,示意平儿给她端个绣墩来,“快坐下说话。谁给你气受了?瞧这眼睛红的。”

湘云一屁股坐下,也不接平儿递来的茶,只拉着凤姐的袖子,小嘴一撇,眼泪就掉了下来:“凤姐姐,我…我真是在家里待不下去了!”

凤姐心中了然,面上却故作关切:“好端端的,这是怎么说?你叔叔婶婶待你不好?”

“好什么呀!”湘云抽噎着,竹筒倒豆子般诉起苦来,“婶娘嫌我针线活做得慢,昨日交上去的几件荷包手帕,被她挑三拣西,说针脚不匀,配色俗气,硬是让我拆了重做!熬了大半夜才勉强弄完,今早去请安,又说我睡过了时辰,不懂规矩…我不过是多睡了半个时辰!”

她越说越气,声音也拔高了:“这也就罢了!偏生家里的份例也克扣得厉害。说是府里要‘俭省’,我的月钱减了半不说,连份例里的胭脂水粉、头油脂粉也都换成次等的了!上回宝姐姐送我的那盒上好的蔷薇硝,竟被婶娘房里的丫头‘不小心’打翻了,赔我的却是街边摊子上买来的粗劣货色!更别提那些应酬往来,但凡有点体面的人家请客,婶娘总说我‘小孩子家不懂事’、‘针线要紧’,从不带我出门。整日里就是关在房里做活、做活、做活!我都快闷死了!”

湘云说着,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今早我实在气不过,顶撞了婶娘两句,她就…她就说我不识好歹,白养了我这些年,还说要早早给我寻个人家打发了事…凤姐姐,你说,我还能在家里待吗?”

她抬起泪眼,满是依赖和期盼地看着凤姐。

凤姐听着,心里明镜似的。史家的情况,她上辈子就清楚。湘云的叔叔婶婶本就不是宽厚人,加上史家确实不如从前显赫,日子紧巴些也是有的。

但如此苛待一个父母双亡的侄女,连份例都克扣,还动辄言语敲打,想拿婚事拿捏她,确实过分了。湘云性子爽利,哪里受得了这等搓磨?

她抽出帕子,轻轻替湘云拭泪,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傻丫头,快别哭了。多大点事儿,也值当你哭成这样?瞧这小脸都花了。”

湘云被她温言软语一哄,更觉委屈,索性靠在凤姐肩头抽泣起来。

凤姐轻拍着她的背,慢悠悠地道:“你婶娘也是糊涂。咱们这样的人家,姑娘的针线固然要紧,但更要紧的是开阔眼界,识大体,懂进退。整日关在房里做活,能做出什么好前程?至于那起子眼皮子浅的,克扣份例,拿次等东西充数,更是下作手段,没得辱没了侯府的门楣。”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字字句句戳在湘云婶娘的痛处上。湘云听着,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觉得凤姐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湘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怎么办?”凤姐嘴角勾起一丝慵懒又狡黠的笑意,拿起一颗松子仁塞进湘云嘴里,“这还不简单?既然家里待着不痛快,就别回去了呗!”

“啊?”湘云愣住了,“不…不回去?”

“嗯。”凤姐点点头,重新歪回引枕上,恢复了那副万事不萦于怀的富贵闲人姿态,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你既到了我这里,就是我留的客。老太太前儿还念叨你呢,说云丫头怎么好些日子没来了。你就安心在园子里住下,爱住多久住多久。跟着你林姐姐、宝姐姐她们一处读书、作诗、赏花、玩耍,岂不快活?总好过在家看人脸色,生闷气。”

湘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被擦亮的黑曜石:“真的?凤姐姐,我真的可以住下?”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凤姐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对平儿道,“平儿,去,让人把离潇湘馆不远的藕香榭收拾出来,给云姑娘住。那里临水,景致好,又清静,离她林姐姐也近。再打发个妥帖人去史府说一声,就说老太太和太太们都想云丫头了,留她在园子里多住些时日,陪姐妹们解闷。该给姑娘带的衣物、用度,咱们府里先支应着,回头我自会跟史府那边‘慢慢’算清楚。”

她特意在“慢慢”二字上加了重音,平儿立刻会意,抿嘴一笑:“是,奶奶。奴婢这就去办,保管给史大姑娘收拾得妥妥当当。”

她知道奶奶这是要替湘云撑腰,那“慢慢算清楚”的意思,自然是要史府把克扣的东西连本带利地吐出来,还得是奶奶满意的方式。

湘云听得心花怒放,方才的委屈烦闷一扫而空。她猛地扑到凤姐身边,搂着她的胳膊摇晃:“凤姐姐!你真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姐姐!我就知道来找你准没错!”

凤姐被她摇得发髻微松,笑着拍开她的手:“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快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去找你林姐姐玩去吧,她那里新得了好茶,保管你喜欢。”

“哎!”湘云脆生生地应了,胡乱用袖子擦了把脸,脸上己是雨过天晴,恢复了往日的明媚笑容,“我这就去!谢谢凤姐姐!平儿姐姐辛苦啦!”话音未落,人己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跳着冲出了院子,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

望着湘云消失在月洞门后的活泼背影,凤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史家那对眼皮子浅的夫妻…呵,敢如此作践她的云妹妹?真当她是上辈子那个只顾着管家、顾不上姐妹死活的王熙凤了?

她慢条斯理地捻起一块菊花糕,小小咬了一口。嗯,黛玉的手艺果然清雅,甜而不腻,带着菊花的冷香。

“平儿,”她咽下糕点,淡淡吩咐,“去咱们小库房,把那套新得的‘点翠嵌宝赤金累丝’头面找出来,另配上几匹上用的软烟罗、蝉翼纱,还有前儿庄子上送来的新鲜瓜果,拣好的装几篓子。”

“奶奶这是…?”平儿有些不解。

凤姐拿起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眼神慵懒中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锋利:“云丫头在我这儿住着,总不能太寒酸。这些东西,明儿你亲自跑一趟史府,就说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心疼妹妹在家做针线辛苦,给她添些行头、裁几件鲜亮衣裳,再送点新鲜吃食给她叔叔婶婶‘尝鲜’。记得,要当着他们府里有头脸的管事婆子们的面送进去,话,要说周全了。”

平儿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凤姐的用意。这是明晃晃的“贴补”,更是无声的敲打和示威。东西是给湘云添置的,却要送进史府,由史家的下人经手,还要当着人面。史家婶娘若收了,就得承情,更要顾忌悠悠众口;若是不收,或是再敢克扣湘云,那便是打她这个荣国府掌过家(虽己卸任但余威犹在)的琏二奶奶的脸,显得史家刻薄寡恩,连侄女正当的体己都要贪图。

奶奶这是把“摆烂”的智慧用到了极致——不用自己费心费力去争去吵,只需轻飘飘地送出些东西,就能让史家那边难受,让湘云在园子里住得名正言顺、舒舒服服。

“是,奶奶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说了。”平儿眼中闪过钦佩,利落地应下。

凤姐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拿起那卷闲书,目光却飘向了窗外大观园的方向。那里,有潇湘馆的翠竹,有蘅芜苑的奇草,有秋爽斋的阔朗,如今,又成了她云妹妹的避风港。

这大观园,果然是个好地方。

远离了外面那些糟心的男人和纷争,姐妹们在一处,清清静静,自得其乐。保护她们,让她们能在这方天地里喘口气,享点福,这感觉…倒比上辈子殚精竭虑去管那永远填不满的窟窿,要有意思得多。

她唇角微扬,翻过一页书,午后暖阳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慵懒而从容的金边。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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