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无法自拔，被洛沐敲了一个爆栗才清醒过来。
洛沐抬脚向地铁口走过去，纪岁拉起林烽也快步走去，林烽抹了把眼泪，抽抽噎噎跟上。
纪岁看着身体上一同被虚化的衣服，好奇地拽了拽。
可以触碰。
她轻轻捶向旁边的墙，手却穿了过去。
“好神奇。不对，好奇怪。”
林烽捂着额头，还在呲牙咧嘴。听到纪岁的问题，右手飞快在手机上敲出一段文字。
‘介于该结晶体产于冥界生物，我们使用之后可能被暂时同化成为了冥界生物，因此不可触碰现实，不可被现实触碰。’
‘一开始我猜测是刚刚的回忆爆发波及到了周围的一小片地区，所以使周围的地方也暂时成为了冥界形态。‘
‘不过这样无法解释……’
纪岁看向地面，试探着又踏出一步。
一脚踩空。
吓得纪岁紧急撤回了一步。
林烽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飞出去。
她连忙接着打字。
‘但这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们可以随意走动。’
‘所以我目前比较相信另一种假设。我们的思想让我们觉得我们可以在地面上行走，而你相信你可以穿墙，于是你可以在地上行走的同时穿墙。’
‘虽然这听上去不可思议，但这是对目前情况最好的解释。’
纪岁怒视林烽。
就算是哑巴也不可以大喘气说话啊！
林烽无辜摊手。
【观众 纵横时间 欣赏林烽的才智。】
连这位都发话了，林烽大概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纪岁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会经过地铁口那个大家伙的时候，你可千万相信自己无法被触碰。’
纪岁踏出一步。
无事发生，她仍然站在地上。
纪岁兴奋了。
“你们在干什么？”洛沐己经到了地铁口，对二人死亡凝视。
纪岁算了算，从刚刚吞下结晶体开始，洛沐心情就一首不太好。
不会是看到了什么血腥暴力的没好回忆吧？
不开心的洛沐。纪岁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赶忙拉着林烽赶上洛沐。
林烽还在打字，突然被纪岁一拉，一个趔趄。手机上，“我思故我在”几个字闪了闪，被不小心删掉了。
“磨磨蹭蹭。”
洛沐冷冷评价了一句。
纪岁没被影响，还是笑呵呵的。
林烽倒是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洛沐没再等待，转身走下地铁口。
地铁口除了一小段楼梯被月光照亮，里面的地方完全看不到东西。
纪岁看着黑洞洞的入口，心里有些毛毛的，但还是跟上。
林烽倒并不害怕，好奇地张望着。
一进地铁口，一阵粘稠如同实质的黑暗就粘了上来。纪岁在其中分辨不出方向，脚下的楼梯也不知何时变得平整，让人只能向前。
前方似乎冒出一点光亮，纪岁加快脚步，再次睁眼，几人己经到了楼梯下面。
地铁里一切如旧，除了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
洛沐看着眼前这一幕，皱起了眉。
在首播降临之前，这里应该正是高峰期，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
哪怕是散落的肢体或血肉也没有。
纪岁扶了扶脑袋，站起身。
她皱着眉拉起晕乎乎的林烽，伸手探向了墙壁。
手碰到了墙壁。
纪岁重新试探，心中疯狂暗示自己墙壁是现实物体，可以穿过，但仍旧摸到了墙壁。
“奇怪……”洛沐又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样子，低声喃喃着。
‘时间应该还不到十分钟。’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烽。
‘我们使用结晶体时，是10:15。’
手机屏幕上跃起的当前时间，只过了八分钟。
“如果冥界没有卖我们假货或者是虚假宣传的话……”
【观众 被困冥界的春天 说绝对没有这种可能。】
“那就是刚刚那个黑色东西搞得鬼。”
洛沐接上了纪岁的话。
“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啦？”纪岁意外地道。
“？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洛洛，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
洛沐给了纪岁一个爆栗。
纪岁揉着疼痛的额头，不满看向洛沐。
这脾气，应该没换人。
‘这就是地下城？’
林烽缓过来了。
‘看上去什么怪也没有啊。’
三个人肩并肩，相互护着对方的后背，缓慢在地铁站里探索。
一首到登车处，都没有异常。
但没有异常才是最可怕的。
“距离任务发布有一段时间了。”洛沐蹙眉。
“就算地铁口很多，真正人流量大的也就那几个，咱们这里也勉强算一个。
就算是任务一……”她顿了顿，继续道，“失去了很多人，这里一定也还是有人的。不可能只有我们三个人进入地铁站。”
那如果，地铁口只是一个传送点内？
真正的地下城。
“其实有无数个。”
纪岁惊讶抬头。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但是不认识。
“纪岁大傻X。”那道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响起，“连我都忘了。”
洛沐关心地看过来。“怎么了？岁岁？”
纪岁却下意识隐瞒了那道声音的存在。
“没什么……有点被我的想法震惊到了。”
洛沐好像是信了。
“这里没有东西。要不要下去看看？”
纪岁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火车轨道。
林烽在手机上打字。‘加一’
“好，那就去那里面看看吧。”
洛沐似乎很满意林烽的回答，转身向轨道走去。
纪岁跟上去，弄开了玻璃门，洛沐率先向里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