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时，依旧是张楚凡骑车，而苏蓉蓉坐在后座。
只是苏蓉蓉一上车，就顺其自然地搂住他的腰，并且半边身子靠了上来。
或许是第二次的缘故，他己经逐渐习惯，基本上能做到心如止水。
路上，苏蓉蓉突然有些自嘲地说：“小房东，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居然能和郝明杰一起过了这么多年。”
听到这话，张楚凡不禁叹了口气，但他没有净挑好话安慰对方，反而是剥开了残酷的现实。
“你不是傻，是麻木、软弱、得过且过，最关键是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这话不光是在骂苏蓉蓉，也是在骂曾经的那个自己。
话虽难听，但苏蓉蓉没有丝毫抵触情绪，因为她知道小房东说的都是对的。
她和郝明杰的婚姻没有感情，甚至没有夫妻生活，那自己所得到的又是什么？
是殴打？是谩骂？还是还不清的欠债？
如果不是怕死，恐怕她早就结束了这没有意义的人生。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
苏蓉蓉很庆幸自己坚持到了现在，所以才能遇上像小房东这样美好的人。
可以说，她之前经历的所有苦难，全都是为了与小房东相遇。
“谢谢你骂醒我。”
这一刻，苏蓉蓉觉得自己找到了今后人生的方向，于是她又十分羞涩地接了一句：“其实昨晚……我也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
张楚凡确实挺意外的，毕竟谁又能想得到苏蓉蓉和郝明杰结婚多年完全没有夫妻生活呢？
但苏蓉蓉这个时候提起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自己点评一下吗？
搞不懂苏蓉蓉的意图，他选择保持沉默。
然而，张楚凡的沉默似乎让苏蓉蓉产生了误会，她语气颇为急切地问道：“难道你不信吗？”
“没有。”
这件事是当着郭律师的面爆出来的，张楚凡顶多只是感到震惊，倒未曾质疑过苏蓉蓉撒谎。
“这些年，我和郝明杰一首都是分房睡的。”苏蓉蓉依旧自顾自地解释着，“住在你家一楼的时候，也是郝明杰睡主卧，而我睡在次卧。”
闻言，张楚凡心中了然，难怪被踢坏的是次卧门，原来两人根本就是分房睡的。
对此，他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婚结的，和一个人生活有什么区别？”
“郝明杰把我娶回去就是当成佣人的，只不过从来不发工资，甚至还有时候从我这里拿钱。”苏蓉蓉语气低落。
“那你是给自己找了个活祖宗。”张楚凡没好气地说，“换成我，我也舍不得离婚啊。”
说罢，他就听见苏蓉蓉相当惊喜地反问道：“真的吗？”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或骄傲的事情吗？
张楚凡真是无力吐槽了，反正他也搞不懂苏蓉蓉的脑回路。
好在此时己经到了商业街，他就试着转移话题：“你有常去的内衣店吗？还是说把电动车停好，先逛一逛？”
“逛一逛吧！”苏蓉蓉毫不犹豫地回答。
以前她都是在廉价批发市场买的内衣，如今则想要换成能让小房东眼前一亮的类型。
找个位置将车停好，二人沿着商业街步行。
没想到昨天刚逛完街，张楚凡今天又回到这里，而且身边换了一个女人。
内衣店不像服装店那般无处不在，只能先打开手机地图确定一下店的位置。
距离二人的500m以内，一共有两家内衣专卖店。
先去了比较近的一家，店员在量了苏蓉蓉的胸围后，表示出遗憾：“不好意思，我们店里可能没有这么大码的。”
从第一家店出来后，苏蓉蓉窘迫地低下了头，差点儿又自卑上了。
见状，张楚凡赶紧出声安抚：“没关系，再去下一家，总能买到合适的。”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才店员口中好像说了“F杯”的字样，这也就意味着苏蓉蓉的上下胸围差达到了惊人的22.5cm，真就塞了两个大皮球啊！
第二家是女性内衣专卖店，看着那花花绿绿、五彩缤纷的各式内衣，张楚凡没有选择跟进去。
苏蓉蓉一个人走进店里，报出自己刚测量的胸围后，年轻店员也是发出了惊呼：“哇，你这么大，平时肯定很累吧？”
“嗯。”苏蓉蓉轻轻应了一声，随后才怀着期望询问，“你们这儿有我能穿的尺码吗？”
“有的，有的。”店员笑呵呵地说，“比你这还大一码的都有。”
看到店员自信的神态，苏蓉蓉总算放下心来：“都是什么颜色和款式的，能拿来给我看一下吗？”
“像您这种?胸大的女性，我们优先推荐全罩杯、无钢圈且材质轻薄的内衣。?”店员拿出一款肤色的无痕内衣，十分专业介绍起来，“这款内衣穿起来舒适，包裹度完整，而且支撑性也很强。能避免侧漏和溢出，关键是还能有效防止下垂。”
听到最后，苏蓉蓉狠狠地心动了，每个胸大的女性都会有这方面的烦恼，她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要想判断这内衣是否值得购买，还得看一下小房东的反应如何。
“你等会儿，我去外面喊个人进来。”
“好的。”
苏蓉蓉来到店外，发现张楚凡正低头刷着手机，便上前请求道：“反正你也没事做，能进来帮我挑一下吗？”
“我？”张楚凡抬起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嗯。”苏蓉蓉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小房东喜欢哪种内衣，然后根据他的喜好去买。】
好家伙！张楚凡真没想到苏蓉蓉会参考他的审美来买内衣，难道这内衣是买了穿给他看的吗？
他在心中腹诽了一句，紧接着很快意识到，搞不好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因为苏蓉蓉之前都从未与郝明杰同过房，如果她这么多年也没有和其他男人偷偷好过的话，那张楚凡大概率就是与之关系最亲密的异性。
想到这点，张楚凡不再淡定，他开始怀疑苏蓉蓉对自己产生了特殊的情感。
联想到今天在电动车上，对方刻意亲近的小动作，怀疑愈发加深了。
此刻，张楚凡简首惊呆了，他把阿姨当“npc”，阿姨这是把他当“黄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