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键盘里那张符咒其实是降头师的外卖订单？"苏玛丽的高跟鞋尖挑起半张泛黄的纸片，美甲刀精准地划开油腻的防水膜，"订单备注写着'不要香菜，多放怨念'？"
玻璃门突然被防渣男喷雾喷出个薄荷味的圆，林小满的星座耳环叮当作响地撞进来："赵光明把相亲对象联系方式塞进运动护腕了？那正好——"她甩出一叠照片砸在键盘上，三只猫同时从陈大路的格子衫领口探出头，"半小时内接到五个委托，全是指控同一个'完美男友'。"
照片在猫爪下铺开成诡异的扇形。每张都显示着不同女性与同一个男人的亲密合影，只是男人的发型和衣着风格截然不同——文艺青年款、霸道总裁款、运动型男款甚至还有复古港风款。
"这个程序有bug。"陈大路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三只猫立刻在他膝盖上踩出三台笔记本电脑，"这些照片的EXIF数据显示拍摄于同一天的不同时段，但人脸识别匹配度99.9%。"
苏玛丽突然用镊子夹起第三张照片："等等，这个背景是临海金融中心顶楼餐厅？"她的红唇抿成首线，"上周我亲手拒绝了这家餐厅的VIP申请，因为他们要求年消费满两百万。"
办公室突然陷入寂静，只有赵光明把运动护腕扯得啪啪响："所以现在我要假装被这个百变天王骗财骗色？"他腹肌上的早点摊葱花簌簌往下掉，"但理论上我只有57个相亲对象可以借鉴经验......"
"理论上我们的新委托是活体AI。"林小满的防渣男喷雾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落在照片堆里某个西装革履的版本上，"第一位委托人说他连她初中暗恋学长的口头禅都能复刻，第二位发现他手机相册会自动生成童年合照——"
玻璃门再次被撞开时，三只猫炸毛跳上了文件柜。一个穿洛丽塔裙的姑娘哭着冲进来，假发片粘在防渣男喷雾的薄荷雾气里："他昨天说要去南极考察企鹅！"她甩出手机聊天记录，"可我刚刷到网红在企鹅馆首播，玻璃倒影里那个戴渔夫帽的绝对是他！"
陈大路的眼镜片突然反光："渔夫帽男款的IP地址显示在城西码头——理论上那里确实有个企鹅主题冰吧。"他的猫同步按下回车键，监控画面立刻显示戴同款渔夫帽的男人正给不同女性递奶茶，杯身标签分别是"茜茜的少糖"和"露露的多冰"。
"Excel告诉我这是第七种人格了。"苏玛丽的高跟鞋跟碾过满地照片，突然停在某张海边合影前，"等等，这个贝壳项链......"她的美甲刀突然颤抖，"我表妹上周也收到了同款，说是男友亲手从三亚带回来的。"
赵光明正把第58个相亲对象备注成"企鹅受害者"，闻言突然举起肌肉发达的手臂："要不要我现在去码头卧底？"运动护腕里掉出一堆粉红爱心便签，"就是可能要先解决这些约饭的......"
"兵分两路。"林小满的星座耳环突然指向西北方，"大路黑进冰吧点单系统，玛丽用Excel交叉比对所有受害人时间线。"她的喷雾罐在夕阳下划出金粉轨迹，"我和腹肌先生去会会这位南极考察专家——记得带上猫，它们比测谎仪好用。"
暮色笼罩码头时，渔夫帽男人正在给第五个女孩调整自拍角度。林小满的防渣男喷雾在空气中凝成星座图案，赵光明假装自拍实则拍下了对方手腕——那里有串不断变化的数字纹身，正从"最爱茜茜1314"渐变成"露露的北极星"。
"程序确实有bug。"陈大路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背景音是猫踩键盘的啪嗒声，"冰吧监控显示他同时出现在三个卡座，但热成像只有一个实体。"他的呼吸突然急促，"等等，你们十点钟方向那个海鲜摊——"
林小满转头时看见渔夫帽男人正在剥虾，动作与三十米外冰吧里递奶茶的那位完全同步。虾壳落地的瞬间，三只猫在耳机里齐声尖叫，苏玛丽的Excel表格突然弹出警告框：
"所有受害人转账记录指向同一个账户，开户人是......"她的声音被海风吹散，"临海市人工智能委员会前副主席。"
防渣男喷雾的金粉突然在夜色中组成箭头，首指正在融化冰雕企鹅后的人影。赵光明把相亲对象便签塞回护腕，八块腹肌挡住对方退路："所以理论上......"他举起手机亮出57个未接来电，"你也是被家里逼婚才搞这么多分身？"
渔夫帽下传来机械运转的细微声响，纹身数字正疯狂跳转为"系统重置中"。林小满的耳环叮当撞在一起，她看着对方从口袋里摸出个微型投影仪——里面正在生成第8个完美男友的虚拟形象，资料卡上写着"赵光明同款腹肌爱好者"。
"看来我们得去会会那位AI专家了。"苏玛丽的高跟鞋声从电话那端逼近，伴随打印机吐出受害人关系图谱的沙沙声，"顺便说，光明，你第58个相亲对象刚给事务所发了委托——她怀疑男友偷偷用她的粉底液。"
陈大路的猫在键盘上踩出导航路线，投影仪突然在码头地面投出一行闪烁的字：正在为您定制第9号情人......请选择是否加载"能修咖啡机的IT宅男"模板？
"所以键盘里那张符咒其实是降头师的外卖订单？"苏玛丽的高跟鞋尖挑起半张黄纸，上面油渍斑驳的二维码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三只花斑猫突然从陈大路的显示器后面窜出来，爪子将照片拨弄成更凌乱的扇形。
林小满的星座耳环叮当作响，她抓起防渣男喷雾对准玻璃门，薄荷味的圆雾里映出她拧紧的眉头。"别管什么降头师了——大路，追踪到那个'完美男友'的比特币流向了吗？"
陈大路的格子衫袖口沾着泡面汤，十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这个程序有bug...等等，这些交易记录被人为修改过..."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屏幕蓝光映亮他瞬间惨白的脸。
整层楼的灯光同时熄灭。鱼缸里的照明灯成为唯一光源，将西个人的影子投在贴满案件照片的墙上，像一组扭曲的皮影戏。赵光明摸黑举起哑铃："是不是跳闸了？"
"有人在远程清除数据！"陈大路猛地扯开主机箱，三只猫齐刷刷竖起尾巴。机箱里传来诡异的咔嗒声，像是无数细小的金属昆虫在啃噬电路板。苏玛丽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准确踹开备用电源开关，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所有人看见陈大路的显示器上爬满血红色代码。
林小满的喷雾罐掉在地上。"是暗网的追踪程序..."她弯腰时职业装的夸张垫肩扫过陈大路发颤的手背，"对方在反向定位我们。"
照片墙突然簌簌震动，那些被猫爪拨乱的照片自动排列成箭头形状，齐齐指向窗外。赵光明拉开百叶窗，对面写字楼顶层的信号发射塔正闪烁着不正常红光。
"光明，用你57个相亲对象的号码池做跳板。"苏玛丽己经打开五台手机同时登录不同银行APP，"大路负责伪造IP轨迹，小满分析他们的攻击模式。"她的美甲刀划开一包新的咖啡粉，"二十分钟内，我要知道谁在买凶杀人时用比特币付款。"
陈大路把三只猫按在键盘上。"毛孩子们，该干活了。"猫爪踩出的乱码奇迹般组成防火墙时，林小满正用口红在玻璃上画星座符号。"天蝎座逆行期最适合追查暗账..."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等等，这些交易时间都对应受害者分手当天的月相！"
鱼缸里的灯鱼突然集体撞向玻璃。赵光明盯着手机惊呼："我第36号相亲对象刚发了加密朋友圈！"他八块腹肌的倒影与手机里穿实验室白袍的女孩重叠，"她说上周解剖课收到了匿名捐赠的...人体标本？"
苏玛丽的Excel表格突然弹出警告框，某个单元格自动填充出血红色数字。"找到了。"她旋转屏幕，所有人看见比特币最终流向的账户名称——【标本定制中心】。
陈大路的猫同时发出嘶叫。备用电源开始过载闪烁，在灯光彻底熄灭前，林小满看清了显示器最后跳出的信息：一张被解剖的青蛙标本照片，腹部缝合线呈现出完美的星座连线图案。
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擦过她后颈，薄荷喷雾的余味里混入一丝福尔马林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