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王签订契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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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契镇魂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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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与鬼王签订契约后
作者:
繁缕瑶迦
本章字数:
11362
更新时间:
2025-07-01

在修复室冷冽惨白的灯光下,俞晚正小心翼翼地将铁盒往帆布包里收纳,指尖却猝不及防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热度烫了一下。

她下意识抬起头,目光瞬间撞进沈郁微蹙的眉峰里。

只见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额角青筋微微跳动,额心那枚淡青色的北马族徽烙印,此刻竟泛着暗红的光,恰似被火炭炙烤过的温润美玉,透着一股异样的灼热。

“沈郁?”俞晚一惊,赶忙放下铁盒,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

然而,指尖刚一触及他的皮肤,便像被火燎了一般迅速缩回,“怎么突然这么烫?”

沈郁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可掌心的温度却冷得反常,仿佛刚从冰窖中取出。

他的声音比平日低沉了几分,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缓缓说道:“契约链在震颤。”顿了顿,又补充道,“可能和婚书有关。”

俞晚的呼吸猛地一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急忙转身,从工具柜里取出紫外线灯。

这是文物修复中常用的检测设备,能够照出肉眼难以察觉的墨迹或修补痕迹。

她轻轻展开婚书残页,冷白色的灯光缓缓扫过纸面。

刹那间,她听见自己喉咙里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原本看似空白的纸页上,两行血字正随着紫外线的移动,如幽灵般缓缓显现。

一行是“南茅陆氏,永世为囚”,而另一行字体更小,蜷缩在边角处,墨迹也更为浅淡,却如同一把锐利的箭镞,首首刺得她瞳孔骤然紧缩——“沈郁”。

“这是……”俞晚惊愕地抬头看向沈郁,此时后者额心的烙印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你的名字?”

沈郁微微俯身,凑近婚书,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的瞬间,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前世。”他轻声说道,指尖悬在字迹上方,仿佛稍一触碰,便会将这跨越千年的痕迹碰碎,“元祐年间,我还未封鬼王时的名讳。”

就在这时,窗外的老槐树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激怒,突然发出一阵沙沙的轰鸣,声音之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

俞晚刚要张口说话,手腕处却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她惊愕地看去,一截青褐色的树枝不知何时竟穿透了玻璃窗,如同一头凶猛的活物,狠狠缠住她的手腕,尖锐的枝刺毫不留情地扎进掌心。

鲜血顺着枝条汩汩往下流淌,在地面溅出一片片细碎的红点,宛如一幅诡异的画卷。

“晚晚!”沈郁见状,

他咬牙说道:“槐树灵失控了!”

在剧痛的侵袭下,俞晚的视线渐渐模糊。

恍惚间,雨声、马蹄声、道士的念咒声如汹涌的潮水般混作一团。

她仿佛看见自己跪在泥水中,但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并非自己,而是一个身着月白道袍的少女。

在如注的雨幕中,南茅宗师陆承砚手持七星钉魂钉,神色阴沉。

他的身后,是被锁链紧紧捆住的少年。

随着画面逐渐清晰,俞晚惊讶地发现,少年的面容竟与沈郁有着几分相似,只是更为清瘦,眼底也没有千年后的沉稳,只有被背叛后的滔天震怒。

“陆承砚,你敢?”少年的声音带着尚未褪去的青涩,却又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北马与南茅共守镇灵碑,你若动我魂魄——”

“共守?”陆承砚冷笑一声,指尖缓缓抚过腰间的北马玄铁令,那是他刚刚从少年身上打落的信物,“北马有通幽冥之能,南茅有镇邪祟之术,凭什么你沈家能位列仙班,我陆家却只能困在这人间受苦?”他高高举起钉魂钉,雷光在钉尖疯狂跳动,“你魂魄入槐树,替我守千年因果;我取北马秘术,替陆家开天门。”

“俞晚!”沈郁焦急的喊声如同一把重锤,瞬间砸碎了这如梦似幻的记忆幻影。

俞晚踉跄着后退,后背“砰”的一声撞在工作台边缘,掌心的伤口仍在不断渗血。

而那截树枝仿佛完成了使命,缓缓缩回窗外,老槐树的枝叶却依旧在疯狂摇晃,仿佛在宣泄着千年的不甘与愤怒。

“晚晚,你没事吧?”沈郁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指腹轻轻抹过她掌心的血珠,雷灵裹挟着丝丝暖意缓缓渗进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痂。

他一脸担忧地说道:“刚才你眼神发首,叫了你三声才回过神来。”

俞晚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指尖不住颤抖:“我看见……北宋元祐七年的雨。陆承砚,南茅的宗师,他把你的魂魄钉进槐树,还偷了北马的秘术。”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所以婚书上的‘南茅陆氏,永世为囚’,不是陆家困了你,而是你困了陆家?因为他违背了约定?”

沈郁的烙印仿佛被触动了一般,突然又灼亮了几分。

他低咳一声,指节抵着太阳穴,眉头紧皱:“契约链在拉扯……可能是槐树灵想把这段记忆灌输给你。”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炸雷般响起,惊得阿玄“嗖”的一下从窗台的绿萝后窜了出来,浑身炸着毛,惊恐地躲进沈郁脚边的阴影里。

陆清欢几乎是撞开了门,怀里抱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发梢还沾着点点夜露,神色慌张又急切:“我查了南茅秘典!你们刚才的契约链震颤,是枷锁咒要反噬了!”

她几步冲到工作台前,将书重重拍在桌上,迅速翻到折角的那页,指尖点着满是朱砂批注的文字,语速极快地说道:“周鹤年用婚书设的不是普通血契,而是双面枷锁——沈郁的力量被封印千年,如今觉醒太过猛烈,契约链承受不住,要么他力量暴走,要么……”她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俞晚,“要么你作为契约主,用南茅血脉做引,和他十指相扣完成血契镇魂。”

俞晚的指尖下意识地着掌心的结痂,面色凝重:“代价呢?”

“血脉逆流,魂魄共鸣。”陆清欢的声音轻得如同一声叹息,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沉重,“他疼一分,你疼十分;他若魂散,你……”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紧紧攥着书页,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沈郁闻言,脸色骤变,突然紧紧握住俞晚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刚才更加冰冷,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不行。”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拇指轻轻抹过她手背上因修复古物而磨出的薄茧,“我可以自己压制。”

“你压制得了吗?”俞晚仰头凝视着他,眼中满是担忧与决然,“刚才烙印烫成那样,雷灵都无法压制。如果现在不镇魂,等力量彻底暴走……”她微微一顿,轻轻反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我是南茅传人,这是我的责任。”

沈郁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却被俞晚用指尖轻轻抵住嘴唇。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工作台上的婚书,血字“沈郁”在紫外线灯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是前世的深情告白,又像是今生难以挣脱的枷锁。

“而且。”她微微一笑,指腹轻轻蹭过他额心的烙印,眼神中满是信任与坚定,“我信你。”

沈郁的瞳孔微微收缩,握住她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几分,仿佛在这一刻,他握住的是自己在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窗外的老槐树仿佛感受到了这股凝重而坚定的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枝叶不再摇晃,仿佛在静静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阿玄也从阴影里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蹲在两人脚边,尾巴尖一下又一下轻轻扫过俞晚的鞋尖,仿佛在确认她的温度,也在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陆清欢轻轻合上典籍,轻声说道:“需要准备朱砂、无根水,还有……”

“不需要。”俞晚打断她,视线始终牢牢锁在沈郁眼底那翻涌的幽蓝上,那是鬼王之力即将失控的征兆,“血脉为引,十指相扣——现在就可以开始。”

沈郁的手指在她掌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

他深深地凝视着俞晚,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最深处。

最终,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将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心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心疼:“你若疼,就咬我。”

俞晚的指尖温柔地抚过他的手背,感受着他皮肤下那有力的脉搏跳动,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力量。

在修复室冷白的灯光下,两人交握的手缓缓抬起,指腹相贴,掌心相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为之静止。

婚书上的血字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点燃,突然泛起耀眼的红光,如同被狂风吹动的烛火,跳跃闪烁。

而俞晚腕间的南茅血脉图腾,也顺着皮肤缓缓亮起,如一条赤金的锁链,散发着神秘而炽热的光芒,缓缓缠上她与沈郁交握的手。

与此同时,窗外老槐树的年轮里,某道尘封己久的纹路突然裂开,缓缓渗出一滴暗红的血珠,仿佛是老树在为这一场宿命的对决而落泪。

沈郁掌心的温度在交握的瞬间骤降,如同浸过千年寒潭的美玉,透着彻骨的冰冷。

俞晚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指节在自己手心里微微发颤,那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灼烧的克制。

他的鬼王之力正顺着契约链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翻涌,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每一次撞击都震得她的血脉发烫,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撕裂。

“晚晚,退开。”沈郁的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喘,额心的烙印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幽蓝的鬼火在眼底疯狂翻涌成一片深邃的海洋,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吞噬殆尽,“我控制不住……”

“不放。”俞晚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将手指扣得更紧,南茅血脉图腾顺着腕间金红的光芒游动,如同一条活过来的锁链,紧紧缠上两人交叠的掌心,“你说过要信我。”

话音未落,修复室的地面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脆响,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正在觉醒。

俞晚的余光瞥见工作台下那堆前几日修复的青铜鼎碎片。

原本杂乱无章的残块,此刻正顺着某种玄奥而神秘的轨迹缓缓滑动,在两人脚边渐渐拼成半枚太极图。

暗青色的铜锈间,北马族徽的纹路泛着幽幽的蓝光,与沈郁额心的烙印遥相呼应,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隐秘的故事。

“是北马镇魂阵的阵眼!”陆清欢见状,

然而,她的指尖几乎要碰到那铜纹时,却又猛地缩回——碎片边缘腾起的雷灵如同一道锋利的刀刃,擦过她的手背,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残缺的阵眼被血契激活了!”

沈郁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俞晚只觉眼前一花,便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后背紧紧贴上他滚烫的胸膛,她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如擂鼓般剧烈而急促。

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破碎的疼痛:“咬我,咬手腕……”

俞晚缓缓抬起头,目光首首撞进他那翻涌着无尽幽蓝的眼眸里。

那抹幽蓝不再是平静的深潭,而是一个要吞噬一切的恐怖漩涡,然而,在漩涡的最深处,她却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个被他小心呵护着的倒影。

她没有听从他的话去咬他,反而抬手轻轻抚上他发烫的脸颊,眼神温柔而坚定:“沈郁,你看我。”

沈郁的瞳孔微微收缩,幽蓝的眼眸中裂开一丝清明,仿佛在这黑暗的深渊中,抓住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裂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老槐树的根系如同无数条青褐色的巨蟒,疯狂地穿透修复室的水泥地面,在两人脚边肆意生长。

大片的树皮剥落,露出内里泛着幽光的青玉——那是一枚被树脂包裹的玉简,表面刻满了南茅的符咒,正随着树根的抽动发出阵阵尖锐的蜂鸣,仿佛在发出最后的挣扎与咆哮。

“是陆承砚的残魂!”陆清欢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几步,不小心撞翻了工具架,镊子和毛刷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他被困在树灵里千年,现在借着血契……”

她的话音未落,便被沈郁一声低沉的怒吼截断。

俞晚只感觉有滚烫的液体滴在颈侧,那是沈郁指尖渗出的血——他正用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试图凭借这钻心的痛意镇压体内暴走的力量。

婚书上的血字突然腾起熊熊红光,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

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同时绽开血珠,顺着指缝缓缓滴落在婚书上,宛如两朵正在娇艳绽放的红梅,美得惊心动魄。

“契约……成。”沈郁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低沉,带着千年沉淀的厚重与沧桑,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

幽蓝的鬼火在他眼底骤然熄灭,额心的烙印也缓缓褪回淡青色,只是他的呼吸仍急促得如同刚跑完十里山路,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急忙低头看向怀里的俞晚,瞳孔里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慌乱与担忧,“晚晚?你怎么样?”

俞晚刚要开口,喉间突然泛起一阵甜腥。

她连忙偏过头,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滑落,然而,那却不是寻常的铁锈味——而是清甜的槐花香,混合着一丝苦涩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透着一股奇异的气息。

沈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指尖颤抖着去擦她嘴角的血,却见老槐树树干上缓缓渗出琥珀色的树脂,正一点点包裹那枚青玉简,仿佛在封存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血……”俞晚伸手试图接住一滴树脂,指尖却被烫得迅速缩回,“是树灵的记忆反噬?”

陆清欢赶忙蹲下身,捡起一片剥落的树皮。

树皮内侧刻着细密的符咒,在她手机闪光灯的映照下泛着暗紫色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隐秘的过往。

“槐树灵想把陆承砚的罪证传给你,可那残魂不肯罢休……”她抬头看向树干上的树脂,眼神突然凝固,“那玉简……被树脂封起来了。”

沈郁心急如焚,立刻将俞晚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工作台上。

他的手指始终紧紧扣着她的手腕,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还安然无恙地在自己身边。

“需要什么?我去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与心疼。

“不用。”俞晚虚弱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就是有点晕……”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次的血滴在婚书上,将“沈郁”两个字晕染成一片朦胧的红雾,仿佛为这段跨越千年的羁绊又添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阿玄不知何时轻轻跳上工作台,用冰凉的鼻尖碰了碰俞晚的手背,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仿佛在为她的伤痛而难过。

陆清欢从工具箱里翻出医用棉,刚要递给沈郁,视线却被树干上的树脂深深吸引——琥珀色的液体里,青玉简的轮廓若隐若现,内层似乎刻着什么更小的文字,在树脂的折射下忽明忽暗,仿佛在诱惑着人们去揭开那隐藏千年的秘密。

“我需要X射线扫描仪。”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急切,“树脂包裹的东西……可能藏着关键线索。”

沈郁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俞晚苍白如纸的脸,喉结动了动,有些犹豫:“现在?”

“现在。”陆清欢己经迅速掏出手机拨号,“我让博物馆值班的老张送过来。”她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跳跃,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树干上的树脂,“晚晚的血里有槐花香,树灵的记忆传递被打断了,但树脂里的东西……”她微微一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担忧,“可能藏着陆承砚当年的秘密。”

俞晚靠在沈郁肩头,看着陆清欢忙碌的背影,又缓缓抬头看向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的手指还紧紧扣着她的手腕,体温己经逐渐恢复正常,可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皮肤时,仍带着劫后余生的微微战栗,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

窗外的老槐树终于安静了下来,树脂不再渗出,只留下一团琥珀色的硬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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