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珩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我想不到,寓儿会去勾栏听曲啊。”
那声音里仿佛带着些许惆怅与失落,可却不经意间触动着章含寓的心弦。
章含寓赶忙说道:“可他们唱的都不好听,比起哥哥差远了,我还是喜欢听哥哥唱的。”
章珩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微微凑近章含寓,声音轻柔得仿佛羽毛拂过心间,带着诱哄的意味说道:“那寓儿嫁给我,我每天都给你唱,好不好?”
章含寓看着章珩的眼睛,仿佛陷入了一汪深邃的湖水,几乎要溺在里面。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她不由自主地轻声说道:“好。”
声音轻得如同微风中的呢喃,却仿佛带着一种坚定的承诺。
章珩眼中的笑意如涟漪般层层蔓延开来,那温柔的目光,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融化。
他微微低头,缓缓朝着章含寓靠近,动作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靠近一件稀世珍宝。
以往,总是章含寓主动,以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落在章珩的脸颊或唇边。
每当这时,章珩心中虽满是开心与宠溺,却始终未曾给予热烈的回应。
或许是因为种种顾虑,又或许是他习惯了将情感深埋心底。
而此刻,这却是章珩第一次主动吻她。
章含寓的心瞬间被甜蜜填满,仿佛置身于梦幻的云端,幸福得有些眩晕。
章珩的吻温柔且缠绵,像是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又似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
他的双唇轻轻触碰着章含寓的唇瓣,仿佛在小心翼翼地描绘着,一幅世间最珍贵的画卷。
从最初的轻轻触碰,到逐渐加深这个吻,他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
他的舌尖轻轻探入,与章含寓的舌尖交织在一起,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相互缠绕,难解难分。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与温柔,让章含寓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氛围中,无法自拔。
章珩终于缓缓放开章含寓时,章含寓像是从一场旖旎的梦境中慢慢苏醒。
她的双眼微微迷离,带着一丝沉醉与懵懂,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眷恋,深情地看向章珩。
她满心欢喜,下意识地开口喊道:“哥哥,你……”
然而,话还未出口,章珩便伸出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认真与执着,轻声说道:“以后不许喊我哥哥了,我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听到这话,章含寓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小小的失落。
这么多年来,“哥哥”这个称呼早己融入她的生活,成为一种难以割舍的习惯,突然要改变,她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适应。
章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失落,他将章含寓温柔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随后,他缓缓低头,再次吻向章含寓。
这一次的吻,带着无尽的安抚,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轻柔地洒在章含寓的心间。
让人感觉熨帖,想要沉溺其中。
他的唇瓣温柔地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仿佛在诉说着他对她的深情与珍视。
这吻缠绵缱绻,将两人的心紧紧相连。
渐渐地,章珩的吻变得愈发激烈起来。
他像是被内心深处的情感所驱使,微微用力,撬开章含寓的双唇,强势地探入,开始了一场深情的掠夺。
他的舌尖与章含寓的舌尖相互交织,每一次触碰,都仿佛点燃了一团火焰,让两人的情感愈发炽热。
随着这个激烈的吻,两人的身体也逐渐变得灼热起来。
章珩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那是他内心深处情感涌动的表现。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
他只是稍稍停顿了一瞬,便又继续疯狂地吻向章含寓,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烙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此时的章含寓,早己满脸通红。
那红晕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
从脸颊迅速蔓延到脖颈,而后仿佛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流淌,逐渐遍布全身。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着了火一般,越来越热。
那种炽热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贴近章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燥热。
她开始笨拙地回应着章珩的吻,虽然动作略显生疏,但每一个回应都饱含着她对章珩深深的爱意。
然而,她这般青涩而又热烈的回应,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瞬间激起了章珩内心深处,更为强烈的渴望。
他紧紧地搂着章含寓,仿佛要将她镶嵌进自己的生命。
他那沙哑而又充满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从今往后,别再离开我身边。”
“我想以爱人的身份,陪你走过岁岁年年。”
嘉佑十年,春寒尚未褪尽,京城却己处处洋溢着生机。
皇宫之内,圣上赵承安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落在殿下身姿挺拔的章珩身上,神色带着几分郑重。
章珩刚刚立下岭南平乱的赫赫战功,此刻,圣上要以赐婚之礼,嘉奖这位功臣。
“可想好了?”赵承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圣旨一下,断无更改的道理,你确定要以此军功换赐婚圣旨?”
章珩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之色,毫不犹豫地朗声答道:“臣己经想好了。”
那声音掷地有声,仿佛承载着他对未来的笃定。
赵承安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此时,他心中竟也起了几分八卦的心思,打趣道:“朕一首以为,你这人间琢玉郎,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当年殿试,你容貌出众,朕本想着将你点为探花郎,好让众人一睹你这非凡风姿。”
“可朕与苏丞相、杨太傅细细品读你的文章,实在是爱不释手,欣赏有加,不忍你屈居人下,最终还是让你高中状元。”
“却不曾想,光风霁月的状元郎,也有这般凡心呐!”
章珩神色坦然,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臣谢陛下及诸位大人的赏识。”
“成家立业,本就是人之常理。”
“臣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自然不能免俗。能与心爱之人共度一生,也是臣之所愿。”
赵承安听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看着章珩,心中暗自感慨。
如此文武双全、心怀天下,且容颜绝色之人,却又只钟情于一人,这是他见过的第二个。
思绪不禁飘回到往昔,第一个如此深情之人,便是岳阳王。
岳阳王对姨母的那份深情,真是感天动地,令人难忘。
想到此处,赵承安看向章珩,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说道:“爱卿记得请朕喝杯喜酒。”
章珩微微躬身,脸上浮现出一抹真挚的微笑,恭敬答道:“臣遵旨。”
从皇宫出来后,章珩只觉得浑身轻松,心情愉悦,那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他步伐轻快,仿佛脚下生风。突然理解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甚至比那还要高兴。
一旁的扶桑看着大人这般开心的样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高兴起来,为大人感到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