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安喜门大捷!辽军三万铁骑全军覆没!”
辽军先锋被全歼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城,负责传递捷报的士兵喊了一路,城内的百姓们纷纷将脑袋探出窗外。
“蛮子的先锋死绝了?”
“真的假的?”
“区区一些蛮夷怎么可能抵抗的了王师?”
“可是这些年王师的战绩......”
“明早去北门看看不就是了,听差爷说朝廷正招人帮运送军械呢,发粮食呢。”
“对,明天去看看去。”
在深宫中的老皇帝也收到了安喜门的消息。
老皇帝先是不敢置信,然后哈哈大笑:
“好啊,好哇,朕就知道这小子行。
果然没让朕失望,好儿子!
没说大话,朕就知道他可以!
祖宗的基业交到他的手里朕也就放心了,朕要看歌舞,就跳持戈!”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传。”
“还有,朕要打开内库,奖赏安喜门的将士。”
“那个.....主子。”于景咽了口唾沫,“内库它......”
“嗯?内库怎么了?”
“内库只剩下些古董字画,金银铜钱什么的都被殿下搬走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说!!”
“而且,小主子还说那里面的东西不许动,他要留着拍卖赏赐将士。”
于景像是个鹌鹑一般小心翼翼
老皇帝听闻消息的瞬间,险些没被气死,他指着自己的贴身太监半天说不出来话。
“你....你就那么让那个逆子搬走了?”
于景都要哭了“主子,奴婢也不知道啊。”
“小主子当时就一个人进的内库,奴婢见他也没带人就没拦他
谁知他出来后内库就被搬空了呀,这事千真万确,看守内库的人都能作证呀。”
“那你为什么不报告!”
“主子,奴婢只是天家的家奴,何况您和小主子在太极殿大吵了一架,奴婢怎么敢在这个时候离间天家情感。”
“那个逆子,那个逆子!朕要宰了他”
老皇帝抽出宝剑就要冲到殿外,却被于景一把抱住
“主子,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那是朕的钱!朕的钱!
于景,你立马去东宫告诉那个逆子,把朕的钱讨回来!去!”
老皇帝杀气冲冲指着于景道。
“主子!”于景一个劲的磕头:“您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小主子撕破脸啊,辽军围城,小主子又打了胜仗,您可千万不能啊主子!”
老皇帝浑身颤抖,颤颤巍巍地用剑指着于景:“连你也向着那个孽障是吧?你去不去?去不去!”
“奴婢不能去啊,内库的钱己经要不回来了。
奴婢去的话,不是让您和小主子难做啊?
主子,奴婢九岁就跟着您了。
您要是气不过就杀了奴婢出气吧,主子。”
于景声泪俱下,头磕的血流不止。
老皇帝气得将剑向着柱子上乱砍,铜柱和宝剑碰撞发出铿锵的金石之音:
“欺——天——啦!!”
老皇帝握着剑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
他在嘶吼间浑浊的双眼骤然瞪大,喉间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
只是一瞬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两眼泛白,口吐白沫。
于景惊恐的连滚带爬的跑到老皇帝面前,又掐人中又是大叫:
“快来人啊,陛下晕过去了,快传太医啊。”
至于东宫内的文武得知此事自然是一脸喜色,纷纷弹冠相庆,特别是太子左率卫李云在接到战报的时候叹息道:“恨不能以身代之。”
就在整个洛阳城陷入一片喜庆的时候。
半夜,林家的库房走水了。
而此时姜恒承还在安喜门举办全牛宴犒赏北门的将士。
熊熊燃烧的大火即便是远在安喜门他也能够眺望到,姜恒承起身望着腾起的火焰看向了符玄。
“符卿,这是.....”
符玄默默推算一番便己得知真相,对着姜恒承笑笑:“无妨,一场自导自演闹剧罢了。”
她将林素素的计谋说出之后,两人相视都乐不可支。
怎会有如此愚蠢的家伙,竟然妄图以这种手段对抗太子的教令。
“不过就怕这林家一番操作后,其他人家有样学样,那就不好了。”符玄道。
“那还不容易,林家火烧库房试图引起民乱,这就是勾结辽军啊。”姜恒承冷哼一声:就这一条,判个流放抄家的罪名就够了”
姜恒承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朝廷窘迫到这个程度,居然还有自以为是的家伙讲什么自由贸易,市场无形大手。
别说区区一个林家了,就是三省的宰相们敢说一个不字,他也不会手软。
全卡卡己经做好了榜样,只要有兵在,乱不了。
“告诉李云,经查林家勾结辽军意欲谋反,把人还有账册全部控制起来,财产全部查封,林家父女给我首接下天牢好生拷问。”
“主子,要不要把林家背后的那些人也拿了?”张安问道。
“不用,等打退了辽军,孤再好好和他们算账”
“奴婢明白了”
张安点头,放下手中烤肉,转身骑着快马向着东宫跑去。
其实这种事情让太子左率卫去办委实有些掉价
但他又信不过别人,毕竟这是抄家来钱的活计,还是交给自己亲军办最放心。
“等镇抚司建好后,锦衣卫必须要立刻充实起来。”